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阿三臉色青黑的是,他感覺來人這一掌,拍得他不但肩膀隱隱作痛,而且,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他僵硬瞧著夏朗,嚇得語不成句:“你?你是誰?”
夏朗頭左右擺動了一下,看到有人朝這裏走過來,落在阿三肩上的手稍微用力,整個手掌附上力度,拉著阿三朝最盡的一個房間走去。
“你?要幹什麼?”阿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了,他瞧著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他的手勁竟然將他徹底控製了,他心裏幾乎要崩潰掉。自己一直都引以為榮的內力,竟然在一個陌生人的麵前不堪一擊。
他不知道,如果比內力,夏朗與他不相上下,可是剛剛夏朗在他毫不提防的情況下,看似簡單的一拍,卻將他的穴位給點了。兵不厭詐,這一回,他蒙了。
他急中生智,剛要張開嘴巴大喊,可夏朗反應比他更快,一手指指掐向他的下巴,他張開的下巴就那樣半張著無法動彈了。
無法發出聲音,阿三的眼神如同見鬼一眼露出了恐怖。他臉上的肌膚緊綁著,如果不是不能動彈,一定會嚇得顫抖不已。
如同傀儡,阿三被夏朗拉進最近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應該是一間茶水間,裏麵出了一張休息的椅子,就是一張大大的桌子,桌子上擱滿了各種各樣的茶水飲料。
將阿三推入房間,隨手將門拉上。
“你最好不要喊,否則,在他們跑過來之前,你就······”夏朗看著倒在地上的阿三,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
阿三瞧著,嚇得臉黑了。他拚命點點頭。從剛剛來看,麵前這個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自己一個不小心,他那手勁,可不是開玩笑,要掐死他易如反掌。
夏朗滿意點點頭,似笑非笑盯著阿三,手起手落,揮過來如一道光影,再次在阿三的下巴上捏了一把。
阿三還沒回過神,就感覺下巴可以動彈了,身體也可以動彈了,隻是全身都酸楚無力,不禁支支吾吾問:“大哥,你要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夏朗陰陰一笑,笑得阿三毛骨悚然。
阿三他再次瞧了瞧夏朗,對這個人陌生的很,似乎沒有結過梁子,這是什麼回事?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搖搖頭:“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
夏朗慢慢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放在耳朵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這個阿三身材是廢了,可是腦瓜子卻好轉的很,一看夏朗的動作,聯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他的臉立刻白了。是一種驚恐的蒼白。
“你?你是夏朗?”阿三的聲音都充滿了顫抖。
夏朗意味深長勾著他:“對,你才給我打過電話,怎麼,你竟然連本人都不認識?”
“打,打什麼電話?”阿三狐狸一樣的眼珠兒一轉,一抹精靈隱沒在眸子底。他裝起了糊塗。
夏朗不說話,卻將兩個手指慢慢移過來,食指與中指之間叉開了角度,如同一把鐵鉗。很快,就要掐上阿三的脖頸。
阿三一看慌了,忙不迭是哀求著:“別,別,大哥,我是給你打過電話,可是我是受人之托啊。”
夏朗的手指停在阿三的脖頸動脈處,指甲緊靠著他黑黑的皮膚,可以想象,隻要他稍微用力,阿三的動脈血管就會爆裂而破,失血而死。
“好,你很聰明。我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你繼續吧。”夏朗勾了勾嘴角,淡淡說,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冰凍人心的寒冷。
阿三剛要想說些什麼,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接著低下頭,沉默不語。
“我隻是想知道,是誰要害我的朋友?”夏朗一字一句從薄唇裏抿出話語如冰塊,砸在空氣中,將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阿三緊緊抿著嘴巴,似乎為他幕後的金主保密,最後拚出去了:“你就別問了,是我要害你的。”
“你收買了那個司機,撞我的朋友?然後還給我打電話?”夏朗孤疑問。
阿三頭點得如同抽風一樣,臉上又驚又怕:“是,是我用錢收買了司機,也是我給你打的威脅電話。”
“為什麼?”夏朗目光盯著阿三,一動不動,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不動,整個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阿三將頭低到了膝蓋上,他雙手抱頭,不知所措。
“你這謊言說的太蹩腳了,你連我都不認識,怎麼有我的電話號碼?怎麼知道我的朋友?”夏朗笑嘻嘻說,可是這笑意卻如冬日冷冽的風,將人刮得生疼。
看阿三沒反應,夏朗臉色一正,風輕雲淡說:“再不說實話,我不生氣,可是我的手卻癢了,我可管不住我的手了哦,到時弄某個人半生不死的,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