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從導演已經下定決心留下,劇組負責人搖搖頭走了。第二天,除了蔣甜兒與從知新留下,其他的人都先回去了。
蔣甜兒與從知新從茶樓開始打聽,焦頭爛額的他們幾乎搜遍了周邊的一片地方,可是南宮錦玉似乎憑空蒸發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曾聽說昨天樹林裏發生了一場火拚,他們也去樹林裏搜查了一遍,別說人影,連一隻蒼蠅都沒有找到。
找了兩天,蔣甜兒與從知新都憔悴不堪,更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飛了。他們隻希望能瞎貓撞見死老鼠,讓南宮錦玉自動出現在他們麵前就好了。
每天都熬到半夜,蔣甜兒回到旅館,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想著南宮錦玉生死未卜,總是無法入睡,幾天下來,黑眼圈比熊貓眼更厲害了。
“錦玉姐,你到底在哪裏?如果你知道我在找你,就夢中說一聲吧。”癡癡望著黑夜,看到東邊的雲層又浮白了,又是一個不眠夜,蔣甜兒站起身,喃喃自言自語說。
她不知道,這個時刻的南宮錦玉,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呢。
天慢慢亮了。初陽穿過半掩的窗簾,斜斜照入病房。病房裏,終於有了一點陽光的味道。這個一個單人病房,十平方的病房裏隻有一張床。牆壁是白色的,窗簾也是白色的,桌子上鋪著白色的台布,病床的被子與床鋪也全部是白色的。
唯一亮眼的顏色就是綠色的房門。
病床的被窩中,躺著一個昏迷的女人。這個女人手動了一下,接著嘴巴動了動。這個女人,就是南宮錦玉。
“水……”南宮錦玉囔囔道,聲音莫名的沙啞低沉,但是眼皮卻沉的她怎麼也睜不開。
熱,喉嚨裏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熱。感覺沒有水,喉嚨會燃燒起來。這也難怪,她都昏迷幾天了,除了靠針水維持身體,可是滴水未進。
安眠藥的緣故,讓南宮錦玉的身體覺得麻麻酸酸的,就連骨頭也變得不是自己的一樣。鼻子動了動,外界傳來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南宮錦玉不由得皺眉。她最討厭醫院了。
“姑娘,你醒醒。”推開房門,莫寒正拎著一盒便當走進病房。看到南宮錦玉動了動,他驚喜喊了幾聲。
這幾天給這位森林裏撿到了的妹子開銷出去的醫藥費花了莫寒不少的錢。幸虧他是個光棍,孤家寡人也花不了多少錢。
國家發的工資,他平常也很省吃儉用。倒也有一點積儲。
“水······”南宮錦玉似乎聽見了誰在叫自己,但是眼皮真的好沉重,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隻能用著餘力說自己想要喝水。那聲音是多麼的沙啞,虛弱,隱隱約約。
由於南宮錦玉身體甚是虛弱,在病床邊站著的莫寒也聽不清南宮錦玉到底在說點什麼,隻看得見南宮錦玉的嘴巴依稀在蠕動。
在南宮錦玉,她已經拚盡全力了,可是她昏迷了幾天,聲帶都不能正常發音了。何況,她的喉嚨似乎在冒火,說一句話都火辣辣的痛。
莫寒不由自主的湊近南宮錦玉,又怕自己的行為太過唐突。隻能硬生生的趴在病床邊,動作極為尷尬。
盡管這樣趴著很累,但是至少,莫寒聽清楚了這位病床中的美人在說什麼。
他也不敢怠慢,因為自己在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已經被她所吸引了眼球。自己好歹也是一位老師,怎麼可以不憐香惜玉呢?
緊忙起身去床頭櫃倒了一杯水,擔心水溫過高,還湊近去吹了一吹,接著試了試水溫,才端過去。
但是南宮錦玉似乎還處於昏迷的狀態,莫寒無奈,隻能去拿出一根棉簽,沾了點水,塗抹在南宮錦玉的嘴唇上。
許久滴水未進的南宮錦玉,她的嘴唇已經幹涸的有些起皮,莫寒自責萬分。應該早點意識到這一點的,不然南宮錦玉也不會渴成這個樣子。
南宮錦玉感覺到了水源,嘴巴動了動,貪婪吸著棉簽上的水分。
莫寒見狀,幹脆將她扶起來,讓她半躺在他的懷中,拿著湯匙小心翼翼眼皮喂她喝水。喝了半杯水後,南宮錦玉理智似乎清醒了很多,終於睜開了迷茫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病房,身後還有一名素未謀麵的男子,並且手裏拿著一杯水湊近自己,似乎在給自己喂水,動作親昵。
南宮錦玉一個害怕,險些將莫寒手中的水杯打翻。
“你醒了?你別害怕,是我把你送醫院來得。來,我先扶你喝水吧。”莫寒心裏已經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眼前的女人,丹鳳眼又是雙眼皮的,睜開眼睛之後可以看見那水靈靈的眼球,真的是一位百年難遇的美人啊。
南宮錦玉聽見是他送自己來的醫院的,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防備了。就算他說的是假話,自己想要反抗,現在來說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