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哪裏知道,夏朗還打算告訴他,他腎都廢了,當然,那是夜夜笙歌的後果。隻是聽到司徒少華的莫名頂嘴,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司徒少華簡直要哭了:“得,我有病,我有病成嗎,你不是神醫嗎,那倒是治啊。”
“先天就體弱,再加上後天的損耗,你的身體現在就是一個已經裂痕滿滿的杯子。現在勉強還可以裝水,但是一旦裂開,怎麼修補都沒用了。說你腦子有病不是亂說的,而是你有神經衰弱的毛病,所以才會導致突然的暈厥。”夏朗認真起來,看著司徒少華半信半疑的樣子,伸手拽過他的手臂。
司徒少華身上人模狗樣的穿著白色的西裝,布料考究……夏朗撕不動,隻好放手道:“你把衣服脫下來。”
“你不是可以隔著衣服施針嗎?”司徒少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實在痛的厲害。隻好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咬了咬牙,把襯衣也用力扯了下來。
夏朗抓住司徒少華的手臂,讓他自己看,隻見手臂內側有一排小小的針孔,有的好像即將消失,而最顯眼的那個微微凸起。
“這是什麼!”司徒少華有些吃驚,他身上怎麼會有針孔?而且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的?
“有人給你注射神經衰弱的藥物,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妙香,畢竟,她是你的枕邊人不是。”夏朗自然不清楚是什麼人要害司徒少華,也不想管。不過,對於能坑妙香一回,他還是極樂意的。
而聽了夏朗的話,司徒少華也差不多回過神來,有些毛骨悚然。一想到深更半夜他熟睡的時候,有人趴在他枕頭邊,把針管插進他手臂,就不由得後背一涼。
他雖然不了解這種藥有什麼害處,不過也清楚,大概也就是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一命嗚呼的東西了。
“那怎麼治?”心驚膽跳問,司徒少華脊背冷汗淋漓。
聽了司徒少華仿佛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幾個字,夏朗暗暗勾起嘴角,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這個……”
司徒少華脫力般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蒼白著臉色,抬頭看夏朗:“我……沒救了?”
夏朗舉起手裏的金針,嘴裏吐出幾個字:“我覺得你還可以治一下。”
普通的治療也不過是恢複皮肉之傷,可是皮肉下的神經卻無能為力了。夏朗這套金針渡穴,通血接脈,療外傷治內神經,條條是道,當然,這一套針法,可以恢複神經上的傷,隻不過……
很痛。
但不是我痛!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夏朗手起手落,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啊!”痛切心扉,司徒少華用盡肺活量的嚎叫了一聲,一瞬間,門口的保鏢呼啦啦的全部衝了進來。
站在門口的妙香聽到動靜,很快也撲了進去:“少華,你沒事吧,這個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靠譜!”
衝到最前麵,一看到似笑非笑的夏朗,妙香就氣不打一處來。
最近這些麻煩都是自夏朗出現之後發生的,這就是個災星,有他在,事事不順!抬手,狠狠的一個巴掌朝夏朗揮過去。
啪!
夏朗手不得閑,卻還是在司徒少華胸口落下一針後,甩了妙香一巴掌,聲音幹脆,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不要打攪我救治病人,還是你想他死?”隻不過用那種手法下了一根針,妙香等人就衝了出來。連忙用其他針法補救,夏朗掐著時間,等了三秒,慢慢一根根從司徒少華身上把金針收回。
而這一巴掌,卻直接就把妙香打懵了,耳邊嗡嗡作響。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站在一邊的保鏢表情都呆滯了,腳好像粘了膠一般,粘在原地不敢動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啊……”妙香後知後覺的痛呼了一聲,她什麼時候被人動手打過,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剛剛是她揮手過去,可是怎麼有巴掌扇在臉上?
“啪!”
“該死的賤人。”又是一巴掌,司徒少華滿腔的怒火,在打了妙香一巴掌以後,終於好了一些。看著淚眼汪汪跌坐在地上的妙玉,他沒有一絲憐憫之情,似乎是覺得打一巴掌實在太輕,他又狠狠踢了妙香一腳。
夏朗之前的話他可還記著,他現在這個樣子,痛成這副德行,說不準就是麵前這個蛇蠍女人害的!
隻聽見一聲慘叫,妙香的身體擦著地麵被踢出一米多,恰好落在夏朗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