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黃老板隻是一個狐假虎威的狗東西,沒多少真材實料在身上。
果然,冉明起一條勾魂腿橫掃過去,黃老板如同紙做的老虎,被踢得飛了起來,在大家目瞪口呆之中,重重落地。
“手下留情。”夏朗見冉明起提腳還要朝他踢去,不禁慌了,忙出聲喝止。他一肚子的疑惑要問這個黃老板呢,萬一師兄的拳腳無眼,將他踢得一命嗚呼,他到哪裏找答案去。
幕後那隻大手,讓他心神不寧,人家在暗,他在明,不揪出幕後的操縱者,他睡覺都睡不安寧。
黃老板早嚇得麵如土灰,朝著冉明起那幹勁有力的連環腿就到麵門,七魂不見了四魄,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耳邊聽到夏朗的喝聲,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看到了活命的一點生機,惶恐睜開驚嚇的牛眼,看到冉明起的腳就在自己的鼻梁前一厘米的距離處停下。他“尼瑪”一聲驚叫起來,用顫抖的雙手推開冉明起是腳:“大哥,饒命。”
冉明起哈哈大笑幾聲,逗樂似的用腳尖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黃老板就如殺豬一樣痛得嚎叫起來。
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一臉心驚膽跳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剛剛手心裏都捏了一把汗,隻有夏朗看得一清二楚,師兄這用腳點穴的東西進步了不少。他這招騰空點的痛穴,腳勁足量,黃老板不痛得死去活來才怪。
想到被他要挾得憋心了一個上午,夏朗心裏就有怨氣,這時看他痛得哭爹喊娘,心裏樂開了花。叫你在哥頭上動土,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都把哥們當病貓了。
賭場裏的賭徒,爪牙都停下了賭博,漸漸圍了過來。剛剛黃老板的十幾個手下,無一例外全被放倒在地上,有扭胳膊的,有斷腿的,雖然不見血跡,可是也都如同殘廢廢物一群了。
這些賭場小混混,隻是練了一點手腳,彪悍身材,中看不中用,平時在賭場裏耀武揚威,嚇嚇一些沒練過架子的人還可以,遇到有兩手的,就不堪一擊了。何況是遇到夏朗兩個。簡直不在一個檔次。
夏朗悠哉走過去,一手將黃老板的衣領提起來:“走,這裏人多繁雜,這種氣氛我不喜歡,我的車子就在外麵,咱們去喝一杯。”
看黃老板眼珠子轉了一圈,朝圍觀的人群裏閃了閃,似乎在暗示什麼,目光餘光露出奸詐之色,冉明起隨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去你的,還想撒陰謀詭計?再不老實,我將你脖子扭下來。”
冉明起本就是一個粗礦的人,一動怒,圓目瞪得大大的,特別的嚇人,黃老板目光一接觸到他犀利得要將你剝掉一層皮的眸光,瞬間蔫了,一動都不敢動,乖乖垂下目光。心裏有一萬個不甘心,也不敢再撒心眼。
他知道,還有一個打手隱藏在賭徒中,他剛剛打的那個眼色,就希望他能給他去請救兵。那是唯一的辦法了。
拖著半死不活一樣的黃老板往外麵走去,地板上,留下一堆傷殘的打手,圍觀的個個都麵麵相覷,不敢吱一聲。也是,這種情況下,誰敢多管閑事,隻要你多說一句話,說不定也像地上的打手們一樣,缺了胳膊斷了腿。
就這樣,在大家的注目禮中,黃老板被拖出了樂逍遙,他一路還指望著誰報個信,有人出現將他救下來,可是在夏朗將他塞進車子裏時,他策底絕望了。
大雨已經停了。雨後的世界到處都是一片濕漉漉的。太陽隱隱約約從雲層裏探出臉,到處一片新鮮。
夏朗的心情大好,搖下車窗看著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樂滋滋說:“好久沒過去不夜城了,咱去那裏喝一杯免費酒。”
冉明起一聽,口水都要流了出來:“聽說不夜城是你賭台球贏回來的?你這小子,這麼好的地方都不帶我去享受一般,你對得起師兄嗎?”
“這不帶你過去嗎?”夏朗撇了一眼冉明起,將他眼裏的抱怨瞧在眼裏,不禁好笑說。這個師兄,不但會打,還挺會享受的。
黃老板在一邊小心翼翼揷了一句:“兩位大哥去喝酒,你就饒了我吧,放我回去,免得壞了你們的雅興。”
“聽說黃老板酒量超人,不去喝幾杯真是浪費了人才,再說,酒水我請客,不用你買單,你擔心什麼。”夏朗白眼一翻,嘴上卻悠哉地說。心裏冷笑不已,你還真是天真啊,以為我們的三歲小孩嗎?
黃老板一下啞口無言,誠恐勾下頭。
車子在冉明起的手裏如一支飛快的箭,朝不夜城駛去。想到有免費酒水喝,冉明起就眉飛色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