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求求你,快去救小蒙吧!”楊軍看到急急粘著夏朗,如一貼狗藥貼。
“那不關我的事!”夏朗優哉遊哉走進醫生的休息室,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慢條斯理說,與急得滿頭大汗的楊軍真好相反。“我記得有一個人說讓我給他道歉,”
“不是,說錯了,是我給你道歉,夏大哥,我錯了!”楊軍一聽慌了,陪著笑討好著。這個夏朗,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他剛剛的氣話,還惦記著呢。
輕蔑刮了他一下,夏朗對他的哈巴狗模樣厭惡不已,嘴裏淡淡抿出一句:“那你說說,你哪裏錯了?”
“大哥,我全錯了。我不該打你,不該罵你。你就原諒我吧。你就快去吧,她如果出事了,大家都要死啊······”
撲通一聲,楊軍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他臉上汗水淋漓,狼狽地抹一把,本就青腫的胖臉皺吧在一起,眼睛都看不見了。
夏朗卻一點都不領情,隻是冷冷盯著他,似乎沒聽到他的懇求似的:“我記得有一個人說他不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你也聽到了吧!”
楊軍勾著地麵的眼露出恨意,這個土包子傻瓜,這麼拽氣,等治好小蒙,你給我小心點。可伸可屈才是英雄,爺讓你跩一回。抬起頭來,他又恢複了乞求的模樣:“這,我替李院長給你道歉。”
“他的事你都能做主?”語氣一點都不妥協,冷得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楊軍看夏朗一臉的固執,心裏狠狠操了幾百遍的大爺,手無奈掏出手機,熟練撥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
“師傅,夏,夏醫生在下麵,要見你才上去。”他說的非常含蓄,吱吱呀呀的,如同便秘的人一樣難受。
似乎電話裏的人在發火,隻見楊軍將話筒移開耳邊,等了一會兒,再放回去,聲音低低說:“他,他不肯上去!”
接著電話被掛斷了,裏麵傳來一陣嘟嘟的忙音,楊軍盯著手機屏幕發了一下呆,直到屏幕暗下去,才抬起頭,眼光閃爍,欲言又止。
夏朗不理他,楊軍隻感覺無限的壓力,他跪在地上,膝蓋有點疼痛,想起來似乎覺得夏朗會覺得他誠意不夠,可是這樣的姿勢太狼狽。
夏朗嘴角勾出一絲玩弄的意味,他眸光犀利落在楊軍的臉上,就那樣似笑非笑盯著他,不言不語。
幸虧李淵院長很快就出現在休息室門口。
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李淵感覺也好不了多少,一張馬臉拉得長長的,烏雲密布的陰黑。看見嘴角帶笑的夏朗優哉遊哉坐在裏麵,心裏氣都打不過來。
他在為小蒙的發病擔心得心寒膽戰,這傻逼,卻在這裏裝逼。可是看到跪在地上的楊軍,他就背脊發涼了。心裏暗歎了一聲:生性傲橫的楊軍,這次真的委屈他了!
可是讓他氣憋的是,如今他有時求人,卻不得不在拽氣的夏朗麵前低頭。他急急走進去,皮笑肉不笑對著夏朗打哈哈:“哎喲,夏醫生你還沒走,真好,小蒙又發病了,你可以一展身手了。”
夏朗拿眼角斜著他,不說話。
李淵見夏朗不鳥他,不由低聲下氣起來:“夏醫生,你就行行好,去救人吧。人家都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總不能看著病人在你麵前死去吧!”
沒有回應,夏朗似乎成了一尊雕像,隻是這尊雕像,嘴角,眼眸裏有輕蔑有不肖。
李淵這回真的無策了,他哭喪著臉好聲好氣哀求起來:“夏大哥,是我錯了,你就幫幫忙吧!小蒙昏死過去了。”
看李淵那苦瓜樣的臉,夏朗心裏舒暢了很多。就放他一馬吧,嘿嘿,下次看你再惹哥,哥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了。
“我幫她,有什麼好處?”將手擱在椅背上,夏朗淡淡開口了。
李淵一聽,舒了口氣,這傻逼開口了,事情有轉機,忙不迭地應答:“條件由你開,你不是想到醫院工作嗎?還是一句話,除了院子位置,其他由你選。”
夏朗幹笑了幾聲,笑得李淵心寒寒的,目光緊張盯著他的臉,生怕下一刻這位神醫會變卦。
他知道,小蒙的病房裏已經進去了一大推高級醫師,可是都束手無策。隻有目前這個土逼,剛剛信誓旦旦對他說一定可以治好小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根救命稻草,再不抓住,他就要溺水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