醒來已是第二日,手被一雙寬厚細嫩的手握在手裏,溫和的熱度傳遞到手上,溫暖的卻是心。他隻是趴在床畔,一張並不大的床全留給了她。看著熟睡的流雲,心裏滿滿的冒著幸福的泡泡。一條淘氣的小尾巴劃過她的臉頰,在無聲的宣布著它的存在感。它似乎不太喜歡流雲,但又……怎麼說呢,很糾結的感情吧!
抓住小獅的尾巴,側著臉蹭了蹭小獅鬆軟的毛發,疲倦再一次襲來,閉上眼睛就又睡了過去。
纖長的睫毛顫動兩下,流雲揉了揉惺忪的眼瞼,手中的柔胰已不再那麼滾燙,探手試了試墨的額頭,溫度降了下去。懸著的心放下了,靜等著墨墨醒過來。太過專注的看著床上的人兒,沒注意床上那隻藍獅的眼波流轉和捉弄之意。
穩如泰山的趴在床上,流雲不問,它自然不會多嘴的告訴他墨墨曾經醒過又睡了過去。誰讓他流雲睡著了呢?讓他守著墨墨自己卻睡著了,其行徑讓它小獅鄙視。
淺吻著墨墨的手指,盼望著她早點兒醒過來。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墨沒想到自己一覺睡了這麼久。看床畔那雙急切的眼,有了一絲愧疚。應該早點兒告訴他自己醒了。
“流雲,我沒事兒了。”
拽了拽流雲的頭發,墨燕飛笑。他呆呆的專注的樣子真可愛,能被他這麼緊張,自己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流雲握住那隻不老實的手,看她活潑的表情,自己也高興。
“餓了吧!我下去叫吃的。”
“嗯。”
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好的差不多了,三個人準備先行出發。打聽了一下,這裏是臨近漢國的一個小國,叫車遲國。方圓幾百裏大小,還不如漢國的一個城池大。小國在漢國的西南側,靠近穹縣,三麵環山,地勢險要,自給自足,很少與外國做生意。車遲國曆代國君也都安分,因而沒有惹來禍患,百姓安居樂業。
掌櫃的說著,也看得出他滿足的神情。然墨燕飛卻覺得奇怪。從龍脈出來一路至此,要說漢國龍脈下的密道不能通向別國才是,可事實卻是漢國的龍脈密道通往車遲。
騎在小獅的背上,墨燕飛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流雲,你說漢國龍脈裏的密道出口怎麼會在車遲國呢?”
她記得很清楚,從斷崖下麵上去,沒走幾裏就到了車遲。
難道漢國就不怕車遲人發現他們的密道後進入龍脈?
“這個……得問修密道的人了。”
“……”
瞪了流雲一眼,墨燕飛繼續思考自己的問題不打算理會他。而流雲也對此事倍感不解。要說漢國的密道沒有理由不把出口留在自己的國家,龍脈是漢國存亡的關鍵,是國之機密,把出口留在車遲不正好給了別人機會?而且還是露天的密道,隻在車遲幾裏外的山崖下。
“車遲國雖小,卻曆史悠久,幾乎是與漢國同時而生。自生以來漢國就與車遲保持著平衡,不說戰爭,就連小摩擦都沒有。”
墨燕飛想起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關於各國的雜聞,這個車遲國著實神秘。而漢王室,一定有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然而當務之急並不是去追問車遲國這件事兒,而是回穹縣看看穹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