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金針紮下然後全部取出來後,小蒙“呀”的一聲蘇醒了過來。
“我的孫女,她,她怎麼啦?”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中等身材的戴眼鏡的男人走進來。
李淵一看,急急迎上去,滿臉堆笑:“周縣長,你怎麼有空過來?”
早聽說小蒙是縣長的孫女,夏朗不由抬頭掃了一眼進來的周縣長。國字臉,黑色金絲鑲邊眼鏡,顯得有點溫潤,自身有一種傲氣的雅而。頭發梳得一絲不亂,額頭光滑飽滿,眼裏一副當官者的油滑。
可是這會兒,他的眼神是著急的,臉上都是對病床上的小蒙的牽掛。那種慈愛發自心裏,真真實實的擔憂掛在眼裏。
掃了一眼昏迷的小蒙,他轉過臉,目光犀利射在李淵的臉上:“我孫女有事,就是再忙,我也要趕過來。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不是說可以治好嗎?又昏倒了?”
李淵當然不知道,他一聽說孫女出事,正在外省視察的他立刻坐飛機趕回來。而且,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朝醫院奔過來。
“沒事,醫生正在救助,很快就沒事了。”李淵安慰著。
“小蒙乖,你沒事吧!”走近小蒙,周縣長的目光裏充滿了柔情。
小蒙雙眼迷離,似乎還沒有恢複神智,隻是拿眼瞅了他一下又合上眼皮。
下一刻,瞧見小蒙身上的金針,周縣長臉色一黑,大聲喝道:“你是哪裏江湖騙子?憑你這幾枚金針就可以治好小蒙嗎?”
語氣裏充滿的鄙視與不屑。似乎夏朗就是一個賣弄的招揚拐騙者。
夏朗臉上波紋不動,手下不停,手腕靈活轉到著在小蒙的穴道上按壓著,“您放心吧,很快她就可以恢複了。”
半信半疑瞧著夏朗,周縣長的眼裏是滿滿的不滿射向了李淵:“你從哪裏找來的邪醫?你別把我的孫女給你當靶子,她出事了,你也不能幸免!”
“哪裏,哪裏,你放心,這位醫生醫術高明,坐下等著。”李淵陪著笑,嘴上抹蜜一樣。
周縣長這時急也無策,不安的在李淵搬過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卻詫異的瞧著在夏朗麵前彎腰的女人。這醫生也真是怪異,好好的桌子不放東西,將瓶瓶罐罐都擺在女人的背上!
腰彎著腰斷了的妙香,臉憋得醬紫,聽到是周縣長走進來,腦子裏靈光一閃,硬生生將怒氣憋回去。怎麼說,如果這個剮千刀的土逼能治好小蒙的病,走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時就可以攀上這個高級官員。
眼光下移,周縣長的眼神全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性感飽滿,穿著一身短短的窄身A字型連衣裙,彎身下去,裙子上移,白花花的大腿一覽無餘,那白嫩的皮膚,讓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這女人,真有貨!心裏癢癢著。他不由自主站起來,走到妙香的前麵,果然,本就V字領的裙子,低著頭,麵前的洶湧澎湃被緊緊裹著,呼之欲出。而那誘人流鼻血的事業線,讓他全身都緊綁了。
夏朗餘光瞥見周縣長色迷迷的眼神,幹咳了幾聲,視線有意無意落在周縣長臉上。
看到夏朗的眼光瞅過來,周縣長假裝關切的將目光移到小蒙的身上。
原來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色鬼。剛剛留給夏朗的好印象崩然倒塌。
有條有序從小蒙身體上取出的針,揷入瓶子裏,透明晶瑩的水立刻變了顏色。由黑變淡,再變透明,似乎魔術師手裏的幻術。
周縣長嘴巴一下成了圓形。
“爺爺,你來看我了!”接著小蒙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瞅著周縣長嬌滴滴說。
“可以了嗎?”妙香如針揷背,額頭香汗淋漓,她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尖著聲音問。
夏朗慢騰騰收拾好金針,瓶子,拿起黑盒子,笑笑說:“哎喲,辛苦你了,妙小姐。”
聽著像是對妙香有歉意,可是大家都聽出了那調調裏充滿了諷刺。
妙香挺直腰,憋紅的臉瞪著夏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她一定秒殺夏朗幾千次了。
夏朗冷冷地笑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一邊的周縣長看到小蒙醒來,高興地滿臉舒張開了,他一把將小蒙抱在懷裏,激動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孩子,爺爺看你來了。你醒過來真的太好了。”
回過頭,他問夏朗:“這位神醫如何稱呼?”
“江湖騙子一個,不知掛齒。”夏朗卻回了一句淡淡沒有溫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