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又練了幾下,這回沒有了倒喝彩聲。他擊中的母球似乎從最初的怪異慢慢上了軌道。母球偶爾也準確地撞上幾個色球,色球似乎也聽話地滾下了洞口。
夏朗笑笑淡然的說是在熱身,拿著球杆怪異的樣子是讓人想對他吐口水,可是五個球後,他竟然一下戳下幾個的球,這讓向成功得意的腦袋一下冷卻下來。為了防止情況有變,他必須立刻開場。
再觀察下麵的觀眾,個個從開始的不肖到現在的驚訝。剛剛的鴉雀無聲到突然議論紛紛,大家的心態都在變化,似乎對這場比賽有了一絲龍虎爭霸的期待。
這一切,看到詭計多端的耗子眼裏,他心裏打起了警號,他心裏想著夏朗這小子運氣正他丫的好,這死貓都能碰上活耗子,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運氣好,還是超常發揮,最後一球杆下來,竟然下了三個球。
耗子是個多疑之人,考慮事情有頭有道。這會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樣的水平就算與向成功比賽,也許勢力相當,這一局,他認定要將夏朗打得落花流水,輸是萬萬不能,為了保險起見,他立刻示意向成功開戰。
向成功似乎等得不耐煩了,走上前:“都熱身幾個球了,可以開始了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其實他已經不想看夏朗的冷笑話了,他想的是一舉將夏朗打敗,而不是單純羞辱他。剛剛看夏朗練球,練到最好他的心莫名不安起來。一開始,他滿臉嘲笑,可是是最後幾個球,他越看心裏就越忐忑不安。
麵前這個傻家夥似乎就是個天才,從絲毫不懂到一擊落洞,中間就隔了幾個球,這讓他大大震驚。
“等等,開場之前,我還有一些話要說。”夏朗挺起腰板,朝下麵的觀眾環視了一圈,一臉正經說:“在比賽之前,我有個要求。”
“要求?”向成功翻翻白眼,給他一記厭惡的目光。
夏朗不理會他的鄙視,慢慢開口:“真是謝謝剛剛的台球小妹,她教我學會了打台球。剛剛熱身了幾個球,我感覺這玩意兒非常容易,這裏是不夜城的地盤,向成功是這裏的老板,所以,我決定給他幾分麵子。”
下麵吹起了口哨,有多事者大喊起來:“麵子?你怎麼給?”其實大家心裏都在嘔吐了。這牛皮吹的太漲了吧,人家一個大老板,又是台球冠軍,等下你都不知如何死呢,就剛剛下了幾個球而已,就說大話?
夏朗似乎沒有聽出喊叫者話音裏的諷刺,繼續道:“我們比賽十場球,隻要有一場球我有球沒有打下球洞,就算我輸。大家看看,這麵子怎麼樣?”
哇!吐!這牛皮吹破了吧。這還用賭嗎?底下的觀眾一陣冷哼,似乎都認為這小子太囂張了。
這是麵子?這簡直是送死差不多。剛剛看到夏朗練球的辛延心裏升起的希望立刻被掐死。他不由自主搖著頭,不明白夏朗為何如何張揚。
一邊的向成功臉色立刻黑了,這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臨時之前想侮辱他一下嗎?你想出名,好,就讓你得意地吹一下牛皮,讓你看看牛是怎麼樣被吹死的。
對著明目張膽的蔑視,耗子卻在心裏笑開了花,他走到向成功麵前,特意對他笑了笑。意思非常明顯,讓他得意讓他死,不關這些前奏。
向成功會意,心裏冷笑不停,有你的,你這個傻二,竟然你想似快一點,給自己找障礙,我就成全你。如果拒絕了,大家不笑我傻了嗎?你被驢踢了腦袋,我可不想跟著你瘋。
“夏醫生真是好膽魄,這這樣的賭局都可以,我真是大開眼界了。竟然你喜歡,條件就由你開。我答應你的條件。”
向成功心裏樂開了花,他眸光瞥了一眼一邊水嫩的小可愛,想著隻要早點結束這賭局,趕走夏朗,可以隨心所欲撈上她,不禁心花怒放。
丫!
下麵的觀眾又一次倒吸一口冷氣。誰不知道向成功是澄海市的無賴加橫行霸道。他不給你加障礙你就要燒香拜佛了,你還自己給自己條件了。心裏可憐狂妄的夏朗,也鄙視奸笑連連的向成功。
這賭局,明顯就是向成功實力高,再加上這樣的條件,簡直是不能比了。
“青嵐姐,你這朋友真有一套,吹牛皮都不看場合呀,我真佩服他了。”一直靜靜看熱鬧的黃經理似乎實在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霍青嵐想死的心都有了。剛剛看到夏朗熱身年的幾個球,還對他抱有希望,聽他這麼一說,眸光裏都變成了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