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靈芝,心一下子提起來了。
遠處流雲分不得神,她也能看出現在的月獨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與。他的身法早就拋棄了仙門的正氣,取而代之的是邪魅。比之笙簫還要邪魅的手法。包括越來越近靈芝。
靈芝走到大概十步的距離就被追過來的茯苓攔住。
“你想做什麼?”
茯苓鄙視著靈芝,眼中帶著一絲厭惡看著靈芝帶著麵具的半張臉。
墨燕飛冷笑,這就是昔日的師姐妹,當年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其實也都是表象而已。而今靈芝隻是毀了容,茯苓就開始厭惡。嗬!醜人多作怪,人麵獸心的醜陋的人。
“你又做什麼?”
靈芝眯著眼反問。她怎麼會看不到茯苓眼裏的厭惡,從茯苓的瞳孔裏倒映出來的半張冰冷的麵具像是一顆刺紮在她的心上,紮著也痛,拔出來更疼。當然讓她更痛的並非是墨燕飛的諷刺,而是茯苓眼裏的厭惡。
墨燕飛一直以來都是她的敵人,但是茯苓不是。
從進入仙門到如今,她和茯苓一直都是好姐妹,或許隻是她自己這麼認為而已。
“我奉師尊的命令,倒是你,不去幫著師尊,來這裏做什麼?”
茯苓咄咄逼人的擋在靈芝麵前,嫌惡的離開她幾步,快步的來到墨燕飛麵前。但隻是一步之差,卻怎麼也挪不動腳步。
身後一柄長劍刺入了她的心髒,長劍穿心而過,毫不留情。
費力的轉身想要看清拔劍的人,看到的隻是半張冰冷的麵具。
“你!”
僵硬著脖子,吐出一個字,眼睛瞪著滾圓,始終不能相信拔劍的居然是靈芝,靈芝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不起她的人就都去死吧,什麼師姐師妹,都是假的。仙門早就沒了情分,剩下的隻是利用與被利用,無奈之下才逼不得已像是一條狗一樣的活著。
“她死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靈芝抽出茯苓身體裏的劍,劍尖的鮮血還溫熱著,順著光滑的劍留下,成了一道血線。蜿蜒的血跡流到墨燕飛鞋底不到一寸的距離就似乎是被阻擋了一樣,然雙眼迸射著仇恨的光芒的靈芝並未發現不妥,拿著劍向前跨了一步,從茯苓的身體上賣過,嘲弄的看著墨燕飛。
“墨燕飛,是不是體會到了不能還手的恐懼?”
猙獰的麵孔,五官幾乎皺到了一起,墨燕飛繃緊了神經,雙眼警惕的盯著靈芝。眼睛的餘光看著遠處的流雲,一把刀正要從他的背心插入。
墨燕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流雲躲過了那一刀,才舒了一口氣。然眼前的靈芝手中的長劍已經揮下,直指她的眉心。
“靈芝,你何必非要當月獨的狗。熱若非是月獨,你的臉怎麼會這樣?”
情急之下墨燕飛也顧不得什麼道德之類的,管它該說不該說的話,能救命的話就是正確的話。
墨燕飛的話一出口,靈芝不但沒有停手,反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我的臉是因為你才毀的!”
劍尖劃過一道光痕,帶著一道勁風卻在距離墨燕飛頭頂上生生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