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麼?那倒也未必吧?”傅元露出思考的神色。
“什麼?”傅飛莫名其妙地道。
“你還記不記得,最後她讓我們快離開落月山脈的時候,說的好像是‘外麵的師妹’,‘眾師妹’這樣的話嗎?”
傅飛一下子反應過來:“對啊!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如果照她這種稱呼的話,那麼她應該是落月一脈中年輕一代的弟子吧?否則的話應該是叫那些弟子作師侄才對。那要是這樣說起來的話,那麼……”
“駱遙!”兩人猛地對望一眼,突然感覺到這星空之下的星隕山脈群峰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神秘而美麗,應該是神秘而凶險才對。一股股的寒意隨著那凜烈的夜風直往他們的衣服裏貫。
“這個,應該還不一定吧……”傅飛強笑著,不過那臉上的笑容實在比哭還難看。此時傅元卻沒有訓他半句,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也不會比他好看多少,“雖然外界對於駱遙的實力有過許多傳言,但是即使在遁天魔宮之中,我們年輕一代的弟子包括大師兄在內也都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出手。然而就算是她的實力跟傳言相符,也應該不至於能達到長老級別的實力,能穩穩地接下我們兩個人的合力一擊吧?”
傅元沒有去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連他自己的心中也並不知道那個答案。
“三年之後,遁天大比,到時候身份為何,孰強孰弱,不辯自明,現在又何必糾結這個呢?”沉默良久,傅元雖然這麼開解著傅飛,但是遙望星空,他卻知道,自己又有一個雖然到現在敵友未明,但是卻可以令他很難忘記的一個女子了。
“師弟!師弟快起來了!”
“師兄,今天的比試馬上就要去抽分組了,大師兄早就打好了招呼,今天的天流長老可沒有昨天那麼好說話了。要是我們今天再次遲到的話,嚴重的話可能會被罰去煉獄殿的哦!”
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傅元就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人砸得碰碰直響。不過如果以為這種程度的小場麵就能拿下星隕第一惡魔的傅元,那可真是太小看他了。被子一掀直接連腦袋一起蒙起來,對於外麵的吵鬧恍若未聞。
開什麼玩笑,昨天自己夜探靜月湖的時候就已經受傷在身,而等到傅飛把自己順利送回來之後,紫袍老頭又好死賴活地非要自己靜下心來參悟一下跟那個青衣女修的幾次對戰,找到能讓自己學習的東西。
所以雖然傅飛昨天也是跟傅元一起去了落月山脈,但是相比較起來,傅元卻是遠比他更加疲累。
“師弟,我看,傅元師弟是不是也已經前往比武會場了。應該是沒人在啊,不如我們先回去看看眾位長老還有血湮老祖宗主有什麼指示再說吧。”敲了半天的邊,發現裏麵都沒什麼動靜,那個跟傅飛一起來的不知是哪位師兄非常自覺地向傅飛建議道。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傅飛的身份,雖然年紀最小,而且也是剛剛才從陰陽天極宗之中轉過來的,但是當年星隕雙霸的名頭太響,再加上一直以來星隕一脈上一輩長老們對他的期待,令得這些師兄們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沒人在?不可能啊。”外麵突然沉默了一會兒,讓傅元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老大!我知道你在裏麵!再不開門的話,我可就放火燒屋子了哦!”
就算是燒別人的屋子,哪裏有人一邊喊著對方老大一邊行凶的!傅元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抖了起來,偏偏旁邊的紫袍老頭還在那裏幸災樂禍。
“嗯嗯,真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小弟啊,這種不管不顧,認準了一件事就不管後果的態度跟你還真有點兒像呢!”
“少在那兒無聊了,我傅元又不是被嚇大的!難道會被別人喊幾句話就把我嚇住嗎?”傅元把頭一蒙,連紫袍老頭都不去看了,“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個傷員,昨天那個青衣女修雖然當時沒下殺手,但是那一擊的威力也太可怕了,我運功運了大半個晚上才終於暫時把那傷勢給壓了下來。不多休息一會兒怎麼能擊敗今天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