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樂撬開靠近桌麵的四塊大理石地磚的時候,一聲驚呼,引的天乙也是湊了過來瞧個究竟,一看之下也是驚呼一聲“哇!好精致的機關!”
原來撬開後竟然是個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十倍的機關設置,銅質的齒輪,銅質的傳動軸,一應俱全,所有的機關都是完好無損,隻要一起動,齒輪一帶動傳動軸就會引動設置好的機關。
朱樂開始小心仔細的查找這重力機關中最重要的一件機關設置“重力彈片”;記得《墨家機關術》中記載說這是整個重力機關的一個核心,就像是一個油燈中的燈芯一樣;如果沒有了,那麼燈永遠也不會亮,道理是相同的。隻要破壞或拿走這個重力彈片,那麼就算石桌的重量改變了,也不會激活齒輪去轉動,因為它少了感應的“重力彈片”,那麼整個機關就報廢了。
終於在朱樂細心的查找下,找到了隱藏在底部的“重力彈片”;非常小心緩慢的去抽“重力彈片”。慢到連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停下來;因為這裏如果一不小心的話,不但抽不出“重力彈片”,反而會觸動機關。
整整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朱樂長籲一口氣,滿頭大漢,連衣裳都汗濕了一大塊;終於一塊精致而且非常薄的銅片被朱樂很輕柔的拿在了手上,好薄好滑,基本上能和蟬翼相媲美了,很驚歎當時的能工巧匠是多麼的厲害,手藝是多麼的驚人。
“這是什麼?”
“這是整個石桌機關的心髒,沒有了它,整個機關就毫無作用。”
“就這麼小這麼薄的一片銅片,就是整個機關的心髒?”
朱樂沒有再去解釋,就算解釋了天乙一時間也不會理解。站起來,還是很小心的伸手去拿“鬆紋古錠刀”;並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技術,而是心裏的沉重;一來終於可以把師傅的遺體送回太湖別院了;而來自己的第一次正式探寶就得到如此貴重的寶刀,也是一種欣慰。
拿起鬆紋古錠刀在手,朱樂注視著石桌,果然石桌向上輕輕地升高了一寸左右;但是並沒有觸動機關,因為石桌和機關中樞已經沒有關聯了,關聯的重力彈片已經被朱樂取走。
對著刀身一吹,“咣”的一揮;朱樂雖然不懂刀,但是看到過很多寶行中佩刀的;手上握感覺到刀身的厚重,揮出能感覺到刀鋒的鋒利,這些已經足夠證明此刀的不凡。
反而一旁的天乙看到朱樂揮刀後,瞪眼張嘴的道:“此刀好大的霸氣!”
“此話怎麼講?”
天乙一邊捂了捂胸口,一邊指著此刀:“你剛剛揮刀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此刀的有一種威懾力,看得我心跳都有點加速;如果對戰的話,在這威懾力下,很難施展出反抗的招式武功!“
“這就是刀的霸氣?”
“不錯!我肯定此刀出名不是因為此刀的鋒利,而是此刀的霸氣!”
“沒想到你還很懂刀?”
“我不懂刀的,隻是剛才感覺到此刀的霸氣,才這樣說”
朱樂又仔細的又看了下刀,刀身上的一條條的紋路清晰,在熒光石下陰暗分明;一聲歎息,想象著孫堅當年用此刀的時候是多麼的霸氣!
想了一會後,朱樂脫下了自己的外褂子把鬆紋古錠刀層層的小心包裹起來,然後往背上一背後道:“好了,我們出去吧!”
“啊!就這樣走了,不,不找找其它的寶物?”
“哈哈!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們不是盜墓人,一般不會去動主人的棺木,特別是一些忠義之士,那樣是很不敬的行為;除非我們需要的寶物在棺木中,我們才會開館!”朱樂詳細的述說了下探寶的規矩,也闡明了自己和盜墓人的不一樣。
“這樣啊!那我們除了這刀,不是一無所獲?”
“唉!直說吧!一般忠義之士的墓穴中很少有財寶的,棺木中更是少的可憐;隻有奸臣,地主老財的才有很多的金銀財寶,還有古代的遺跡,財寶也是多多;我保證下次我們去探奸臣墓穴時,拿到你手軟!”
“好吧!”天乙也是幹脆,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朱樂微笑的點點頭,轉身往來路行去;經過通道來到最先的高起平台時;兩人站在平台上傻眼了,現在要怎麼出去呢?下麵是閃閃發亮的水銀,出去的門還關著,原來的鐵鏈已經斷裂不在了。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同時的雙手一攤搖了搖頭。
朱樂望著這濃密無比的水銀,毅然的道:“走,回主墓室,肯定有機關或其它的辦法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