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笑哈哈朝臥室指一指,裏麵的夏朗聽到外麵的聲響,早坐起了身子。他剛想穿上上衣,就看到南宮錦玉進來了,不禁狼狽停下了手。
跟著進來的小輝卻怪異瞅著夏朗,用看怪物的目光:“夏大哥,你在幹嘛,這傷在腰,能穿衣服嗎?錦玉姐不是外人,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呀?”
“······”被戳中心事,夏朗的臉一下有點紅了。他不自然拿著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就僵在哪裏。
小輝卻不理他,過去將衣服搶過來,隨手丟在一邊的椅子上:“別穿了。”
夏朗圓目怒瞪了一眼小輝,掙紮著就要起身。
南宮錦玉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狼狽,,看到他皺著眉頭要下床,以為他要過去拿衣服,忙走過去朝他擺擺手:“別下來,你身體有傷。”
她剛剛還在猶豫著該如何麵對夏朗,可是這一刻,因為擔心,所有的不自然都消失了。反而,感覺像一位老朋友那樣子,擔心著他的身體。
夏朗目光碰見南宮錦玉的擔憂,咧開嘴巴傻傻一笑,聳聳肩,大大咧咧說:“沒事,別擔心,就是傷了一點皮毛而已。”
“可是,小輝不是說,你中槍了嗎?”南宮錦玉盯著他腰邊綁著的白紗布,還有紗布上隱隱約約的血跡,眉頭緊皺,都可以夾死幾隻蒼蠅了。
“小輝?真是多嘴!”夏朗怒氣衝衝的目光瞅向小輝,投去一記犀利責怪,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這點小傷,幹嘛要讓錦玉擔心?在錦玉眼前擺哥的道,等我不修理你。
小輝似乎感覺到不妙,滿臉推笑,就往門口退出去:“你們聊,我去幫忙做飯。”
屋裏,一下子就剩下了夏朗與南宮錦玉。
氣氛一下子有點沉重起來。
南宮錦玉瞅著夏朗,幾天不見,他似乎清瘦了一點,看到她瞅他,他似乎有點不自在,假裝找枕頭,別過了頭。
南宮錦玉有點落寂,對於夏朗,心裏一直念叨著,可是卻不知該如何麵對。君君酒吧事件,她被向成功欺負的事情,雖然隻是她一個人心裏知道,但是麵對夏朗,她莫名感覺自己低他一等了。
以前,她想著如果某一天,自己與這個男人走在一起,那該是一件多麼高興的事,可是現在,她不敢想了。在他麵前,不再純淨的她已經失去了機會。
而夏朗,心裏更的煎熬。刻意避開南宮錦玉的關切的目光,他心裏卻是更加難受。一直都念念不忘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他多想給她一個擁抱,來緩解自己這些天對她的思念,可是,他不能。
這一刻,他聽到廚房裏小可愛與小輝的談話聲,小可愛的聲音時刻提醒著他,那天在君君酒店的事情,盡管他是被陷害了,可是他欺負了小可愛,盡管小可愛不是他心中所愛,可是他怎麼能在小可愛的麵前對錦玉好?
他有愧於南宮錦玉對他的關心,隻好裝作尋找枕頭,拉開碰上的視線,然後掙紮著要起來。
“哎喲!”可是他一轉身,無意中扭了一下腰,不禁悶呼一聲。
南宮錦玉一驚,溫柔的目光盯著他的腰上的紗布,看到血跡慢慢涔出來,手都嚇得顫抖了:“夏大哥,流血了,怎麼辦?”
夏朗咬咬牙,手指在自己腰上點了幾下,隨即輕鬆一笑:“沒事,一點血而已,傷口周圍的穴位我已經點了,就是這傷口發炎,有點問題。”
“可是這樣拖下去怎麼辦?”柳眉緊蹙,臉蛋都皺成一團了。
小輝這個時候恰到好處走進來:“看我多健忘,給夏大哥買的消毒藥水都忘了拿進來。”邊說邊將手裏的袋子打開,然後從裏麵拿出一大堆紗布,消毒棉花,醫用膠布,消毒藥水······
夏朗看著一大堆的東西目瞪口呆,不可思議說:“你竟然到醫院裏買這些廢物?”
“當然,這些東西對於你來說是廢物,可是對我來說可不是。我知道你是醫生,不屑用這些廢物,可是槍傷,還得用這些廢物。”小輝憨笑幾聲,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夏朗的白眼。
他坐在夏朗的身邊,輕輕將他的身子轉過來:“忍著點,我給你換換藥。”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夏朗直接拒接,可是小輝已經將他腰上的紗布解開了。
南宮錦玉也上來幫手,輕輕按住他,語氣裏還有點責怪:“別動,讓小輝幫你吧,都受傷了,還逞強。”
在南宮錦玉那溫柔的目光下,他莫名就放棄了掙紮,隻好眼睜睜由著小輝搗搞。
“啊!”小輝將他腰上的紗布解開,看到那冒著血水的傷口,南宮錦玉不禁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