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冉明起應答著,不知在裏麵幹什麼,還是停留了幾分鍾才走出來。
辛延等得有點心急,看他出來,急切問:“找到什麼證據了嗎?”
“沒有。我隻是再次看了一下他的臥室,以為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對案情有用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冉明起擺擺手,眸光無限失望。
“我們再到那邊的宿舍問問一些老醫生,說不定有人認識,好嗎?”沿著幽靜的小路往回走,在分岔路,辛延提議說。
這裏的老宿舍,幾乎是平樓或者瓦房,一人一套小房子,每座房子之間距離幾米,可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卻將房子之間隔開,他們在樹木之間開辟了幽靜彎曲的小道,看著讓人感覺兩座房子之間隔開著很大的距離。
“竟然來了,就再過去問問吧。”冉明起附和道。
夏朗看看四周,心裏有股不好的感覺,不禁搖搖頭:“算了,今天出師不利,還是以後再找了。”
冉明起著急看著夏朗,要說什麼,目光觸到夏朗眼裏的凝重,欲言又止。知夏朗者,除了師傅,就是從小兩小無猜的他了。夏朗眼裏的凝重,他知道代表著什麼。
他也隱隱約約感到一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理由,想不到夏朗比他更敏感,察覺到危險的氣味了。
“那就回去吧。”夏朗心事重重的樣子,辛延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心裏也不好受,畢竟一個大活人就在你麵前消失了,那種感覺特不好。盡管當醫生已經見慣了生老病死,可不代表他們沒有感覺。
在醫院門口,辛延告辭了。
回家的路上。冉明起一直在深思,快要到家時,他突兀冒出了一句:“辛延這個人,你了解嗎?”
夏朗嚇得狠狠踩了一下刹車,車子急煞,冉明起晃了一下,不禁惱怒了:“你丫的,他是你什麼朋友,這麼激動?”
“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隻是,我很相信我的直覺,感覺這個人很靠得住,怎麼啦?”夏朗一頭霧水。
冉明起臉色變換了幾種顏色,最後動動嘴巴,欲言又止:“沒事,我想多了。”
“你懷疑辛延與陳教授的死有關?”夏朗哈哈大笑起來,似乎為這無厘頭的懷疑感覺特別的怪異:“如果他害死陳教授,有什麼好處,退一步來說,他盡可以告訴我們,說陳教授不認識我要找的人,何必多此一舉。”
“你說的也有道理,隻是,我怎麼覺得······”冉明起緊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通的樣子。
夏朗臉上浮起一層複雜的神色。隻是這神色隻是一閃而過,隱沒在眉角中。
將車子駛入小區,他笑笑說:“別想太多了,陳教授的事,我自有主張,相信我,我會查明真相,給你一個答案。尋找老醫生這個事,先擱下來,今晚,我要去探探你所說的解剖樓了。我感覺,陳教授的死,不是一般的謀殺。”
“要我一起嗎?”下了車,冉明起摟著夏朗的肩膀說。
夏朗一手反搭上他的腰:“你不是要忙著調查一樁走私案嗎?怎麼有時間?”
“也是,那走私案我已經跟蹤一個多月了,那頭頭非常的謹慎,幾乎都不用一個陌生人,我好不容易打下的關係,可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冉明起嬉皮笑臉說,外人看上去似乎在說笑,隻有下來了知道,他越緊張,越在乎一件事,他表麵表現得越吊兒郎當。
夏朗不以為然,打擊他:“真不知道你忙乎這些有什麼用?走私案不是警察才管的事情嗎?你怎麼也去揷一腿?”
“我是好奇心害死貓。”冉明起刁刁將一支煙含在嘴中,拿著打火機沒有點火,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知道嗎?我發現這個黑道頭頭,他們走私的不是香煙,不是毒品,不是我們身邊的生活物品,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這話成功引起了夏朗的注意力,他不禁好奇問:“哦,那是什麼?”
“去你的,如果我知道了,還用在這裏裝逼嗎?”冉明起仰頭望天,白著眼,表示無語。
夏朗哈哈笑了:“也是,按你的急性子,想憋著不說會要了你的命的。”
“好了,再見。今晚的行動,祝你好運。”走到他的銀色奔馳邊,冉明起朝夏朗揮揮手,鑽進車子,一抹煙從車尾噴出,隻見銀光一閃,他的車子一下子駛出小區,融入車水馬龍的街道中。
吃過晚飯,夏朗一身黑T恤,黑色中褲,在鬧街上逛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直接朝醫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