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消防員來來回回忙碌著,裏麵的客人撤退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有陸陸續續的客人被消防員抬出來。大多數是被濃煙熏暈了。
“這人怎麼啦?”向成功三樓大廳門口,看著一個蓋著被單的人,好奇問。
抬著擔架的消防員明顯一愣,低著頭回答:“中毒暈了吧!你知道的,裏麵都是塑料,燃燒起來的氣體都是劇毒啊。”
消防員的淡定讓向成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隨手掀開了蒙在傷員臉上的被單。
“這麼黑?”呈現在他眼前的麵孔被熏得黑黑的,不堪目睹,向成功皺著眉頭,惡心地別過臉,帶著手下直接走進了大廳。
感覺到氣味刺鼻得無法呼吸,想起剛剛消防員說的話,忙將在消防員手裏拿過來的麵罩戴起來。這燃燒的氣體有毒,還是小心為妙。
看著向成功一行人進去的背影,剛剛與向成功對話的消防員用手抹了一下額頭。滿滿的一頭冷汗都出來了。
還好他聰明,將南宮錦玉的臉抹黑,將她放在擔架上與洪導演抬出來,否則今晚是被逮了。
跟在他們後麵的消防員將擔架抬到門口一腳,對擔架上的傷員說:“上麵躺著的傷員可千萬別動,我們還沒有過危險區。”
一樣蓋著被單的女傷員掀開臉上的遮蓋步,誠恐問:“這是去哪裏?”
“你剛剛吸了很多毒氣,我們這抬你上救護車,送到醫院去。”後麵的消防員似乎是一個女的,聲音很好聽,但語氣卻非常的嚴肅。“快蓋上被單。”
擔架上的女傷者聽話拉上了被單蓋住了被抹得黑黑的臉。
“我們怎麼走?”兩個消防員深深吸了口氣,朝前麵的人問。這兩個消防員,不正是蔣甜兒與劇組的保安小剛。而前麵的兩個消防員,也正是洪導演與保安安叔。
剛剛在裏麵揪到幾個消防隊人,扒下他們的衣服,充當了一回消防隊員。有了這一身虎皮,想混出去真是太容易了。
“我們繼續往下走。”感覺到他的緊張,洪導演壓低聲音說。說完將頭上的防毒氣麵罩拉下,抬起擔架繼續朝下走。
蔣甜兒與小剛跟在後麵。
空氣裏回蕩刺耳的警笛聲,穿破夜色的黑暗,到達每個慌張的心裏。大廳裏繼續有客人狼狽不堪逃出來,灰頭灰臉的。也有筋疲力盡的消防員退出來。
樓梯上,由於消費水管的噴射,濕漉漉的,一片泥濘。
到達一樓出口時,前麵抬擔架的洪導演加快腳步,抬著擔架慌忙向停在一邊的救護車跑去,還一邊嚷著:“讓開,讓開,病人中毒,情況危急。”
混亂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通道,後麵的蔣甜兒看著,心裏不禁樂開了花。想不到平時不拘言笑的洪導演演起戲來還真有一手。
兩台擔架急急衝向救護車,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六個人都擠到了救護車上。
“快開車。”洪導演大聲朝前麵叫起來。
護士有點奇怪地瞧著穿著消防服的他們,眼神裏似乎在問,這傷員放上來就可以了,為何消防員也全部上救護車了。
一邊的小剛瞧出了護士小姐的疑惑,忙解釋說:“我們在裏麵救火,都中了燃燒物發出了毒氣了,心髒跳動不正常,去醫院看看。”
“可是,救護車裏沒有氧氣罩了。”護士一聽,為難說,對他們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將車裏僅有的兩個氧氣罩裝在擔架傷員的臉上。
蔣甜兒忙搖搖手:“我們還行,你別擔心,就是感覺頭暈而已。”
救護車頂上耀眼的紅燈不停閃爍,刺耳動人心魄的鳴笛伴隨著,似離弦之箭,朝最近的醫院飛奔而去。
望著被甩在後麵的君君酒吧,蔣甜兒臉上舒展開了。她盯著南宮錦玉安詳的臉,心裏百味交加。
由於有一位護士在場,大家都靜默無言。幸虧去醫院的路程很短,再加上救護車非常快速,不到五分鍾,救護車“吱”的一聲停下了。
車門打開,幾個人抬起擔架朝醫院裏跑去。
草木皆兵的醫生們正嚴陣以待著,看到有傷員進來,忙七手八腳過來幫忙。
給南宮錦玉看了看,主治醫生卻疑惑瞧著一邊的蔣甜兒:“病人隻是喝醉了酒,沒事啊?送進病房休息一下應該沒事了。”
接下來看第二個擔架上的病人,更讓醫生目瞪口呆。病人竟然從擔架上跳下來,一臉懵逼走出急救室,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個病人隻是洪導演他們隨手抓來的一個客人,並非是真的受傷,當然沒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