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起一眼看到了走上前的夏朗,徑直朝他跑過來。
夏朗扶著他,朝最近的急診室跑去。他目光在冉明起身上打量了一下,疑惑更多了。
天,這到底是被什麼傷的?滿身都是血,全身都是小傷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割了很多的傷口,每一個傷口都流血不停。
夏朗目瞪口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盡管他渾身都受傷了,可是看師兄的整體狀態,可知他並沒有受到內傷,也就是說,傷勢卻不重。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走進急診室,恰好手術台空著,夏朗朝冉明起一打眼色,冉明起立刻將衣服脫掉,躺倒在手術台上。
一個醫生驚訝走過來,剛剛要阻擋,看到是夏朗,不禁驚訝問:“夏醫生,這患者?”
“他需要處理一下傷口,你幫忙叫過來幾個護士,我要一些手術消毒中的東西。”夏朗嘴巴說話,手腳卻不停,有條有序在師兄穴位上按了好幾下。
冉明起很多穴位都被他自己封住了。夏朗笑笑,看來師兄的封穴手法也進步了很多,隻不過這傷口太多了,就算他封住了一部分的穴位,還是血流不止。
這位醫生,見過夏朗兩次,第一次是夏朗在病房裏救一個小女孩,那個病患記得好像是周市長的孫女,他曾經在夏朗救人時給他打過下手。
第二次見夏朗是在一樓的大廳,那個時候莫名跑出兩個劫匪,將周市長劫持了,在險境橫生時刻,夏朗傻頭傻腦闖進來,然後兩三下解除了危險,還將要翹屁的周大人給救了回來。
見識過夏朗的高超醫術,他滿心的佩服,現在看到是夏醫生,一聽,很配合就打個手勢叫來幾個護士過來幫忙。
夏朗用消毒水處理了一下冉明起體表的傷口,他將護士趕出手術室,手腕轉動之間,開始對冉明起療傷,不一會兒,在他的身上插了很多的金針。
忙碌了一會兒,傷口的血漸漸停下來了。
冉明起一看滿身的金針,不禁啞然失笑:“師弟,你這是要將我變成刺蝟嗎?”
“你本就是一隻刺蝟,還用我變嗎?不過我倒是很奇怪?這麼多的傷口,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難道你被人迷倒了,然後任人在你身上開刀子?”邪惡盯著冉明起,看到無礙事了,夏朗不禁想諷刺他一下。
果然,這話讓冉明起不好意思了。他一張曬得雍黑的臉抽了抽,眼睛卻滿滿的責怪回瞪了一眼夏朗:“你這是幸災樂禍嗎?我告訴你,今天我雖然被放了一點血,可是值得。”
“值得?你給我說說,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光天白日之下,我很是好奇,這對手將你傷成了這樣?”夏朗勾唇一笑,笑聲裏還是滿滿的挪揄,可是他心裏卻滿腹疑惑。
冉明起啜了他一口,神色暗淡下來:“我遇到高手了,那個人,功力在我之上。幸虧我逃得快,如果與他硬對硬,隻怕今天在你麵前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高手?”夏朗的心越發好奇。外麵,電閃雷鳴,雨水如咆哮的洪水從天上滾滾而來,似乎要將整個大地都淹沒。
冉明起幹咳了幾聲,接著說:“是,我在一直在跟蹤一個神秘的生意人,上次與你提起過,他運送的貨物特別的奇怪,昨天夜晚,我發現又出現了他的痕跡,就與幾個人埋伏著跟蹤了過去。”
“跟過去有發現嗎?”外麵轟隆隆的雷聲,將冉明起的聲音差點淹沒了,夏朗聽得隱隱約約的,心裏著急,將身體湊過去,耳朵幾乎貼近了冉明起的嘴巴。
冉明起長長吸了口氣,接著說:“他的貨車整整在街上兜了三四圈,才朝郊外駛去。”他在這裏頓了頓,停下來故作玄乎問:“你知道我們幾個人躲在哪裏才不被甩掉嗎?”
夏朗搖搖頭,他腦海中閃過那輛疑心很重的車輛,想跟蹤,似乎很難。
看夏朗想不出,冉明起為他的聰明自己得意了一下,唇角露出笑意:“其實我們幾個人就在他的貨車上。我們如壁虎一樣,倒扒在貨車底下。我收到消息,說他們有行動,我提前在車子裏躲了一天一夜了,才等到他的車子開動。”
“你受傷了?難道你被發現了?”夏朗猜測道,可是他目光裏卻是疑惑:“你這滿身的傷,不像是貨車傷到呀。”
冉明起點點頭,又搖搖頭:“不,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發現我。車子開到了城北的郊區,在一個大大的工廠裏停下來。我跟著貨車進入一個大型的冷藏倉庫。你知道嗎?倉庫裏堆滿了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