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拳頭!”夏朗心裏暗讚。說時遲那時快,夏朗往後一蹦,將瘦猴往旁邊一推,閃出拳頭砸過來的範圍。
可是還沒等夏朗得意,接著一記連環腿又踢過來。夏朗神色一沉,不敢大意,忙側身躲過他的攻擊,凝神掃視他的動向,以守為攻。
這會兒,夏朗才瞧清楚衝出來的人。這個人身材矮小,如同發育不良的高中生,尖嘴凹臉,眼裏一股冷傲,全身散發著陰冷,似乎來自地獄,終年沒有見過一絲陽光的隱晦。
這個人,哪是那天假扮司徒炎的家夥?看似矮小,身體卻異常靈活,整個人都發出一種練家子的熟稔。而且,就剛剛那一拳一腿,就讓夏朗感覺到,此人的身手,與司徒少華的一夥狗腿子保鏢,簡直就不在一個水平。
這個人,內力充沛,與他糾纏下去,如果夏朗不用金針渡穴,拳腳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狼咬功夫由於自己的懶惰,隻是學到一點皮毛,當初想方設法逃避師傅布置的練功功課,書到用時方恨少,麵對勁敵,夏朗現在有點後悔了。看來,自己在修煉金針渡穴醫術時,也要加緊功夫的修煉。
尖嘴瞧著兩下攻擊落空,似乎有點意外,頓了頓,悶吼一聲,毫不猶豫一腿又從腰部橫掃過來。
“你好!大哥!有話好說,我隻是找個人!”見尖嘴惱怒,夏朗想起自己最初目的,不想糾纏下去,忙開口道。這個尖嘴凹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臉色蒼白,初看像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可是整個人的陰毒氣質,讓人感覺是四十多歲中年人才會有的忤氣與老練。
一手向前,夏朗暗暗運氣,使出千斤頂的虛化手勁,輕輕托住尖嘴掃過來的右腿,順勢一提一拉,看著尖嘴下腹部露出空缺,無名指迅速擢過去。
尖嘴寒光一射,不躲反而欺身過來,甕聲甕氣喝道:“乳臭味幹的屁小孩,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這讓夏朗大駭,這個人,真有膽量,那種將自己置於死而後生的險境裏去求勝,很少人有這種不怕死的氣魄。看來,不發金針製服不了這個尖嘴。
腦中念頭一閃,拘於貼近用肉身撞擊的尖嘴,夏朗反手一搭,在他肩膀上拂過,幾枚金針從指間滑進尖嘴的穴道。
“你?”感覺肩膀一陣刺痛,尖嘴一驚,身子向後躍開幾步,一下子拉開與夏朗的距離,眼裏露出不可置信。他摸摸肩膀,上麵卻沒有什麼,但一陣緊過一陣的刺痛瞬間由肩膀朝全身擴散,他蒼白的臉一下陰黑了。
夏朗笑笑:“你中了我的金針,一個小時之內如果不取出金針,金針隨血脈流到心髒,刺破五髒六腑,到時就算你武功蓋世,內力高強,也無濟於事,一命嗚呼了。”
尖嘴眉頭緊蹙,對夏朗的話似乎半信半疑,回眸卻瞧見癱坐在地上的瘦猴在給他打眼色,聲音軟了下來:“你是什麼人,來找我有何貴幹?”
這話一提,夏朗莫名火大,一腳踹向地上的瘦猴:“你真是個廢物,帶我見管家卻帶來這裏,難不成想借刀殺人?”
瘦猴痛著嚎叫起來,看到夏朗還要舉腿掃過來,忙驚恐辯解:“這就是我們司徒家的許大管家呀?”
“你真是司徒家的管家?”夏朗將臉轉向許管家,語氣不嚴自威。
瞅著夏朗,點點頭,許管家剛剛的爆逆的氣勢已消了一半。
痛感直下,短短一分鍾,已經全身又痛又麻,許管家剛剛還以為夏朗最少嘴上唬他,半信半疑呢,這刻,痛感千真萬確折磨著他,一下後背冷汗淋漓。
“丫的,你玩我?”夏朗一巴掌扇過去,瘦猴的一邊臉立馬紅腫起來。
痛得齜牙咧嘴的瘦猴捂著臉,不明所以瞅著夏朗,哭得涕淚滿臉,委屈地說:“夏神醫,我,你給我十個豹子膽我也不敢玩你啊?”
“你不是說那天我看到的司徒炎是管家嗎?難道你眼睛瞎了,這個人與假扮司徒炎的那個人天差地別,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夏朗惱了,聲音也冷了。
“我沒有說是同一個人呀,我隻知道許管家是司徒家的管家,而許管家要叫那個人為管家!究竟誰是真正的管家我也不清楚。”躲閃著夏朗犀利的目光,瘦猴戰戰克克低下頭。“在司徒家,都是許管家在執事,那個杜管家,很少見的。”
夏朗將眸光投在許管家臉上:“他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