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戲終於拍完,南宮錦玉累得感覺渾身都散架了。蔣甜兒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與錦玉離開片場的時候,突然片場一陣喧鬧,大家都圍了過去。
“什麼回事?”燈光組的小張走過來,蔣甜兒邊收拾東西邊好奇問。
小張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他炫耀般舉起手裏的鑲金入門卷:“看看,這可是全市最貴的健身會所,一個星期的免費入場卷哦,真是太慷慨了。這個妙香姐,真是多金啊。”
“妙香?”蔣甜兒疑惑問,語氣裏充滿了怪異。
小張猛地想起了今天的視頻事件,一張嘴猛的閉了起來,看著蔣甜兒不好意思說:“忘記了,她曾與你們有過節,可是,這門票真是很有吸引力,不要白不要。”
“沒事,是我們與她有過節,你又沒有與她有過節,可是這門票真的那麼好嗎?不擔心吃人家的口軟,拿人家的手短嗎?她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的東西你真敢拿?別到時如何被害背黑鍋都不知道噢。”蔣甜兒提到音調,怪裏怪氣說。
小張聽著,臉上紅一通白一通,無言以對,收拾好手裏的事情逃一般離開了。
南宮錦玉的臉卻皺了起來,她不安用眸光瞅著蔣甜兒:“甜兒,你說妙香到片場來幹什麼?”
蔣甜兒搖搖頭,加快手下的動作。她可沒有那麼多心思再多管閑事了,整整一天呆在片場裏,夏大哥還在醫院躺著呢,也不知道如何了,如今毫不容易將工作搞完,她回去的心情可以說是迫不及待。
說曹操,曹操到。
蔣甜兒聽到一陣囂張的高跟鞋敲著地上的清脆聲由遠而近。抬起頭時,就看到妙香拖著一襲紅色耀眼的連衣裙婀娜多姿走過來。那種鋪張的氣場,讓人胃口翻騰了幾下,連今早的早餐,蔣甜兒都差點吐了出來。
她的身後,跟著一夥人,眾星拱月般圍著她,她的樣子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高昂著得意的頭顱,用輕蔑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看到南宮錦玉與蔣甜兒,她嘴角一勾,冷冷假笑了幾聲。
南宮錦玉一向生性很冷淡,她裝作卸妝不著痕跡轉過了頭。這個人,她不喜歡,所以連招呼也不必打,更不想多事。她這刻心裏想著是醫院裏的夏朗,可不想節外生枝。
而一邊收拾的蔣甜兒,看南宮錦玉的態度,心有靈犀地也勾下頭,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哎喲,我的大名鼎鼎的紅星錦玉姐,怎麼眼睛長天上了,看到人進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這麼沒禮貌,沒教養,真不知道是如何爬到女主角這個位置的呀?”妙香嘴裏帶刺,猩紅的嘴唇一開一合,吐出的話語毒辣傷人。
南宮錦玉見把她當透明人似乎不成了,視線落在她塗了一層厚厚粉底的臉上,淡淡說:“對不起,我不喜歡與陌生人搭話。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先離開了。”
說著,用眼神招呼著後麵的蔣甜兒。
剛剛蔣甜兒聽著妙香那露骨的諷刺,火從心頭起,雙眼都冒著怒火,狠狠的目光正迎著妙香射過去呢,這看到錦玉姐的眸光,心不甘情不願提起收拾好的包包放入儲物箱,接著走過來。
這個妙香,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她陷害南宮錦玉的事情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竟然敢公明正大跑到片場來挑事?姑奶奶今天有事先放你一馬,給我等著,別瞧扁了我蔣甜兒。
蔣甜兒氣呼呼刮了妙香一眼,滿臉的不滿都明擺著。她走過來,接過南宮錦玉手裏的珍珠裝飾的手提包,拉著錦玉的手,就要往門口走去。
看到蔣甜兒從身邊走過時,妙香看似不小心的抬起手,狠狠地撞了她的肩頭,疼得蔣甜兒呲牙咧嘴,回頭瞪了她一眼:“你?”
妙香假裝剛才不知情地回頭,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沒看見。”嘴裏說著,眼神卻是凶狠的,帶有警告的味道。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南宮錦玉的走狗罷了,也好意思告發我,妙香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一貫囂張慣了,除了幾次在夏朗麵前受過癟,何時受過別人的氣,這次好了,被蔣甜兒告發,還將視頻發到網上,她在劇組的密探一告訴她,她就氣得怒發衝天,新仇舊恨一起算,她治不了夏朗,她就不信治不了這兩個妞兒。
蔣甜兒再疼也不敢叫,這啞巴虧,為了息事寧人,還是先忍著。要不是有那麼多人在場,要不是為了趕回醫院,她真想衝上去撕了妙香那張虛偽的臉。
趁機對自己下手,這女人真惡毒,等我告訴夏大哥,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蔣甜兒不甘心的想。
南宮錦玉也不能跟妙香鬧翻臉,隻有默不做聲地幫蔣甜兒揉揉肩頭,拉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