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一回手,夏朗嘴角一笑之間,“白癡”還沒落地,隻聽撲通一聲,一重重物體跌落在地。
南宮錦玉視線被廖曉晨魏魁的身軀擋住,隻聽有人摔倒,不禁掩麵暗暗叫苦,這回,夏朗是吃到苦頭了,司徒少華那奇虎十八拳,已經是澄海市橫行霸道的招牌,很多人畏懼他拳頭的強硬,都是敢怒不敢言,挨他一拳,別說跌倒在地,一個月能從床上爬起來都是好運。
“哎喲,痛死你爺爺了!”電石火光之間,就見司徒少華狼狽摔倒在地上,齜牙咧嘴,麵目猙獰。
大家倒呼了一口氣,麵麵相覷,目瞪口呆,誰都沒有看到夏朗是如何出手,隻感覺,一陣氣流掠過,後背一股涼意。一秒鍾時間,司徒少華被一股力氣彈出去,狠狠摔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那股氣場,毫無疑問,來自夏朗。那些保鏢同時也被震得後退幾步,連夏朗的身都還沒沾到。
“原來是花拳繡腿!”夏朗嫌棄地拍拍手,似乎抖掉剛剛氣流發出去所接觸的髒東西,正眼都不瞧司徒少華一眼。
司徒少華被諷刺氣得血管暴突,青黑的臉憋得一陣白一陣紅,想反駁幾句,卻感覺全身如蟻嚼咬,痛不欲生,張開嘴卻不禁呻吟出聲。一貫在澄海市大出風頭,拽氣的他何時曾吃過這樣的癟,身體上的痛苦與氣急上腦,一下子昏死過去。
事情急劇轉變,剛剛想看好戲的妙香一下呆如木雞。瞧見司徒少華暈倒在地,尖叫一聲撲過去,手足無措:“殺人啦!殺人啦!”
剛剛展開架勢要衝過來對付夏朗的六位彪悍保鏢,見勢頭不好,急急後退了幾步,其中一個疾步趕到司徒少華身邊,將他扶起。司徒少華一臉黑紫,頭無力聳拉隨向一邊。
南宮錦玉向前幾步,看到完好無缺的夏朗,鬆了口氣,可是一聽妙香的驚呼,錯愕的眼神落在夏朗的臉上,接著神情複雜地瞧了一眼廖曉晨。那意思是,在這裏惹上人命,可不是能撇得清,甚至主人家廖曉晨都會因此牽連惹禍上身。
“偷雞不成蝕把米,沒人動他,他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夏朗走過來,輕輕拍拍南宮錦玉的肩膀緩緩道,三兩撥千斤,句句理直氣壯。“大家評評理,誰打他了,沒人!大家都看到的吧,他要派人襲擊我,我一動不動呢,他自己跌倒,還想栽贓?”
在場的幾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成了癟三了。說實話,剛剛大家就隻看到司徒少華趾高氣揚揮著拳頭喲喝著,後來竟然怎麼反過來摔在地上,倒是沒人看見。
妙香見無人幫腔,搖晃著司徒少華,幹幹嚎哭起來,假惺惺擠出幾滴淚水,剛剛精裝濃抹的妝容被淚水一衝,一下不堪目睹。她不是心痛司徒少華,而是臉麵無處可放,沒台階下,況且想到如果司徒少華出事,麵對司徒大家族,她是吃不了要兜著走。
廖曉晨瞧著幾個保鏢又掐人中,又壓心口,可對昏迷的司徒少華還是無濟於事,神色不禁凝重起來。他是看不慣司徒少華的混混行為,可是妹妹的宴會,他不想多生事端。
他上前幾步,側過頭,瞧著夏朗,不自然幹笑幾下,打著哈哈,口氣帶著乞求:“夏神醫,你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再怎麼說,在我這裏出事終究不好。”
“他沒事,是夜夜笙歌,身心皆疲,而剛才嘶喊用力逞強,氣血兩虧,不昏迷才怪。”夏朗冷眼瞧了地下的司徒少華,不肖別過臉,語氣不鹹不淡。當然,他不會傻到自認自己剛剛發了一枚金針,正中司徒少華的乳中穴。
保鏢一聽夏朗的話,知道他是撇清關係,可他的歪理又找不出缺口,但聽到司徒少華沒事,如釋重負,大大舒了口氣,將司徒少華又擺弄了一陣。
司徒少華卻是軟綿綿的一點回應都沒有。大家不禁又將眼光投在夏朗的身上。剛剛夏朗看似無所作為,但他詭異的身手,大家都有目共睹,而寥寥幾句,都擢中要點,不信都不行。
妙香站起身,瞧瞧夏朗又瞧瞧廖曉晨,她想不到這個土包子竟然也有兩刷子,原來是小瞧他了。可是讓她求他,這個起她確實吃不下,就轉身,一張小臉皺巴巴瞅著廖曉晨:“廖大哥,你救救司徒大哥吧!這出事了,誰都不好交代。”
雖說是求人,可是語氣卻傲嬌得很,透著一股綽綽逼人。廖曉晨苦笑著搖搖頭,這夏朗,所看起來憨厚老實,卻很有性格,那是他能說服的。目光掃過夏朗眉角間置之不理的疏遠,他將希望放在了南宮錦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