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刮的什麼風,把大家都吹來了?”司徒百合瞥了在場的各位,紅唇開啟。瞧麵孔,是天使,聲音卻仿佛來自地獄,沙啞冷冽。
廖老站起來,臉上的神情明顯放鬆了點:“司徒百合真是動作迅速,名門無庸兵啊,來人,快給司徒大小姐奉茶。”剛剛看到大家過來鬧事,他派人去通知了司徒家。
在廖家的年慣醫學會,一貫是司徒少華出麵,司徒百合還是第一次過來,大家瞧著司徒百合,麵露疑惑。一個性格怪異的娘們,來這裏湊什麼熱鬧?
果然,廖老的話剛落,鬱老就挑起了戰火,他瞅著司徒百合,語氣不善:“小妞,你不在家守著你的閨房,跑這裏幹嘛呢?”
在場的世家中,鬱老與其他四、五位世家都是二等世家,與司徒家的地位不相上下,對司徒家還是有恃無恐。所以,鬱老依仗自己的身家,出言毫不遮隱心裏的不滿。也是,他想到廖老要等的人是這乳臭味幹的小妞,心裏就有氣。
這妞有啥能耐,讓他們一群世家的元老候著時間等她?
司徒百合也不惱怒,嘿嘿笑著走到鬱老的身邊,伸出猩紅指甲一沾茶水,接著一彈,茶水一絲不漏濺上鬱老的臉。她低下頭,俯身湊到鬱老的耳邊低語:“聽說鬱老摧花術不錯,小妞我來學習了!”
冷不防司徒百合來這一手,鬱老一下老臉羞紅,有點不自然抹去臉上的一滴水珠。摧花術是他的恥辱,是外界醜化他的傳聞,意思是他憑借給病人治病的機會,對一些妙齡少女上下其手。
可是他也不是好捏的柿子,下一秒,寒光一閃,犀利地盯著司徒百合,“還請司徒小姐自重。這裏是醫學會,不是賣笑樓,你走錯了地方吧。”
“那條規定說我不能到這裏來?”司徒百合突兀一拍桌麵,笑嘻嘻的臉一下陰沉可怕。
鬱老一下無言以對。
可是就有一位不怕死的插嘴:“人家來是談正事的,你還是回去將你父親請過來吧!”
“哈哈哈······”司徒百合仰頭笑了起來,一揮手,一團東西朝聲源處砸去。“周大哥,你還真的狗抓耗子,多管閑事了。”
瞧見一團東西飛過來,周老嚇了一跳,往後一閃,一個東西落在桌子上攤開,竟然是一封信。
周老與驚未定,遲疑瞧著司徒百合,看她輕蔑的目光,好似非常瞧不起他的膽怯,不禁一陣惱怒,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信,拆開,將裏麵的信紙拿出來。
掃了一眼信裏的內容,嘴張大又合上。最後,將信遞過去給廖老。
廖老瞧了一眼信裏的內容,直接讀出來“小女將接替本人在醫學會的一切權利,往告知各位世家!落款人,司徒炎。”
“這確實是司徒炎的親筆跡,這點我人格保證。好吧,司徒小姐請上座。”讀完信,廖老又補充了一句。
司徒百合傲嬌瞧瞧這座的各位,慢慢走向中間的主持座椅。除了妙香,所有人都比她老幾倍,可是看到她坐在位居第二的中間主持人座椅,都有點憤怒,可是觸到她要殺人的眸光,又怕死地低下了頭。
在世家醫學會裏,司徒炎很少露麵,所有事務都是委托廖老為他辦妥。但是根據世家的規定,以財富與藥材流量為依據排名,位居首位者說話分量大。十幾年來,世家裏財產都是司徒家居首位,與司徒家依仗的廖老,在醫學會中,一直都是他說了算。
眾人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貓膩,隻是想到被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妞壓在腳底下,心裏就不舒服,莫名拒絕司徒百合的加入。
可惜,他們心裏怎麼想是他的事,無法改變的事實是,不但他們阻擋不了司徒百合的加入,而且司徒百合還坐到了廖老的身邊。
就在這時,剛剛眾人嚷著要對質的霍青嵐竟然進來了。這一下,大家將剛剛被司徒百合壓下的怒火朝霍青嵐燒來。
“霍姐姐,你可來了,我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妙香第一個開火了,也難怪,今天她在藥鋪窩了一肚子氣,過來廖家又吃了閉門羹,本想將廖老拉下馬,踩他一腳,沒想到廖老卻搬出了司徒家。
她當然知道,對司徒百合,巴結都唯恐不及,更別說與她結仇,一肚子怒火,憋得要死,霍青嵐一來,就撞上她的火槍上了。
“真巧!能在這裏遇上你!”霍青嵐風輕雲淡說,眸光在妙香臉上略停頓,無視周圍虎視眈眈的目光,徑直朝廖老走去。
廖老真愁著該如何應對眾人的討伐,看到霍青嵐到來,真是一場滅火的及時雨,頓時喜笑顏開:“霍小姐,你終於來了,你就給大家解釋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