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卻是嚇得後退了一步:“有緣人?”他丫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有緣人都能讓他給撞上?
“是,就是你!這麼多年來,就是你說到了夏恩人留下的話。”鄒醫生緊緊攥住夏朗的手,似乎害怕一鬆開,夏朗就逃走了似的。
夏朗哭喪著臉問:“什麼話?難道就是八旋圖?”
“對,你真是太聰明了。我就想到,他姓夏,你也姓夏,都是醫生,一定有關係,沒想到真的是有緣人。”鄒醫生神情激動得如同撿到了一大塊金元寶,笑得合不攏嘴。笑了一會兒,才想起什麼似的,朝上麵的功碑牌恭恭敬敬又鞠了一個躬:“夏神醫,你交給暗山村村民的任務終於完成了,你留下的東西,今天就交給夏朗醫生帶走!”
他虔誠地說完,接著將八旋圖鄭重交到夏朗的手裏。
“這東西我真要收下?”夏朗僵硬的手橫在半空,臉部卻難過得想抽筋。隻要想到這批量的八旋圖,他就想哭爹喊娘了。
鄒醫生一愣,似乎無法相信夏朗會這麼問,語氣不容反駁:“當然一定要收下,這是夏神醫留下的東西,就算你不給麵子給夏神醫,也得給我個麵子,將它收下。”
慢騰騰抽回手,似乎感覺上麵的東西有幾千斤重。心裏卻大喊假貨,通通他爹的是假貨,我該怎麼辦?
小輝似乎也瞧出一點不對勁,關切問:“夏大哥,這東西?”
“不關這東西的事,是我們明天要打道回府了!”轉回身,夏朗朝門外走去。他恨不得將懷裏的八旋圖也拿出來,然後將他們扯爛,發泄他被騙的怒氣。可是在鄒醫生的麵前,他卻不得不將手裏的第二份八旋圖也塞進褲兜裏。
小輝似乎有點明白了,跟在他後麵安慰著:“人家說條條大道通羅馬,或許都是正品呢!”
小輝的這一句話,是跟著夏朗以來最有用的一句話了,夏朗一想,也覺得有道理,剛剛要抓狂的想法才稍停了些。
鄒醫生看他們往回走,也急忙跟在他們後麵,為他們打燈。夏朗似乎用走路來平息心中的不安,疾步奔走著,從祠堂回到鄒醫生的院子,比去時快了一倍。害得小輝與鄒醫生在後麵跟得氣喘籲籲。
一整天的折騰,再加上治病,回到鄒醫生家時,已經差不多午夜時分。夏朗與小輝在鄒醫生的安頓下,簡單衝了個熱水澡,然後就休息了。因為給小孩子治病耗損了大量的體力,夏朗感覺很累,一倒在床上,他就與周公約會去了。
睡到第二天,感覺有人在耳邊輕呼他的名字,睜開眼,卻嚇了一跳,他的眼前竟然是一個美女!揉揉眼睛,不會是做夢吧!睜開,丫的,不是做夢,自己四肢伸展,一個大大的“大”字形睡美男,在一個女人麵前曝光了。
丫的,不是“大”字,而是一個“太”字,早晨的小弟不解風情,竟然看見有人來湊熱鬧,將那條撐出形狀了!夏朗一把掩臉痛哭,自己二十多年的睡美男姿態被啃光抹盡了。
“花妞,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夏朗的臉莫名其妙紅了,他迅速扯過一條毛巾遮蓋住,朝花妞擺擺手:“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來!”
花妞卻一臉懵懂,瞧著他一動不動,呆了一會兒,竟然把手伸過來,探上夏朗的額頭,奇怪問:“你的臉紅紅的,不會是感染了孩子們的感冒吧!”
丫的,草了狗了!這一摸,簡直要了夏朗的命。這早晨本來就是男人的敏感時刻,看見女人難免會想入非非,如今花妞好死不活的又給他摸一把,那柔若無骨的手,溫潤細膩地拂過額頭,一下子他全身的血脈都澎湃起來。
而且,花妞俯低身,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餘。哪兒高高的,深深的,鼻血猛滴,夏朗就算是二十多年的單獨之身,沒有經過風情的洗禮,也無師自通,全身燥熱起來。
某個地方就像打了血的公雞,頭硬得要仰起來。
夏朗雙眼噴火,喉嚨幹燥,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舔舔幹幹的嘴唇,因為自控而雙手抖起來。
“你給我出去!”突兀一聲,夏朗一下子將花妞的手扯開,沙啞地怒吼出來。忍無可忍了,她再這樣下去,爺非要被憋得吐血而死!丫的,真是要了爺的命!
“你,你怎麼啦?”花妞無辜被吼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夏朗無緣無故生氣,而且是怒氣衝天的模樣,不禁嚇得呐呐後退了幾步。
“你給我滾!”夏朗拚命壓抑著燥熱,扯著脖子朝她喝道。
“你,你欺負我!”花妞一下子不知所措,她眼睛憋紅了,有點委屈的淚水浮上,瞧著夏朗憋得青黑不對勁的臉,甩下一句話,掩著臉轉身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