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影不忍的轉身急速的飛馳回“天禧寶行”後,而在原地的朱樂觀察了下四周的環境;這裏還算是比較隱蔽的,是一條很不經意的小巷子,而且是條兩座宅院的夾縫,根本不會有人會經過和注意這裏。
話說花月影急速的跑回了“天禧寶行”來到大家聚集的那間貴賓室門口;“砰!”的一下推開房門,滿身香汗淋漓的衝進去,氣喘籲籲的喊道:“天乙!”
房中一個人也沒有,而且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快速的奔出房間,心中電轉,都去哪裏了?難道都出去找朱樂了?
“爹!”腦中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肯定在書房內,不可能全都出去,肯定有一個人在這裏在這裏等候消息的,那肯定是爹爹了。
快速的奔向後院的廂房,“砰”的一下連門也不敲就衝進了爹爹的書房;果然,正在寫什麼的花驚鴻被花月影的突然闖入驚得一跳;放下手中的筆微怒道:“月兒,怎麼冒冒失失的!”
“爹!我找到朱公子了!天乙呢?”
花驚鴻一驚一喜,站起來走到花月影對麵鎮定的喝道:“別急,慢慢說來!”
花月影被花驚鴻的一聲鎮喝,清醒了些許;於是把遇到朱樂的經過說了一遍後,快哭出來的道“爹爹!朱公子傷勢很重,快去叫天乙帶他回來!”
花驚鴻聽完也是焦急萬分,也顧不得做父親的威嚴,一拉花月影幾個閃躍就到了一座很僻靜的院落中,才站定就沉聲喊道:“天乙!找到朱小友了,現在必須你去救他回來!”
“唰”的一聲,天乙連門也沒打開,直接撞破窗子來到了花驚鴻父女的麵前,急不可待的叫道:“在哪裏?”
花月影被天乙的動作驚得愣住了,被一問才醒轉過來,急急的把朱樂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天乙;天乙迅速的掏出符紙,一套非常熟練的手勢印記以閃電的速度施展開,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這速度比平時天乙施展遁術的速度要快上數十倍,可見天乙已經急到了什麼程度;花驚鴻見天乙消失後,貌似想起了什麼對女兒急道:“你速去叫寶行的沈大夫和那呂不醫來這裏等候!”
不到二十息的時間,花驚鴻就見到一團黑霧唰的一下墜落在院子中;“轟”的一下,兩條人影從被激得四起的黑霧中滾了出來,正是天乙和朱樂兩人。
此時天乙已經是口吐鮮血,但是人還是可以動;正不顧自己傷勢的快速爬起來去翻轉已經昏過去的朱樂,嘴裏還喊著:“快去叫大夫來看看,他的傷很重,而且流血太多了!”
“已經去了,我來先幫他運功護住心脈!”說完立即讓天乙把手中已經昏死過去的朱樂平放在地上,雙手運足內力在朱樂的胸前不停的遊走,時不時的輕拍朱樂的穴道。這時天乙才放心的一鬆神,也盤膝在邊上開始運功調息;剛才強行的使用遁術已經使自己受了很大的內傷。
半盞茶的功夫,寶行沈大夫首先來到院中;花驚鴻收功站起,臉色凝重的看著沈大夫:“沈大夫,趕緊看看朱小友怎麼樣了?”
“好!”
經過一盞茶的診視,麵色灰白的緩慢站起,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花驚鴻。
“沈大夫!有話直說無妨!”
“是!這位公子的傷勢本來並不是很嚴重,但是由於拖的時間太長,期間可能還受過風寒,又流失了大量的鮮血,導致……!”沈大夫說道這停住了,又看了下花驚鴻,臉色為難的不敢再往下說。
花驚鴻見沈大夫又聽了下來,也是有點煩躁的沉聲道。“沈大夫!我剛才說過了,但說無妨!”
沈大夫像是下了什麼必死的決心似的應了聲“好!”後重重的說道:“朱公子的右臂可能不保了,需要切除,否則會性命不保!”
這時花月影、張虎、呂不醫正好走了進來,花月影在聽到“性命不保”的話後,突的狂奔了過去,大聲的對著沈大夫哀聲求道:“沈大夫,你救救他,他不能沒有右臂的,你肯定能治好他,肯定能…。。!”
說道最後花月影已經是泣不成聲;整個院子除了花月影的抽泣聲外,靜的連呼吸心跳聲都能聽見。大家都在為朱樂默默的可惜,可惜一個這麼有能力的少年英雄從此就變成一個殘廢。
在月光下哭泣聲、風聲、歎息聲混成一個煞是傷感的場麵。
“其實有可能不用切除手臂的!”
突然的一句輕輕的話,卻震撼了在場所所有的人的心靈!這時呂不醫從人群的最後麵走了出來,此時的呂不醫雖然仍舊是瘦瘦的,麵色卻是白淨了很多,頭發也是梳洗的整齊幹淨,露出了端正的五官,配上一身灰色的長衫更像是一個郎中了。
“呂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花月影不敢相信的看著呂不醫激動的全身都在發抖。
天乙此時也是睜開了雙眼,驚奇的問道:“真的?”
張虎更是激動非常,一把抓住就在身邊的呂不醫,好像生怕其跑掉似的:“真的!真的不用切除手臂?”
“真…真的!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很疼!”呂不醫皺著眉頭忍著痛看向了張虎抓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