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早感覺前麵有動靜的夏朗一個大步向前,橫在胡子大叔麵前。
小可愛的母親嚇得魂飛膽喪:“啊······!賊?”
賊人冷哼了一聲不說話,詭異的鼻音帶著冷意讓人背脊一陣陣毛骨悚然。
黑暗中隻聽一陣風猛掃過來,聽力不同凡響的夏朗一轉一躲,閃過橫掃過來的連環腿,心裏暗驚,這人身手不凡,不是一般的混混,看來出現在這裏有目的。
想到來時的跟蹤與剛剛偷聽的腳步聲,夏朗凜然一震,一腳抬起暗暗用勁,險中求勝,硬碰硬直朝來人膝蓋踢去。心想將他們拿下,再細細詢問。
似乎感覺到夏朗的拚命,對手一愣,交過把子的人都知道,高手過招,硬碰硬,隻會兩敗其傷。
夏朗這一腿踢上去,雖然傷了對手,可是他腹部空虛,對手如入空城,就算受傷也會給他一頓挫傷。這殺敵一千自損七百的做法傻子才會做。
對手一愣,思索之中後退幾步,避開了夏朗的狠踢。一個彎腰,一記勾拳又向夏朗頭部揮過來。
夏朗凝神,調動全身觸感,這個人,在黑暗中如同白晝,定是經過訓練,自己如果不速戰速決,拖下去體力不支,聽力下降,更無勝望。
往後一腿退,手腕一轉,無名指間多了幾枚金針,抖抖耳朵,在黑暗中分辨對手點位置,聚精會神感應對手的穴位。
暗中發針,是金針度穴的最高境界,師傅可以使用的得心應手,可是夏朗知道他沒有把握。這一次,是賭,賭他的金針能百發百中。
手一揮,數枚金針朝對方急速飛去。說時遲那時快,聽到對方靈活一個後打滾,退出幾步之外,夏朗大驚,暗道糟糕,此人身手敏捷,五枚金針隻怕要落空。
念頭剛落,隻聽“哎呀”一聲,對方右腿一彎,身體受力前衝,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夏朗一喜,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就要朝對手頭部砸去。
夏朗的手就要砸到他的頭部時,對手卻玩命向前一撲,雙手拽住站在前麵的胡子大叔的雙腳,猛的一拉,胡子大叔無法控製拽力,向前倒去。而趴在他背上的小可愛如離弦之箭,朝夏朗這邊飛來。
丫的!算你狠。夏朗眼裏的陰沉將空氣都凍結了。他硬生生收回要砸在對手頭部的拳頭,躍過去接懸空飛過來的小可愛。
剛剛從病魔口裏拉出來的小可愛,身體器官薄弱,如果這樣直摔下去,不死也得癱瘓。沒有選擇,下一秒,夏朗將小可愛抱在了懷裏。
而剛剛差點被他逮住的敵人,急急爬起,如喪家狗朝樹林茂密裏飛一般逃走了。
“小可愛······”感覺背上的小可愛被摔出去了,爬起來的胡子大叔嚇得手腳發抖,聲音慌亂,驚呼起來。
小可愛的母親在後麵一無所知,聽到胡子大叔的驚叫,衝過來:“怎麼啦?我的孩子,怎麼啦?”
夏朗在黑暗中朝簌簌作響的叢林望了一陣,回頭安慰著:“她沒事,我接著她!大叔,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摔跤死不了的!”聽到小可愛沒事,胡子大叔鬆了口氣。他摸索過來,抖得厲害的雙手在小可愛臉上撫摸著。
小可愛剛剛蘇醒了一陣,吃過藥後沉沉昏睡著,夏朗知道,他所開的藥單裏有安眠藥草,就算這會兒地震雷鳴,也無法將她驚醒。
也幸虧她熟睡著,對危險一無所知,否則一驚一乍後果真不堪設想。
“不遠了,讓我背她過去吧!”將小可愛放到背上,夏朗朝胡子大叔說。就衝她剛剛的一個吻,背她一程也在情理之中。其實夏朗心裏對小可愛有股莫名的親切,說不上理由,她就是那麼招人喜歡。
摸索著走了五分鍾,前麵的漸漸有燈光,夏朗感覺一陣輕鬆。黑暗中走路真是一種煎熬,就算他從小在山路中混慣也感覺難受。
加快腳步,朝胡子大叔的小賣部走去。
折騰了幾個小時,進入小賣部時,已經差不多半夜了,夏朗細心為小可愛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大礙,交代胡子大叔一些注意事項,就歇下了。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小可愛已經蹦蹦跳跳在外麵招待客人了。她的臉色已經紅潤了些,精神飽滿,昨夜穩穩的一覺讓她恢複得非常好。
瞧著她像隻小鳥一樣穿梭在人群中,夏朗嘴角一揚,眼裏蕩起了笑意。
“夏大哥,你醒了!”瞧見夏朗走出來,小可愛飛一般跑過來,親昵喊著,甚至連稱呼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