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甜兒點頭,南宮錦玉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個殺千刀的向成功,趁自己暈倒,真的將自己吃光抹盡。這全身的酸痛,下麵的痛楚,對從沒經人事的她來說,似乎是一種事後證據,是一種提醒她失身的折磨。
這折磨在現在清醒的一刻,更加讓她痛不欲生。
“別傷心了。這該死的向成功,他會遭到報應的。”蔣甜兒用手抹幹南宮錦玉的淚水,輕輕安慰著說。
想到向成功,她的臉色沉了沉。是的,向成功已經遭到報應了,他被自己用花瓶砸破了頭,血流滿臉,不知死了沒有,如果死了,自己就惹禍上身了。可是如果不死,以後怕是要給自己找麻煩。
南宮錦玉卻哭得更厲害了,淚水如缺堤之水,越流越多,越哭越傷心。她伏在蔣甜兒的膝蓋上,哽咽著喃喃著:“我被欺負了,以後如何麵對夏大哥,嗚嗚,嗚······”
夏大哥!蔣甜兒心裏一陣疼痛。她眸光裏閃過一絲猶豫,心裏想著該不該將真相告訴南宮錦玉,可是想到夏大哥,她的櫻桃小嘴又緊抿起來。
哭得西斯底啦的,哭得眼淚都幹了,南宮錦玉站起來,一言不發衝進了洗手間。
蔣甜兒就一直陪著她,看著她痛苦,她的心裏也痛苦,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人生的第一次,失去總是會傷心吧,在這種情況下。
等了很久,還不見南宮錦玉出來,蔣甜兒忐忑不安起來。錦玉姐,在洗手間幹嘛?不會出事吧?
本以為隻是去與周剛談判,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甚至,周剛手裏的密照還沒拿到。想到這裏,蔣甜兒越發難受了。
她站起身,來到洗手間門口,側耳傾聽了一陣,聽到裏麵嘩啦啦的水流聲,敲敲門大聲問:“錦玉姐,你在幹嘛?”她看南宮錦玉的情緒不穩定,心裏還是很擔心,怕她想不開呢。
裏麵水聲繼續,卻沒人回答,蔣甜兒一陣心慌,手下一陣用力,沒想到洗手間的門卻被她推開了。原來南宮錦玉隻是虛掩著門。
洗手間的蓮蓬噴頭下,南宮錦玉長發披散站在下麵,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站著,全身濕漉漉的,任由冰冷的涼水從頭淋下。
蔣甜兒過去將噴頭關上,觸摸到南宮錦玉的皮膚,感覺一陣冰涼,不由擔心極了:“這水這麼涼,會感冒的,傻瓜,怎麼這樣懲罰自己?”
“我想衝掉不好的痕跡。如果能剝掉這層皮多好!”南宮錦玉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淡淡說,語氣涼涼的,聽著讓人莫名心慌。
蔣甜兒將水溫調高,放水進去浴缸,心疼地將她拉進浴缸:“快進去泡個熱水澡吧,這樣下去會發涼。明天還有任務等著我們呢,別想太多了。”
南宮錦玉呆愣著瞧了一下蔣甜兒,臉上有濕漉漉了,不知是淚還是水。蔣甜兒這句話,似乎起了作用,她默默跨進浴缸,慢慢躺下去,任由熱水浸泡著。
“脫掉衣服浸泡一下吧,我出去等你!”將熱水放滿,蔣甜兒給她拿來一條毛巾放在牆壁的鉤子上,叮囑了一下,然後走出洗手間,順便拉上了門。
瞧著蔣甜兒走出去,南宮錦玉慢慢將衣服脫掉,看著身上一塊青一塊紫,流著眼淚狠狠擦拭著,似乎要將這一身痕跡都擦拭掉。
她恨自己,怎麼能在那個時刻暈了過去。暈過去後,麵對向成功的侵犯,她竟然不但不惡心,似乎還非常的配合。她隱隱約約記得,那似乎是一場春夢,夢中是夏朗與她緊緊纏在一起,如饑似渴。
夏朗那冰涼的身體,帶給她無比的愜意,無比的舒服。她在夢中與他雙雙,飛翔,那種滋味,欲生欲死,可是夢醒了,現實竟然如此殘酷。她竟然被一個下流胚子沾染了身體。
她為自己半夢半醒之間的記憶感到羞愧,她竟然把那個殺千刀想象成了夏哥哥。這是何等令人痛苦的事情。她感覺到心髒似乎要停止跳動,無法呼吸。
可是明天的太陽一樣升起,她眼裏吟著眼淚,心裏卻想著隻剩下結局的片子。再拍攝兩天,就要殺青了。難道,自己要在這終點將一部影片廢了?不,那是多少人一起努力的心血,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而耽擱了。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停止了。她需要振作起來。她不能讓這惡徒逍遙自在,明天,得告訴哥哥,去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她將一整瓶的玫瑰香都倒進了浴缸,蔣甜兒購買的衝涼液很香,可是這會兒,南宮錦玉卻感覺身體上的那種男歡女愛的味道怎麼也洗不掉。她不停擦拭著,一身的皮膚被她擦得紅紅的。
整整泡了半個小時,也擦拭了半個小時,蔣甜兒又一次在外麵催促,她才站起身,在蓮蓬噴頭下衝洗掉滿身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