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人群往裏麵走,在拐彎處敲了敲門。
聽到裏麵應了一聲,還沒等門打開,洪導演突然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朝這邊跑來,氣勢洶洶樣子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包廂裏,聽到敲門聲的蔣甜兒愣了一下,起身來到門口,剛要打開房門,卻聽到外麵一陣刺耳的喧嘩聲。
“前麵那個人,鬼鬼祟祟的,是誰?給我停下。”很衝的吆喝。
接著一個人喊道:“會不會是老大的要找的那個妞?”
“哎喲,我的頭,痛。”話音剛落,就聽到這個聲音痛呼起來。聽起來似乎被人揍了一下。
“去你的傻逼,沒長眼嗎?這是個男的好不好?”剛剛那個聲音一聲吆喝。
剛剛放在門把上的手僵住了。蔣甜兒大氣都不敢喘,屏息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門外腳步繁雜,似乎有五六個人,吆喝著急匆匆朝前麵追趕而去。
竊手竊腳回到沙發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小可愛,蔣甜兒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自己帶著南宮錦玉逃走已經力不從心了。如今倒好,一下子多了兩個人。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看,外麵燈光璀璨,拉下視線往下看,雖然是在三樓,但這個高度,想從窗口爬下去,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這包廂的窗戶,下麵不但一點東西都沒有,而且整個窗戶都裝上了防盜窗,這水泥鋼筋,就算你能跳樓,也打不開這一層防盜窗。
心裏有點沮喪,想著如果要出去,還得趁混亂從大廳走。
小可愛的額頭已經不再流血了,可是這個樣子怎麼走。想到這裏,蔣甜兒過來拍拍她的手:“姑娘,醒醒!”
蔣甜兒心急如燎,可是這小可愛卻毫無動靜。她不知道,這小可愛有個怪異的體質,什麼都不怕,就怕血,也就是我們說的暈血,一見血液就暈,不到一個時辰,天塌了也不會醒的。
這會兒,蔣甜兒叫得心累,哭喪著臉,小可愛卻可愛得繼續昏睡。當然,如果是夏朗,他一摸脈門,知道她隻是暈血,沒其他問題,給她一針刺激,定會醒來,可是蔣甜兒就束手無策了。
“我要帶錦玉姐離開了,你們先等等吧。”無奈起身,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想起剛剛的喊叫聲,心裏咯噔了一下。
外麵起火,隻怕留著這裏不妙。忙彎身將小可愛拉到背上,往裏麵的休息間走。
一股汗味,酒味,甜甜體香味,摻雜著的曖昧飄蕩在空氣中。觸目床上一片淩亂,蔣甜兒呆住了。
在她給小可愛包紮的半個時辰裏,這裏發生了地震嗎?一場突然的巫山雲雨,一場不堪目睹的結合殘局。
這會兒,似乎戰爭停止了,隻見白色的絲綢涼被上,兩個人人事不醒躺著。姿勢怪異與曖昧之極,就算未經人事的蔣甜兒看了,也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回事。
蔣甜兒一下子滿臉通紅,心都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可恨的是,這床上的當事人,帶著酒氣,都是一副昏迷狀態,可能連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臉上的熱氣淡下去,蔣甜兒心裏拔涼拔涼的。對著夏醫生,她一直心存好感。幾次看他救人,那種穩重的男人魅力刹那間將她秒殺,一顆少女懷春的心不知不覺放到了夏朗的身上。
看到南宮錦玉對夏醫生有好感,她拚命掩飾自己的情懷,但愛情不是你說不要她就不來了。在心裏越憋,她卻越長越瘋狂。特別是這次夏朗給她治好病後,她的心更加不由自己了。
這會兒,看到自己暗戀的男人與別人在床上,心不受控製一陣陣揪痛。就算這個人是南宮錦玉。明明知道夏朗與南宮錦玉互有好感,這會兒,還是忍不住心疼。
她捂著心口,愣了好一會兒。將昏死的小可愛放到床上,輕輕走過去,瞧著不帶一絲一縷的夏朗,心猛烈震動著,莫名其妙的將被子給夏朗蓋上。
目光呆愣拉過南宮錦玉,就要走時,電光火石之間靈光一現。外麵的人都在找我們,南宮錦玉穿著這進來時的裙子,怕是很難逃出去,不如······
想到這裏,蔣甜兒手腳並用,迅速脫下小可愛的灰色襯衣與黑色中褲,給南宮錦玉穿上。將南宮錦玉的連衣裙往床底一塞。接著還順手拿起夏朗一件外衣,穿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蔣甜兒的搖晃還是南宮錦玉自己醒了,她朦朧睜開眼睛,斜斜瞅了蔣甜兒一眼:“你,你在幹什麼?”
冷不丁有人說話,嚇得蔣甜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轉過身看到南宮錦玉睜開眼,驚喜大叫:“你醒了?”
“我,我······”誰知南宮錦玉眼皮一合,又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