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昨天比試完成之後,他就已經一直在考慮今天的作戰策略了。對於一個長期沒有真元的人來說,有時計劃的是否完善,是絕不下於實力本身的一個成功要素。所以傅元即使已經表現得比絕大多數人都要聰明,而且天賦也更高,但是他卻寧願把自己當成一隻笨鳥,凡事都要先別人一步考慮到。這一點也讓紫袍老頭驚歎不已。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傅元這個人實在是太完美了,所以才會先天被老天爺破壞了他的上丹田,因為連老天都嫉妒他的完美?——當然了,他那吊兒郎當的外貌除外。
“抽簽開始!”隨著天流的一聲喝令,傅元收回了所有的注意力,開始往主賽場走去。
“嘿寶貝徒弟,可把你給盼來了。”宣布比賽正式開始,讓下麵那七個弟子都上台去抽簽之後,無事一身輕的天流眼睛飛快地在比武台下麵來回轉悠,終於被他“抓”住了劉穩的身影。
“師傅!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下次你可不可以輕一點兒!”做賊心虛的劉穩看到最後還是被天流給發現了,不由心裏暗歎一聲倒黴,不過沒辦法,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劉穩先發製人地給他師傅先送了一條罪名。
天流大怒,巨大的手掌剛想落下,不過想起來,現在徒弟大人可是給自己賺取靈石的大幫手,所以立即手掌在半路上拐了下彎,變成了撓自己的腦袋:“呃,這樣啊,好好好,都是師傅遙不對。不過師傅這不是見你第一次出馬,有些事情還不是很了解,所以才急著關心你一下嗎?怎麼樣了?”
劉穩大打馬虎眼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麵呢?是我怎麼樣?還是盤口押注的情況怎麼樣?”
“呃,”天流一下子被劉穩堵了一口,不過臉色變了兩變就又笑嘻嘻地道,“這個還用問嗎?那當然是既關心我的好徒弟,同時又關心我和我的好徒弟發財的大計了。好了別賣關子了,從實招來吧。”
“沒問題,”劉穩更不是吃素的,既然你“同時”也關心自己的寶貝徒弟的話那就一切好辦了,“雖然前天的時候在跟那個傅元的比試中一個不小心閃到了賽場之外,不過還好隻是受到了一些擦傷,最多留下十幾個疤,內傷也不過就是傷到了幾根骨頭,有一定幾率會下半生癱瘓而已……”
聽著劉穩滔滔不絕地介紹,天流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趁著這小子實在是一口氣用完接不上話了,打斷他道:“很好!很好!一口氣就說了一千二百多字,那麼你是不是準備再來一次,讓師傅看看你的手段啊?”
劉穩聞言一滯,發現天流是真的開始發火了,慢慢吞了一口口水,半吞半吐地道:“這個,師傅,我今天去開盤口的時候,並沒有把關於傅元的賠率定到四,而是直接定到了,二!”
“什麼!你這個欺師忘祖的,我是說,你跟我來!”天流用了全身僅餘的那點兒理智才沒有當場直接點出一道火雲把這個混蛋給燒成灰來發泄自己的心頭之恨。現在可是還有千百雙的眼睛在盯著他們呢?萬一被人瞧出了一點兒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出來,那麼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最後那幾個字,天流直接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可見他此時憤怒之深。
“二!二的賠率!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天流現在努力壓低自己的咆哮,“你知不知道被這個率一刺激,跑來押傅元那家夥輸的人會有多少?萬一傅元今天輸了,那麼我們前一段時間賺來的靈石,根本都不夠賠的!說不好,連我們未來十年的靈石也全都搭進去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