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回來,夏朗一直忐忑不安,眼前老是浮現南宮錦玉的身影,揮之不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南宮錦玉的事,他已經安排福源堂幾個身手靈活的兄弟去查探了,還讓一個弟兄跟蹤了向成功,就算擔心也無濟於事。而他與南宮烈商量,讓人在不夜城以及向成功的住處都安排了眼線。
奇怪的是,所有地方都風平浪靜,似乎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擔心也沒用,可是心裏還是一股堵塞,情不自禁牽掛著南宮錦玉的安危。廖老雖然對他說,就算錦玉在向成功手裏,他已經放下話去,諒向成功他也不敢動她絲毫,可是他還是無法安心。
該安排的事情已經安排了,他還是坐立不安,於是幹脆去找辛延大哥。他感覺,辛延見多識廣,或許在這件事上能給他一點建議。而且,他還想與他聊聊。對他深藏不露的一身功夫,他充滿了好奇。
還有在醫院出現的那個老醫生,不論如何,他都想問問,說不定從那裏可以得到一些有關師傅的消息。
掛羊頭賣狗肉,話說夏朗也算是海府醫院的員工了,可是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他防不勝防,分身無術,一直都沒有回醫院。
向成功的約定是晚上,趁下午有空,夏朗就溜達回了醫院。一是看看他的新工作環境,二是辛延大哥在醫院上班,順便去與他商量商量。
邁進醫院,那種刺鼻的消毒藥水撲麵而來。夏朗不習慣帶口罩,被嗆得皺了皺眉。他的辦公室在頂樓,由於那次的電梯遇險事件,他對電梯沒啥好感,就一直選擇爬樓梯。
到達辦公室時,不禁也微微出汗。不過看到那寬敞的辦公室,嶄新的牆壁還有流暢的空氣,他不由笑了。這個醫院對醫生還說可以,辦公環境真不賴。
他在裏麵溜達了一圈,卻發現人影兒都沒有一個。不由有點懵懂。想了想,他朝辛延的辦公室走去。
他在一樓就打聽好了,辛延在五樓上班。下樓比上樓輕鬆多了。他在各個科室轉悠了一圈,一下子就看到辛延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裏優哉遊哉著。
高級醫院的好處就是病人少一點,來這裏看病的人非富即貴,一般的平民百姓對這裏昂貴的醫藥費望而卻步,除非不得已,一般不往這裏跑。
這種情況,就讓一些科室門可羅雀,形同虛設。醫生坐在裏麵打瞌睡,而一般醫院裏卻醫生人手不足。這種醫學資源的分配,真他媽的不合理。
“心髒科!”夏朗瞧了瞧門口的橫匾,不由有點傻眼。辛延大哥主攻心髒?這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大搖大擺走進去,夏朗將手往桌子上一擱,掐著聲音道:“看病!”
聽到聲音從報紙裏抬起頭的辛延不禁笑了。他雙眼一眯,有點怪怪的盯著夏朗:“你無事跑來我這裏幹嘛?”
“心髒跳的太快,快給我瞧瞧。”夏朗一臉正經說。
辛延別了他一眼,用手將他的手拂下去:“走,走,瞎搗亂。”
“我的心真的難受,有點痛痛的感覺,還堵塞得無法順暢呼吸,怎麼辦?”夏朗一下子換成了苦瓜臉。
辛延給他來了一拳:“你閑得蛋疼了?”
“你才閑得蛋疼呢,看看,蒼蠅都沒有一個關顧你的科室。我真有事找你,”夏朗看辛延將黑邊眼鏡擱下,停了一下,接著說:“我的朋友被向成功擄走了,我正焦頭爛耳呢。”
“向成功?似乎與周剛有聯係,你怎麼招惹他了,他可是澄海市有名的霸頭。”辛延沒好氣說。
夏朗神情沉重起來,嘴上卻不停,語氣帶著憤怒:“還真是不少冤家不聚頭了,他今晚約我到不夜城,與他那個什麼鳥朋友見麵,我看都是他搞的鬼,卻裝神弄鬼唬弄我,真他丫的。”
“不夜城,那個聽說是向成功手下的賭場呀,你還是往人家的陷阱裏鑽了。我看這場鴻門宴,你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了。”辛延幹笑了幾聲,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氣說。
夏朗一聽,狠狠刮了他一眼:“你就這麼瞧不起我?”
辛延眯著眼看著他不說話,氣得夏朗差地忍不住要砸他一拳。
“裏麵打手很多,論武功,如果他們一夥全上,給你一輪車輪戰,我看你真的要拜托讓我進去收屍。”辛延不動聲色繼續說,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夏朗聽著他的危言聳聽,也是醉了。他眉毛抖了抖,不說話,就用目光詢問他:那你的意思是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