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燕飛的臉上染上一抹紅雲,本就虛弱的身體掙紮了幾下就沒力氣了,倒是臭狐狸興奮的很,看樣子也沒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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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他們是在墨府?”
“確定。”
地上跪著的黑衣人像是影子一般毫無存在感。他本來不是執行關於墨家的任務的,但在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經過墨家大宅,聽到了裏麵有響動。已經被封了的府院怎麼會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有屋子是亮著燭光的。雖然是隱藏在院落中央的屋子,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身為一個殺手,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奇怪的是他跳上墨家的大門後卻怎麼也進不去,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他的路。
毫無頭緒之下,他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先回來稟報皇上,等著皇上下令。他雖沒和墨家的人交過手,但也聽說過墨燕飛身邊有個流雲是惹不得的,就連墨燕飛抱在懷裏的小獸都不是等閑之物,這也是皇上心裏最擔憂的事情。他若非是有一顆懂得衡量的心思,也不會活到今天。
活命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那麼簡單,更要有一顆會思考的頭腦,否則隻是被遺棄的殺人武器而已。
“你先下去吧!”
皇帝擺了擺手,黑衣人告辭離去。但同時心裏也生氣疑惑。皇帝既然知道了墨家人的行蹤,卻為何不派人去把墨家的人狙殺,這般的拖拉對於皇上並沒有好處。但他也隻是想想而已,皇上的事情豈是他能決定的?伴君如伴虎,多說一句話就是死亡。他們不是那些大臣,能當麵進諫,他們隻是皇帝手裏的工具,工具一旦有了主見,不聽話了,接下來的命運就是別丟棄。
大殿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這樣的夜不知多少個了。
漆黑的夜,墨府裏一片沉靜,除了位居府院中央的燈還亮著,整個府邸都被黑暗籠罩著。
烏雲遮擋了月光,寂靜無聲的街道上連一道人影也不曾有過。
然而狩獵者早就等在門外,等待著生死搏鬥。
“來了。”
濃密的大樹上,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妖冶的笑容裏寫著殘忍二字。而另一棵樹上,一席紅衣的男子放浪不羈的躺在樹尖上的細枝上。樹枝隨風搖擺,他仿若未覺,悠然的隨著樹枝的擺動而動,極為愜意。
“臭狐狸,這次來的不是一般人呢!”
笙簫一席大紅衣衫,撇去了前一陣子的綠山,此時的他更顯妖魅,比起流雲天生的魅惑,他的美中帶著一絲陰柔和淩厲。
“你確定是人嗎?”
流雲笑嘻嘻的調侃,來人中沒有三四十也有一二十人,此時正在破結界,想來是皇帝把他看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他就說嘛!漢國是當年的穆月創立的,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會仙術的家族?看來並非是沒有,而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斷然不能動用這些力量。連小獅都沒能引起隱士的出山,墨家卻讓皇帝出動了這些人……朝堂上的皇帝老兒當真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