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著,給孩子們治病,分為三個步驟,第一件事,就是大家先用幹淨的熱水將孩子擦幹淨,我要紮針,第二,等我紮好針,一個時辰後,你們將孩子放到藥桶裏泡兩分鍾。這個,能做到嗎?”夏朗望著大家,一字一句說。
大家點點頭。有心急的家長已經站起來,迅速打開熱水,為孩子擦起身子。
看到大家忙起來,夏朗也開始了他的工作。他掏出他隨身攜帶的百寶箱,打開,用手一撫,幾十支針攏上手心。
瞧見一位家長解開孩子的衣裳,夏朗走過去,在孩子身邊蹲下來,這位孩子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看樣子幾天幾夜都不曾進食,小小的麵孔蒼白中透著灰黃,夏朗用手動他幾下,他一動不動,昏迷不醒,沒有一絲毫反應。
夏朗神情嚴肅起來,手在孩子身體幾個部位按壓了幾下,接著由上至下,指間微動,手指所過之處一下子插上了金針。手起,撥針,接著換個穴位又下針。
剛剛滿臉疑惑的家長看著夏朗熟稔的動作,眼裏一下子充滿的佩服。一邊盯著他的鄒醫生,這是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眸裏滿是不可思議。
如何流水行雲般下了幾次針後,夏朗收回金針吩咐家長:“將孩子翻過身!”
孩子的父親一聽,急忙將孩子翻過來。
夏朗又開始在背後行針。這回,是由下而上,最後的一枚金針下在孩子的後頸處,就聽到孩子“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他怎麼啦?”孩子父親冷不提防嚇得魂都飛了。孩子病到這個模樣,他就害怕有個三長兩短了。
“沒事!我將他血脈打通,這淤血呆滯不動太久,抵抗外侵細菌的白細胞都萎縮了。”
夏朗不動聲色將手一揮,紮在背後的十幾枚金針一下子收回。瞧著旁邊的人們目瞪口呆。這手法,就是一個魔術師都沒這麼快。
“好啦!給他喂點湯水之類的食物,十五分鍾後在藥水中泡一泡。”夏朗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站了起來。這個小孩,氣息太弱,人小,皮膚表麵又糜爛不堪,穴道難找,行針中無形增加了難度。
剛剛哎喲一聲的小孩被他父親扶著坐了起來。他剛剛毫無精神的小臉竟然有了點血色。瞧著蘇醒過來的患兒,還有驚喜萬分的家長,夏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最受震撼的是鄒醫生,他看夏朗收回最後一針,不禁大吃一驚問:“你竟然會金針渡穴醫術?”就算他見多識廣,也僅僅是聽說過這門醫術,而且隻是紙上談兵。哪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然會這門功夫。
“你知道?”夏朗也是大吃一驚,要知道,這普天下,據他師傅說,知道這門醫術的人不多,能準確說出金針渡穴這次名字的人更是稀少。
鄒醫生呐呐不好意思笑笑:“我隻是在一本書上看過真實下針手法第一次看到。”
看到第一個小孩醒過來,其他患兒的家長一下子攏過來,紛紛開口求道。
“神醫,你也幫我家小孩治治吧!他,他快不行了。”
“神醫,求求你了,看看我就醜妞吧!她都昏迷幾天了。”
“神醫······”
夏朗瞧著神情著急的家長,雙手舉起來,頓時,剛剛喧鬧的場麵鴉雀無聲了。
他用堅定的目光掃視了一遍,許偌著:“大家別擔心,我會一一給你們的孩子醫治的。但是,我會根據病情的嚴重情況向後醫治,請大家耐心等待。”
他用手朝站起來的家長們指指,示意他們會原位置做好。接著他在院子裏循回看了一圈。接著立刻又投入了治病中。
一個時辰後,夏朗在一個八歲的小妞身上紮針,他的後背已經汗水淋漓。額頭上也布滿了一滴滴汗珠。
一條白色的手絹伸過來,在他臉上輕輕一擦,夏朗一愣,穩穩心神將一針紮下去,抬頭就瞧見一位俊俏的粉麵在認真地為他擦汗。
這妞,隻有十八歲的年紀,整個人煥發著一種青春的氣息,那手絹拂過臉頰,都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瞧夏朗愣愣地瞧著她,小妞羞澀一笑:“謝謝你為我妹妹治病,我看你汗珠都要滴下來了。”
“謝謝!”真的好純潔樸素的姑娘,如同一張白紙,一塵不染的讓他心情舒適。夏朗嘴角一勾,眨眨眼睛,眉角笑開了。
將剛剛從心中冒起的雜念掐斷,夏朗低下頭,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金針上。全神貫注又行了幾枚金針,他將最後一針一撥,有點累癱地坐在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