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行呢!”夏朗沒好氣說,他拚盡九牛二虎之力給她治的病,差點被無知的他們搞砸了,如果不是他醒過來及時,再被他們這樣搖晃下去,估計小可愛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他暗暗吸了口氣,再次開口,語氣不容拒絕:“把她平放在棉被上,掐她人中,將她雙手抬高。”
如果不是耗損內力過度導致他的虛弱,他也不至於昏迷過去,而且,現在似乎還是渾身無力,隻能動口吩咐了。
聽到夏朗的喝刺,小可愛的母親不敢造次,順從地將小可愛放好。胡子大叔也過來掐住人中,而一邊的老幺幫忙著將她的雙手提起來。
胡子大叔按壓了幾次人中,小可愛咳了一下,一口汙血吐了出來,然後又睜開了眼睛。
“去,倒碗開水來!”看到小可愛醒了,夏朗臉色一舒,對胡子大叔道。
胡子大叔風一樣刮過,然後遞給了夏朗一碗恰到好處的溫開水。
他雙眼盯著夏朗,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卻看見夏朗將碗端起,張開嘴,一口飲幹。孤疑瞧著夏朗,難道這水不是用來救人?
“丫的,渴死你大爺了!”將碗擱下,看著胡子大叔哭笑不得的疑惑眼光,夏朗卻嘴角一扯,笑了。
剛剛給小可愛治病,不斷用內力催動血液循環,大量出汗,他可得喉嚨都要冒火了。看到小可愛已經無大礙,他心裏一放鬆,就感覺到身體在大力抗議。每個細胞都在叫嚷著“渴!”
“小可愛沒事了,她剛剛是將體內的汙血吐出來,那是我特意將細菌破壞的血液逼到一處,然後借茶水的催動,將其嘔吐出來。看到她嘔吐,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看胡子大叔還一臉憂鬱瞧著他,夏朗輕鬆聳聳肩道。
一聽這話,胡子大叔如釋重負,走到小可愛身邊,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果然,似乎比剛剛紅潤了一些,而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這會兒,懸在脖子上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他嘿嘿一陣憨笑,手腳都激動得不知放哪裏了,在屋子裏傻笑著轉了一圈,坐回了夏朗的身邊,感激涕零道:“夏醫生,你真的高人,這次真的謝謝你!剛剛你昏迷過去,我都不知這麼辦了!”
這時小可愛的母親也一臉不可思議瞧著小可愛雙眼慢慢變得精靈,有神,對夏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涼拌羅!”瞅著小可愛乖巧倚在她母親的懷裏,拿眸子不停閃他,夏朗心情大好,而且剛剛一陣休息,體力漸漸恢複,不禁貧起嘴來。“剛剛我是體力透支,話說給你這閨女治病可不是吹了,真是費盡心力。”
“你是醫生?”沉默著瞧了他好幾次的小可愛遲疑開口了,卻很不相信的樣子:“我記得你,一個月前到我們家小賣部裏買東西!”
“啊?”
夏朗一臉錯愕,她竟然這麼好眼力?對來來往往無數的客人來說,她竟然會記得隻來過幾次的他?可是她眼裏的不信任卻打擊了他的自尊心,難道他臉上寫著不能當醫生?“我當然是醫生,不信你問問,你的病還是我給你治好的呢!”
小可愛聽了這話,臉上卻浮起一層怪異,她低下頭,又瞅了一眼胸口的紐扣,似乎在想些什麼,再次抬起頭,盯著她母親的眼睛問:“媽媽,真的是他給我治病嗎?”
看到母親微笑著點點頭,她卻俯過身子,嘴巴挨在母親的耳邊低語:“他在我身上紮針了?”
“嗯!”
“他把我身子都看光了?”語氣帶著一點扭捏羞澀,但還是問出口來。
母親一愣,她想不到小可愛會這麼問,眼光掃了一下夏朗,還是點點頭。
小可愛卻突兀轉過臉,眸光中帶著一股怪異的閃躲,盯著夏朗一下子嚷了起來:“我要你負責!”
剛剛看到小可愛在與母親咬耳根,感覺有點怪怪的,沒想到一下子就將矛頭對向夏朗。
聽著她莫名的話,夏朗無辜笑笑:“小可愛,怎麼啦?”
“你,你將我看遍了,你要負責,娶了我!”小可愛卻是雙眼一瞪,似乎破釜沉舟那樣一口氣說出來。
嗚嗚,這是什麼回事!夏朗隻感覺這天要變了。
這小可愛也真是太可愛了。醫者父母心,醫生麵對病人時是沒有性別觀念的。盡管剛剛給她治病時,瞧著她粉嫩的身子也曾血脈澎湃,心猿意馬,可是如果被看了就要將她娶回家?嘿嘿,自己一路治病下去,假以時日,將會後宮三千,比皇帝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