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沮喪下了車,從君君酒吧後麵摸進去了。由於昨天的起火,今天的君君酒吧很多員工不上班,就是平時如石狗一般蹲在門口守門的保安也不見蹤影了。
年輕人假裝服務員在裏麵晃了一圈,出來後臉上盡是失望。
“裏麵情形如何?”夏朗睜開眯著的眼,不痛不癢問。
年輕人大失所望說:“除了幾個裝修的人員,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大門口掛著牌子‘停業三天裝修。’”
“那,找到小姐了嗎?”
年輕人用手摸摸頭,一臉的疑惑不解:“沒有,他們明明說小姐在酒吧的呀!”
夏朗坐起來,如打了雞血的一樣目光犀利起來,他對年輕人說:“開車,去警察局。”聲音不大,但語氣不容拒絕。
年輕人二話不說,爬上車子將車子開出小巷。
警察局裏,南宮烈一臉青黑,被關押在拘留室裏。幾個警察按程序辦案,談話,錄口供,調查事實。
南宮烈與手下幾個都被關在裏麵,大喊冤枉卻無法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青白。警察義正辭嚴告訴他們,私藏毒品可以判刑,人贓俱獲,不是口說沒有就沒有。
夏朗走進警察局,發現除了南宮烈幾個人,警察局裏還關押了幾個賭博小混混,正在談話。因為關押了幾個人的緣故吧,家屬或其他人壓了一堆在警察大廳裏。
穿過擁擠的人群,夏朗直接走到一個辦事的警員麵前。
這是一個中年警員,頭發稀疏,掉得中間出現了一個地中海。他的旁邊也圍著很多人,似乎在了解一個賭博的案子。夏朗扒開麵前幾個喋喋不休的漢子,俯下身子問他:“您好,我在南宮烈的朋友,想了解一下他的事情。”
中年警員從大家的七嘴八舌中抬起頭,冷冷瞥了夏朗一眼:“南宮烈?剛剛涉及私藏毒品那個?對不起,這得找黃局長,這案子局長親自處理。”
旁邊一位多嘴揷了一句:“毒品?那你的朋友慘了,聽說最近嚴辦,被逮到可是要收監的。”
“黃局長?”夏朗一愣,白了旁邊的話嘮一眼。看來這南宮烈還挺吃香的,一來就被局長看上了。還是說,這毒品問題重大,要被重視?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遲疑了會兒,又開口問:“請問,那位是黃局長?”
地中海警員朝警局大廳左邊第一個房間一指,說:“黃局長辦公室,你過去就是,黃局長在裏麵。”看到夏朗就要過去,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今天找局長的人還真不少。”
“謝了。”夏朗眸光掠過一絲疑惑,從臭氣逼人的空去裏退出去,穿過來來往往的家屬群,朝局長辦公室走去。
門虛掩著,夏朗敲了瞧門,等了一會兒,看到沒人回應,不由伸手一用力,推門進去了。
想不到,裏麵坐著兩個人。
局長辦公室果然與眾不同,比外麵辦事員的奢華多了。整個辦公室大約有三十平方米,一張大大的黒木辦公桌,寬敞,大氣。黒木辦公桌與座椅上麵都雕著齜牙咧嘴的虎頭,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辦公室牆壁上,帶著幾把長槍,一些錦旗,夏朗瞄了一眼,都是一些讚揚歌頌局長辦案能力好的錦旗。辦公桌右前方,擺放著兩盆萬年青,葉子青翠,給人一種生氣勃勃的感覺。
這讓死氣沉沉的辦公室裏多了一些生氣。
辦公桌椅子上,看到夏朗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抬起頭,目光在夏朗臉色停留片刻,不說話,臉上一片嚴肅。
“請問,是局長嗎?”夏朗毫無畏懼迎著他的目光,大步走到他的麵前。
在他辦公室的對麵,還坐著一個人,滿頭黃發,衣著耀眼,隻是背對著門口,夏朗瞧不見他的麵目。
黃局長點點頭,目光回到他對麵的那個人身上,語氣客套溫和,與剛剛的嚴肅簡直如同兩人:“好,您的事我知道,您先走。”
坐著的人站起來,轉過身就要離開,與夏朗視線相對,夏朗不禁一愣:“向成功?”
“哎喲,夏大哥,你怎麼也跑警察局呀?難道也犯了事?”向成功回過頭,看到是夏朗,臉上也是一驚。但驚訝隻是一閃而過,眸光裏藏著一抹恨意,臉色卻蕩開了笑容。
“我正想找你呢,這正好碰上了。你將南宮錦玉帶帶哪裏去了?”夏朗聲音裏透著一股生氣,眸光厭惡瞥了他一眼,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拋開錦玉的事情不說,今天南宮烈這事,十有八九是這小子搞的鬼。他雙拳握得緊緊的,感覺骨骼都在咯咯響,真想給這個惹是生非的家夥一拳,將他那滿是詭計的眼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