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還在猶豫著,黃老板卻是哈哈一笑,朝旁邊的下手打了一個眼色。下手不知啥時候手裏就多了一條粗大的麻繩,手一揮,就給夏朗丟了過來。
騎虎難下,夏朗不得不接過麻繩,臉色複雜綁起了冉明起的雙手。他心裏卻急得如熱鍋裏的螞蟻,拚命想著解決辦法,可是越急,腦袋就越是一片空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逼了出來。
“好,夏醫生,真好,現在,隻要你將他推過來,我就叫人帶你的女朋友過來。”黃老板見夏朗將冉明起綁起來了,高興笑了起來。他一雙笑笑的眼睛透著奸詐的光芒,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夏朗卻是心急如焚。將冉明起交到黃老板手裏,擺明就是一條絕路。可是不交,現在就要翻臉,而錦玉的安危還是一無所知。怎麼辦?剛剛在來的路上,夏朗還一直給南宮錦玉打電話。
可惜,南宮錦玉的電話永遠不在服務區內。而打給蔣甜兒,電話打通了,卻總在忙音,沒人接聽。
話說蔣甜兒此刻,正在警察局接受調查,她的手機被繳收在局長的辦公桌上。所以夏朗打的電話,她隻能聽著幹著急,卻無法接聽。
“警察大哥,你讓我聽聽電話嘛?我真的是無辜的,我有急事。”蔣甜兒可憐巴巴瞧著辦公桌對麵的警察,看他一本正經的問話,如坐針墊。
瞧了瞧牆壁上的電子掛鍾,從回到警察局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這個囉囉嗦嗦的警察,就一個問話,就反反複複問了她幾十遍,她都被問得要吐血了。
滿臉嚴肅的警察目無表情盯著她:“請你配合問話,在你的嫌疑沒有解開之前,是不能與外界通話的。”
蔣甜兒哭笑不得瞧著這個工作極端認真的警察,隻想一個巴掌揮過去,將他扇暈。其他警察已經做了幾個口供,唯有他,用了兩個小時,還在糾纏她。她還在忍無可忍了,猛的站起身大喊到:“我要通知我的律師過來。”
如果這樣下去,蔣甜兒就算不被他煩死,也會被他氣死。她急中生計,不由想起了新導演,這種情況,唯有打電話給他了。他神通廣大,給自己找一個律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為蔣甜兒錄口供的警察愣了愣,最後無奈將電話遞給她:“好吧,你竟然要求,我就讓你打電話叫律師。可是,不管如何,你得配合我們錄完口供。”
蔣甜兒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那當然。”她將電話拿過來,就撥出了新導演的電話。
“從導演,我被莫名抓到了警察局,你給我請個律師將我保釋出去啊,錦玉還在等我去接她呢?”一聽到對麵從知新導演的聲音,蔣甜兒委屈得要哭出聲來。
從知新導演接到蔣甜兒的電話,還以為她將錦玉接回來了,心裏正喜著呢,一聽這話,一下子被嚇到了:“甜兒,你說什麼?別抓到警察局?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從導演,說來話長,你給我找個律師過來吧,我實在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一想到錦玉還在等我,我會急瘋掉的。”蔣甜兒一提起南宮錦玉,幾天來的擔憂與委屈一起湧上心頭,不禁哭了起來。
從知新策底蔫了,他忙安慰說:“你還沒找到南宮錦玉?好,我立刻聯係律師。”一放下電話,從知新也急了。他以為蔣甜兒今天就可以將南宮錦玉帶回來了,以為她打電話讓他去接機呢,想不到······
他立刻給當地一個知名的律師掛了一個電話,將蔣甜兒所在的警察局告知,然後拜托律師立刻過去處理。
從知新辦事效率也不是蓋的,一盞茶的功夫,蔣甜兒就從警察局裏釋放了出來。其實蔣甜兒與屍體絲毫不掛邊,隻是配合警察的辦案程序進行問話而已,問話完畢,就被無罪釋放了。
站在警察局門口,蔣甜兒大口吸了口氣,狠狠啜了口唾沫:“真倒黴,這一口出去,黴運走開。”
挺起胸口,走出警察局,想起剛剛在警察局,電話響了很多次,擔心著南宮錦玉的安危,急急拿出電話。
天,隻有一格電池了。看看來電顯示,卻是夏朗的電話,忙回撥了過去。
她不知道,這個時刻的夏朗正在樂逍遙,麵對著黃老板的威脅,遲疑著如何應付進退兩難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