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嗎?”傅元沒怎麼抱著希望地接過了天流遞過來的一塊靈石模樣的東西。天流的精明除了體現在傅元想要耍弄他都要大費周張之外,就是體現在他的奸商本質上了!如果這個真的是那個有價無市的靈運晶石,這家夥真的會舍得借給自己嗎?
不過這次傅元好像還真是誤會了這個好心的天流師叔,剛一把那塊晶石接到手裏,傅元就隻覺得一股清流順著手臂直流到了大腦之中,然後傅元便覺得一切的睡意,迷糊之類的影響他作出判斷的負麵情緒完全退散,剩下的隻有澎湃的戰意還有絕對的冷靜!
“效果還滿意吧?這可是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天流得意洋洋地炫耀著,從傅元手裏拿過靈運晶石,把它掛到了他的脖子上。頓時,傅元覺得自己對於體內真元的控製都加強了兩分似的。“好了,現在上戰場去吧,好好表現,不要辜負了師叔對你的期望啊!”
“呃,好吧……”雖然從常識的角度來考慮到,今天天流的表現怎麼看也像是挖了一個大坑等著自己往裏跳,但是至少在目前看來,自己還沒有什麼危險性。傅元也隻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經過監察長老的檢查,確認那確實隻是一個靈運晶石之後,便給傅元放行了。像這種星隕小比對於法寶的攜帶都是有著嚴格的限製的,盡量避免那種隻偏頗於修行某種威力絕大的法寶造成在短時期內大幅度提高實力的現象。那樣隻是長老為了能盡快出成績的短視之舉,對於弟子們長遠的修行來說有害無益。因此像遁天魔宮這樣的千年大派,是絕不屑於做這樣的事的,同時就算是在內部比試之中,也是嚴禁這種行為的。
登上比試台,傅元望著遠方的長空,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雖然即使在傅飛,甚至是一個人對著紫袍老頭的時候,他都表現得對這次星隕小比很是不放在心上——他們兩個當然是可以理解傅元的這種情緒的,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除了大師兄之外,恐怕真的是再沒人能對他造成什麼阻礙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心境上,他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灑脫。
曾幾何時,作為星隕一脈的少主,他卻隻能遠遠地看著其他的師兄師姐們在這個比武台上各放異彩;曾幾何時,隻要能站在這個比武台上,哪怕被對手打得滿地找牙,他也無怨無悔;曾幾何時,當每次星隕小比曲終人散之時,其他人都知道那裏他傅元最喜歡作惡的時期,卻有幾人知道在那個孤立小崖,灑脫無比的他一個人偷偷地掉過多少眼淚!
而現在,自己已經站在了這個比武台上,還有著足以擊敗幾乎所有對手的實力,卻最終隻能默默壓抑,不讓自己勝利得太過耀眼。一時間,傅元的心中竟然閃過了一絲怨恨!對自己的怨恨,對於硬要這樣安排的爺爺的怨恨!雖然知道為了更長遠的考慮,自己應該如此,而以自己的實力,也實在不必要去在乎自己是怎麼贏得勝利的。但是這種情緒一下子冒出頭來竟是連傅元都有些抑製不住它。正在這時,胸前突然有一股暖流瞬間流便全身,令他立即從這種負麵情緒中回過神兒來。
此時,站在比武台下的一眾弟子們看著劉大元和傅元向對方行禮,心中都閃過一絲疑惑。從體型和實力上看,怎麼都應該是劉大元占有碾壓式的優勢,但是在氣勢上,眾人卻發現兩人的情況根本已經倒轉了過來。在麵對著傅元的時候,劉大元竟然像是一個嬰兒般無力。
傅元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從容和灑脫,一伸手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你算是我的師兄,就讓你先出招吧。”
劉大元顯然也感覺出了幾分異樣,雖然自己明明是低著頭去看傅元的,但是卻總有一種對方比自己的身軀不寧高大的錯覺。這讓劉大元非常的惱火,隻不過對方的身份還是讓他非常忌憚。無奈之下劉大元隻得先用出三成的力道,也不運什麼真元和魔功,也不用祭出什麼法寶,直接就借著自己龐大的身軀的巨大衝擊力向著傅元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