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吱聲,夏朗心裏搖搖頭,丫的,想不到在這醫院裏,這些醫生怕李淵這老狐狸怕到這種程度。
看大家不開口,夏朗轉頭問李淵:“我記得你說如果找出蔣姑娘的病因,院長的職位歸我,是不是有這回事?”
李淵喃喃了吱吱呀呀了一陣,不得不厚著臉皮點點頭:“剛剛,那不是與你開玩笑的嘛!”
“誰跟你開玩笑,我的胳膊難道是開玩笑了嗎?”夏朗臉色一沉,喝道。
李淵隻感覺一股壓力將他籠罩起來,渾身發冷,顫顫說:“是,我也想將院長這個職位交給你,可是這事我做不了主,得院長大人回來再定奪。”
“是嗎?那是你的事,願賭服輸,有這麼多人作證,難道你想留下一個說爾反爾的罵名?”夏朗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李淵心驚膽跳。笑畢,夏朗冷冷說,盯著李淵,看他一副小醜的模樣,心裏直樂。
這話說到這單口,是人都聽出味道了。這李淵不答應吧,臭名遠揚了;答應吧,爬滾了幾十年的職位拱手讓人,是誰都不心甘情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淵的身上,會議廳裏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靜,太靜了。靜得讓人壓抑,靜得讓人悶氣。
“砰”的一聲,門被粗魯推開,在靜寂的大廳裏格外刺耳,大家一下將視線投過來。隻見兩個小混混般的小夥子嬉皮笑臉走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哇,好熱鬧,這是在幹什麼呀?”後麵一個矮瘦個子神情自若拍拍手,邊說邊走到了主席台上。
李淵一看,一下子變了樣,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走到矮個子麵前,討好說:“周少爺,你來了?”
夏朗瞅向來人,隻見他小眼睛,眉毛稀疏,臉色有一種不見陽光的蒼白,還帶著一種病態的黃色。這個人,有毒癮!目光犀利地瞧著他手臂上紋著的青龍,感覺一陣抗拒。
看著李淵那副狗模樣,這個人似乎大有來頭?
“你是睜眼說瞎話了?”周剛翻了翻白眼,一副傲慢愛理不理的樣子。
李淵一聽,忙說:“是,我正盼著你來呢,你還真來了。”接著他對夏朗說:“這位是院子兒子周剛少爺。”
又介紹夏朗道:“這位是新來的醫生,醫好了縣長的孫子小蒙,縣長將他安排在咱們醫院的教授廳了。”
夏朗目光深邃瞅著李淵,丫的,這小子三兩撥千斤的本事真不賴。這樣聽來,夏朗是就職問題就推到周縣長身上了。就算麵前的小夥子有啥意見,想是也要給麵子給周縣長,或者,將怒氣撒在夏朗身上。
這一石兩鳥之計真是用的好啊。
看夏朗將目光盯著周剛看,剛剛走在周剛前麵的留長發小夥子走到夏朗麵前,目光挑剔將夏朗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吊著嗓子說:“周剛少爺是我們院長的兒子,接管這海府醫院裏的一切大小事務,你是新來的吧?不懂禮貌,招呼也不會打!”
“你好!周······”夏朗被莫名搶白了一陣,眸光沉了沉。開口朝周剛打招呼,話到嘴邊卻停頓了,叫周少爺似乎不妥,稱為周大哥吧,他看著比自己的年紀還小。
長發小夥子卻尖聲喝道:“周什麼周?叫周少爺。”
眸光再次陰沉,夏朗拳頭緊了緊,最後還是將眼裏的怒氣忍了下去,順著長頭發叫了一聲:“周少爺你好!”
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像混混的周少爺到底是什麼來頭,第二,他感覺這個人邪氣的很,與他想象中的院長的兒子差太遠了。第三,初來乍到,他還想在這醫院裏混,一切情況還沒清楚之前,他告訴自己先忍忍。
周剛點點頭,很是傲慢的目光將整個會議廳掃視了一遍,聲音高起來,帶著一股冷意:“你們在開什麼會議?還都到齊了,我怎麼不知道?”
一聽周剛的語氣不高興了,李淵急急跑過來解釋:“這純粹是救人,醫術交流而已。我知道你比較忙,就沒有通知你。”
“救人?”周剛聲音提高了八度:“人呢?”其實這裏的一切情形他都一清二楚,上頭吩咐他過來的目的是給眼前的夏朗來點麻煩,可是進來一看,病人卻不見了。
李淵被他帶著不滿的語氣嚇了一跳:“病人已經被夏醫生治好了,現在推到病房休息了。”
“治好了?”太不可思議了,剛剛才聽說發現了一個腫瘤病人,他還想著在裏麵動手腳呢,這麼快就被治好了?周剛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臉上刹那間變化了幾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