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特是不爽,被這個自稱父親的男人教訓了一個月,對他言聽計從的,除了父親司徒炎有這個權利,誰敢嗬斥她一句。
子女莫若父,司徒炎一眼瞧出了司徒百合的心思,低聲一喝:“不可無理,百合,他是你父親的孿生兄弟司徒擎天!這個月我有事外出,少華又不成事,家中一日不可無主,是我委托他來幫忙處理家務事的。”
“回來就好,我,我都無法收場了。”司徒擎天給他一個熊抱。長長噓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回頭瞧瞧在病榻上的司徒少華,忐忑不安追促著:“大哥,還是讓夏醫生給少華治病要緊!”
司徒炎這時才將目光投在司徒少華的身上,眉頭緊蹙起來。剛剛一進門,他一眼掃過去,對司徒少華的病就有所了然,隻不過隻是說幾句話的功夫,他太陽穴中暴突的血管就變成了黑色。
閱人無數的他,對身體的疾病也略知一二,剛剛夏朗一進來,他就在隔壁房間,這邊的情況他了如指掌,知道夏朗所言句句真實,不禁心裏也略有驚慌。這個兒子再不成器,也是司徒家的一條血脈,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廢掉吧。
於是,司徒炎將目光落在夏朗臉上,出口求人:“夏神醫,你開始治病吧!”說是求人,語氣卻不卑不亢,理直氣壯的模樣。
“治病可以,醫藥費是綠珍珠一顆!”夏朗心裏冷哼一聲,你不仁我不義,難不成,你想空手套白狼!
“好說,好說!請!”司徒炎走過來,一手握住夏朗的手,拖著往裏麵走,熱情有加,可是語氣卻依舊冷清。
“可·····”夏朗欲掙脫被握的手,卻感覺對方內力充足,力氣巨大無窮,無法抽回他的手。試著用內力震開對方,力氣發過去如入棉花,毫無反應,不禁一驚。
他眸中一絲驚訝一閃而過,可是嘴皮卻不掉氣焰,“沒有綠珍珠,我就算給他醫治,可是不敢保證心情不好,會讓他落下個半死不活!”
司徒炎哈哈一陣大笑,到了司徒少華跟前,鬆開手:“我答應你就是!”
“可······”心裏一陣竊喜,可是瞧著司徒炎毫無動靜,疑惑問。
“我司徒炎一生一言九鼎,許偌人家的事從沒反悔,這個你放心,先將他醫好!”司徒炎目光犀利,盯著夏朗,一字一句道。
事已到此,多說無益,再說司徒少華的確危在旦夕,夏朗蹲下身,挽起衣袖,一臉嚴肅給司徒少華瞧起病來。
“我要下針醫治,還有,他的毒氣攻心,已經攻入心髒,造成高燒,需要冰塊先降低他的體溫。”夏朗一摸司徒少華的手,滾燙讓他眉頭緊皺。
司徒炎朝下麵的幾位下手揮揮手,幾條人影一下子消失在門口。
“你,過來,照這單子去抓藥,然後按照這裏的順序將要熬好,給我端過來。”夏朗對梗在一邊眼光望天的司徒百合指指說。
“我?”司徒百合不敢置信地問。這輩子,還沒有誰敢使喚她呢?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吃豹子膽了。
司徒炎一道目光斜過來,聲音低啞,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力:“快去!”
司徒百合狠狠一跺腳,眼光殺死人將夏朗刮一遍,心不甘情不願走到夏朗身邊,接過藥單。她瞧了一眼,又大呼小叫起來:“熬一大桶藥水?”
“不錯,這是要泡身去毒用的!”夏朗看著她一臉青黑,心裏樂得不可開交,臉上卻波紋不動,繼續高深莫測叮囑道:“記得,第一道藥草熬半個時辰,放第二道藥草,接著熬一個時辰,最後將所有藥材放進去。”
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單單藥材,就讓她目瞪口呆。數量之多,一頭牛的量都充足了,不要說是一個人。這明明就是苦力,想折磨她來的吧。
她略知醫理,心裏非常不服氣,可是畏懼父親的冷冽威嚴,不敢再多說,臉色一抽,喃喃出去。
瞧瞧一邊關切的司徒擎天,這時下手已經將冰塊運進來,夏朗朝他勾勾手:“將他衣服全脫了,放在冰塊上。”
真是出口如軍令,司徒擎天二話不說就過來幫手。司徒一家人,這時都毫無條件供他使喚。這氣概,真是猶如一軍率領,穩坐高頭大馬,運籌帷幄,發號施令,好不爽快!
其實,夏朗也有點小心眼,有些事情可做可不做,外表看起來憨厚的他,卻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捏拿的軟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嘿嘿,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