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聽他老大這樣說,樂得如此輕鬆不用去救人,忙應了一聲“好羅。”,就屁顛屁顛跑開了。
老大站在實驗室門口,再次回頭看了看實驗室裏的夏朗,意味深長笑了笑。
這時的夏朗,卻陷入深深的昏迷中,這裏發生的一切,他都一無所知。
就在夏朗從倉庫裏摔下來的一瞬間,坐在飛機上返程的南宮錦玉渾身一震,從睡夢中驚醒,一雙大大的眼睛瞪得如燈籠,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剛剛她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下,竟然睡熟了。睡熟了沒關係,可是卻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看到夏朗從高高的山崖上掉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嚇得她猛的睜開了眼睛。
她瞧了瞧一邊閉著眼睛休息的蔣甜兒,手心攥出了汗水。
蔣甜兒似乎與她心有靈犀,在南宮錦玉盯著她看的時候,突然就醒了,看到她一臉驚恐,不禁關切問:“錦玉姐,怎麼啦?”
“夏大哥,夏大哥出事了?”南宮錦玉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噩夢,聽甜兒一問,就脫口而出。
蔣甜兒卻嚇了一大跳:“什麼?你說夏大哥出事了?”
將蔣甜兒的雙手緊緊拉住,南宮錦玉語無倫次,差點要哭出聲來:“是,我看到夏大哥滿身都是血,怎麼辦?甜兒,怎麼辦?”
“你看到?”蔣甜兒不可思議問。她曾給夏朗打過一個電話,聽著並沒有什麼異樣啊?回程時,給夏大哥打的電話他雖然不聽,可是並不代表他出事吧。
再說,他武功高強,醫術又那麼厲害,整個澄海市,都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呢,他怎麼可能會出事?而且,她看錦玉街姐的神情恍惚,似乎睡夢不醒的樣子,更是懷疑。
就算是夏大哥出事了,坐在飛機裏的錦玉姐也不可能看得見吧?
想到這裏,蔣甜兒稍微放下了心,挨近她,一手將她的肩膀摟住:“錦玉姐,你在哪裏看到夏大哥呀?是不是太想念他的呢?”
如果是平時,南宮錦玉聽到這樣的話題一定羞澀地反駁說“我怎麼會想念他呢”。
可是這一刻,她心裏卻充沛著恐懼,她將頭埋在蔣甜兒的臂彎裏,顫抖地說:“甜兒,我夢見夏大哥從山崖上掉下去,摔死了。”
說完,還嚶嚶哭得更淒涼了。
蔣甜兒剛要笑得取笑她一下,看到她那傷心的表情,莫名的心裏也黯然不安起來。緊緊地摟著南宮錦玉好一陣子,她才開口說:“這是一場夢而已,你什麼時候聽說做夢也成了現實?”
嘴裏說著安慰的話,可是這一刻蔣甜兒的臉上卻也蒙上了一層擔憂。剛剛聽錦玉姐一說,她的心咯噹了一下,跟著也難受起來。這種感覺,這種擔憂似乎會傳染,錦玉的擔心一下子入侵了她的心房。
南宮錦玉抬起頭,眼角有晶瑩的淚珠,她一雙柳眉蹙得緊緊的,滿臉愁容喃喃說:“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安,我心裏從來沒有過這種不好的預兆,我感覺夏大哥出事了。”
“沒事的,傻姐姐。”蔣甜兒強做鎮定,伸出手輕輕拭擦幹錦玉臉上的淚水。其實她都忐忑不安著,將臉轉向窗外,剛剛還白雲藍天美得令人陶醉的景色,這會兒似乎蒙上了一層陰暗。
剛剛覺得奇怪,耳邊就響起了空姐甜甜的提醒聲:“親愛的各位行客,我們的飛機將要飛過一段陰雨層,如果看到閃電雷雨,請保持安靜,不要驚慌,我們的飛機會順利通過陰雨層的。”
剛剛安靜的機艙,聽到提醒,大家紛紛將頭往下窗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外麵一下子烏雲密布,整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讓人莫名的心慌。
蔣甜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但願沒事,這麼多天的流浪,心裏回家的迫切已經無法再承受變故了。
南宮錦玉恐慌左右瞧瞧,一張臉變得煞白:“甜兒,飛機不會又延時吧,我真的受不住了,我隻想立刻回家,我要去看看夏大哥,看看他完好無損站在我的麵前,否則我心裏真的難受。”
“沒事的。隻是普通的烏雲。”蔣甜兒緊緊將她的手攏在手心,安慰她,也是似乎在安慰自己。
良久,南宮錦玉臉上出現矛盾的痛苦,喃喃說:“我真的好想夏大哥,甜兒,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能告訴他我喜歡他嗎?可是,你不知道,我暗暗喜歡他,憋在心裏我實在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