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他的腿一腳踢到夏朗的腹部,夏朗也被他踢的後滑了幾步,踉蹌著,拚命才穩住身體。
這個人算是可以暫時不予理會了,夏朗旋即又開始對付另一個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花這麼大的功夫來跟人打架,夏朗自詡還是個好人的,不輕易招惹別人,也從來沒有仗著這身功夫欺負別人,像今天,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一對一的打鬥,夏朗還不至於會輸,雖然因為金針不能用,讓他有點麻煩,但是有了刀一切都好轉了,況且現在隻有一個人,打了幾個來回,後麵的那個頭頭似乎歇了一口氣,又加上來了。
夏朗一急,知道這時候他的內力已經不可用,再這樣下去,筋疲力盡的他一個敵兩個,無法取勝。他拚命用刀朝對方劈下去,對手一退,刀尖就挨著他胸口的衣服滑下來,竟然把他胸口的衣服割開拉開一條縫隙,接著,看到黑黝黝的皮膚露出來。
好機會,看到胸口露出的穴位,夏朗嘴角滑過一絲笑意,他袖子一抖,手一揮,趁機甩出了幾枚金針,隻見金光一閃,沒入對手的胸口,封住了那人的穴位。
那人就那麼猙獰站著,如同一尊雕像,不動了。
“砰!”就在夏朗放鬆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一聲巨響,他連忙向一旁一跳躲開,還沒站穩,突然感覺腰側一陣疼痛襲來,下意識伸手摸過去,一片濕漉漉,竟然摸了滿手的血。
驚恐,詫異一下子浮上了剛毅的臉。再抬頭看的時候,那唯一一個站著的打手拿著槍指著自己。他,就是那個頭頭。
夏朗愣了愣,心說忘了還有這高科技,在山裏住了很久,竟然把手槍這玩意忘記了。
他原以為,這頭頭手裏剛剛才拿著刀,也是用刀的,要過來自己肯定能察覺,隻是沒想到,那人有手槍,而且,毫無忌憚在大街上開槍。要知道,槍是政府明文規定不能私自擁有的物品……
這要是再打過來一槍,自己還不得當場死亡啊。
夏朗後退幾步,忍著疼痛彎身一拉地上的一個打手,可是還沒有等他直起身子,耳朵邊又一聲巨響,似乎有東西擦著耳朵飛過,擦得耳根生疼生疼的。
忍著疼痛,立刻將僵硬著的打手扯在自己身體麵前當擋箭牌,夏朗還不信了,那個人真的能狠心到把自己的人打死。
一片死一樣的靜寂。天,似乎更黑了,看樣子在醞釀一場暴風雨,黑暗如濃墨一樣倒過來,將人家都染黑了,街上還是如剛才一般死寂,夏朗與那個頭頭對視著,卻一動不動。安靜,似乎能夠聽見人的心跳聲。
天黑吧,越黑越好!
夏朗心裏喃喃說。他一手拚命壓住腰的一側,頭一陣陣暈眩襲來,他咬著下唇,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刻倒下。
天黑,這對夏朗來說是個好機會,天色越暗越有利於自己逃跑,而且自己麵前這個擋箭牌不能動了,就算遠處那個人現在跑過來,自己也可以出奇製勝。
但是,就算對麵的人子彈打不中自己,這樣呆下去,自己就會因為缺血而暈倒,到時一定會一命嗚呼了。還是逃跑吧。這裏頂多也就是對峙著了,就算那人開槍,就算打不到自己。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
向後麵慢慢挪動著,退了一米左右。前麵的人卻一動不動。這樣的情況過了很久,夏朗覺得有點有點奇怪,怎麼對方真的沒有一點動靜呢?難道是放棄了?不可能吧?
夏朗拍拍暈眩的腦袋,拚命讓自己清醒,犀利的目光穿透黑暗朝前看了看,發現一個人影在向自己走過來,夏朗不由自主握了握手中的刀子。
自己這個樣子,怕是無法對抗對手了,隻能有一個辦法,如果可以在他過來的一瞬間割了他喉嚨的話,那自己就安全了。
人影越來越近了,腳步帶著急卻,像是跑過來的,而且有的怪異的熟悉感。夏朗愣了一下,心說這人是誰呢?似乎不是剛剛那個頭頭,可是不怕死的觀看者,這是找死來了嗎?
他平複了一下砰砰跳的心髒,趁著那人來到了身邊,攥緊手中的刀就要攻擊上去,刀鋒凜冽的劃出一到漂亮的弧線。
“夏朗大哥!是我……啊……”後知後覺的人有些驚恐的喊了出來。
刀在半空停了下來,一震,刀鋒一偏,然後收了回來。
幸好夏朗在那一刻看出來他是誰,才偏了偏刀,不至於殺了他,也隻是讓他嚇了一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