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天流自從在傅元那裏賺得了這麼多豐厚的靈石之後,就曾經把主意打到了其他兩脈的新進弟子中去了,對於一些往年不甚起眼,但是今年卻大放異彩的弟子更是下了老本兒地打聽,這才能得到洛廣的消息。此時見到天熾老祖震驚的模樣,天流心中一陣快意。
二人一邊在話語中不斷地交鋒,既不能輸了自己的場子,又要盡可能地打聽對方勢力之中的情報,勾心鬥角之下走得卻也不慢,很快就來到了星隕一脈小比的會場之上。
今天接替天流來集合眾弟子的也不知是什麼人。不過他的任務到是比天流輕鬆得多了―――隻需要集合四名弟子而已,一想到這個天流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為了顯示對於這次天熾老祖他們的重視,除了血湮老祖還沒有提前到之外,其他星隕一脈的高階長老們一個個已經坐在主台之上,看到天流引著天熾老祖前來,紛紛站起身來。畢竟這次天熾老社雖然自己的實力一般,但是卻是代表著烈焰老祖來的。
一翻客套之後,下麵傅元等四人正在進行抽簽,遠處修行童子隻聽一聲唱諾:“血湮老祖駕到!”
天熾心中一凜,今天的真正主角終於是到了。
“咦?這不是炎日一脈的天熾師弟麼?今天不在你們炎日一脈之中忙著組織你們自己的小比,怎麼有空跑到我們星隕一脈的地頭來了?”
天熾老祖和他的兩名師弟俱是心中一愣,雖然他們來之前是沒有跟血湮老祖打過照麵的。但是無論如何赤元掌教怎麼可能不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事先通知他老人家一聲的?更何況那天流又是奉了誰的命前去迎接自己的!
雖然明知道血湮老祖這是在裝傻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但是天熾老祖畢竟不審不能跟烈焰老祖相提並論。如果是烈焰師兄在此,自然可以連譏帶諷地把血湮老祖這句話紛呈擋回去,但是他哪裏有那個分量!麵對著這個執掌整個遁天魔宮刑罰的重量級長老。天熾打心底裏冒出一股畏懼之心。
天熾老祖緩了緩精神,明白自己剛才是因為沒有防備之下被血湮老祖借助其在遁天魔宮之幾幾百年來的赫赫威名,以真元注入氣勢之中影響到了他的心神,才讓他有不知如何就會之感。這讓天熾老祖大是驚訝。雖然血湮老祖的這一招並不像昨天之時烈焰師兄對自己所施展的那種影響自己心神的功法神奇,但是卻同樣的直接有效。可見雖然不能斷定血湮老祖的實力足以對抗烈焰師兄,但是兩人卻是在一個同樣的等級之上。
“回血湮師兄,這次天熾前來乃是受了赤元掌教的法旨。”天熾老祖倒也聰明,回過神兒來之後把一切都推到了赤元魔君身上去了。除非讚揚一下炎日一脈與星隕一脈同為遁天魔宮兩大支脈,本宗同源的“傳統友誼”多外,絕口不提烈焰老祖半個字。把剛才對天流說的那一番睜眼瞎話,變幻了一下又對著血湮老祖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
天流心中大怒,自己現在人還在這裏,就算同樣是客套話你也不用非要說得一字不拉吧!擺明了是對於剛才血湮老祖壓他一頭的回擊,以血湮老祖在遁天魔宮裏的威名和地位,哪裏是你能這般輕忽的!不過現在卻也不是揭破他的時候,無論如何至少在表麵上,他們也是要維持著雙方的顏麵的。更何況,就算是為了赤元魔君差想,他們也隻能先忍一時之氣。
血湮老祖聽完了天熾的長遍大論,卻並不接話,似是知道天熾心中想法一般隻是定定地打量著他。
天熾老祖說完之後也是一陣後悔,剛才自己隻圖一時的快意這下等到後麵天注那家夥向血湮老祖一彙報之後卻是等於往死裏得罪了他老人家了!那以後自己真要再犯了什麼過錯被送進了煉獄殿那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嗎?
心裏一虛立即就被血湮老祖盯得心底裏有些發毛。
突然,血湮老祖那張似是千年不變的臉上竟然似乎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因為身體的遮擋卻是隻有天熾老祖才能看得見,不過他心裏的懼意不減反增,隻覺得血湮老祖那陣笑意竟是比起板著臉還要可怕十倍不止:“天熾師弟,你在炎日一脈之中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我一清二楚。所以剛才你所說的那番話,你自己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