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背後的行旅包拿下來,夏朗打開後在裏麵翻了一下,從裏麵拿出一條尼龍麻線繩子。他將繩子一頭甩給小輝,一頭攥在手裏,對小輝說:“我拉著你,你先下去。”
“好!”應了一聲的小輝將繩子一頭攔腰綁好,爬到洞口出口處,扯住繩子要下去時,停頓了一下,關切問:“我下去了,你等一下怎麼下去?”
“我自有辦法,你放心下去吧!”夏朗揚揚眉,自信滿滿說,說完,拉緊繩子,用腳緊緊抵住山洞兩邊的土塊。
小輝一手抓著尼龍繩子,繩子一下綁得緊緊的,夏朗用力攥住洞壁,看著小輝很快就滑了下去。
看到小輝下到地麵,繩子鬆了時,夏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類似衣鉤的東西,接著往洞壁裏用力一甩,鉤子緊緊陷入洞壁,他用手搖搖,感覺很牢固時,將繩子的一頭綁紮在鉤子上,然後背起行旅袋,如一條泥鰍一樣滑了下去。
不到一分鍾,就到了洞穴的底部。瞥見夏朗也下來了,小輝有點心急地朝對麵的一個洞口走去。
雙腳站好,夏朗用力一扯繩子,扯不動。他眉頭一皺,看來這鉤子還挺堅固的,接著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暗暗用氣,接著突然一扯,這一回,終於將繩子與鉤子都扯下來了。
回頭,看到小輝沿著洞穴在觀察著什麼。這洞穴如果在雨季,一定是簇滿水,洞穴的下半部都是斑斑的水跡。
夏朗沿著洞穴走了一圈,仔細查看了各個相連的洞口。發現在洞穴裏起碼有五個出洞口可容人行走。其他洞口太小的不做考慮。可是問題來了。這麼多個洞口,到底走哪個才能回到地麵去?
這是個很傷腦筋的問題。這四通八達的地洞裏,走錯了路,如同迷宮一樣,在裏麵兜圈,出不去,一樣活活餓死。
神情凝重地觀看著各個出口。這裏的洞口,除了剛剛他們走的那個懸在半空,其他的都隻是一米左右的高度,人可以爬上去。
一個個洞口走過去,夏朗的臉色卻越來越沉了。這洞口,似乎都是一個模樣。地勢看起來都是由上而下,大小稍微一點差別。可是究竟哪個是從地麵下來的水道呢?
“夏大哥,快過來這裏!”似乎看出了什麼,小輝聲音有點驚喜,激動地喊起來。
真是一場及時雨,夏朗一聽,疾步走過去,朝著小輝所指的洞口望去。這個洞口比其他的大一點,洞朝右上方斜斜上去,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拐彎了。
“這個?”夏朗瞧不出有什麼不同,疑惑問。
小輝卻異常高興地說:“我們從這個洞口往上走。”
“為什麼?”嘴裏在問,心裏卻也跟著高興起來。小輝這樣說,一定有他的見解。
“因為我聞到了陽光的味道。”
“啊!?”夏朗差點吐了一口鮮血。他哭笑不得瞧著小輝,丫的,這竟然也算是理由,而且還他裝逼的那麼理直氣壯。“我會被你玩死的!”
這一回,小輝卻不理他,一下子收拾好地下的東西,朝剛剛所說的洞口走去。
夏朗見他進去了,不得不緊跟在他的身後。
向上的水洞光滑,陡峭,斜度高,走得非常費力,一段路走上去,就氣喘籲籲了。夏朗經常練氣,再加上從小在山中生活,倒是可以應付。倒是小輝慘了,爬得筋疲力盡。
沿著這水道又走了一個時辰,小輝再也撐不住了,他啪的一聲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不行了,我沒力氣了!”
“歇一歇再走吧!應該很快就到地麵了。”將東西放在地上,夏朗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剛剛的走法,一直朝上走,起碼地勢升高了幾千米了。想不到自己在沙子裏一掉,就掉了幾千米的高度。
伏在夏朗的肩膀上歇了一盞茶的功夫,小輝皺吧著臉開口了:“我渴死了。這水道怎麼一點水都沒有呢?”
丫的,你是傻逼嗎?這水道如果有水,我們還能走上來嗎?不被水衝進去,也會被水淹死的。可是瞧小輝累得奄奄一息的模樣,夏朗的心無端端就柔軟了。這種情況,誰還去計較話裏的矛盾呢!
“很快就有水喝了!走吧!”又歇了一刻鍾,夏朗扶著小輝站了起來。
這裏暗無天日,不知道時辰,他在心裏估摸了一下時間,從他們掉下來到現在,大約有四五個小時了,那麼現在外麵,大約是傍晚時分了。如果再不走,就算走出地麵,夜幕降臨,黑漆漆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會遇到什麼危險都是個未知數。
兩人繼續向前爬,爬了幾百米後,前麵的水道開闊了很多,差不多可以容兩個人同時前進,而且地勢也平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