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蔣甜兒的腹部疼痛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看她沒事了,長長舒了口氣,走到書桌上拿起筆,刷刷幾筆寫了幾下,將便條撕下來。
“甜兒,我看你體內有濕熱,你乖乖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出去抓一副藥,很快就回來。”夏朗走到沙發前,瞧著一臉呆愣的蔣甜兒說,說完也不等她回答,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蔣甜兒嗚嗚大哭起來。
夏朗一下子愣住了,停下腳步轉回頭,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又是怎麼啦?剛剛還好端端的呀?
他當然不知道,蔣甜兒看他離開,想著自己的苦肉計就這樣結束了,心一急,一下子就痛哭起來。她身體本就沒病,這裝病讓醫生撞見,想到等一會兒夏朗帶回來那烏黑的中藥,她的胃口就翻騰不已。
這一輩子,她最討厭,最害怕的就是吃中藥,說到中藥,那會要了她的命。所以聽說夏朗要出去為她抓藥,她腸子都悔青了。什麼不好裝,在醫生麵前裝病,這不是找罪受嗎?
越想越虧,蔣甜兒的哭聲越來越大,一下子整個房間裏都是她的哭聲。對女人的哭鼻子,夏朗一下子懵懂了。
他走過去,著急問:“甜兒,怎麼啦?”他伸手摸一摸額頭,搭脈,一切正常,可是蔣甜兒的眼淚就像下雨,哭得肝腸寸斷,楚楚可憐。
“別哭了,別哭了。”夏朗啥辦法都沒有,他嘴裏反複說著這句話,可是這話幾乎沒有一點用處。蔣甜兒被他這麼一說,似乎哭得更加起勁了。
“丫的。”夏朗徹底無策了。他呆呆站著,看著蔣甜兒,額頭冒著黑線。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夏朗如獲至寶,急忙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一通,聽到霍青嵐的聲音,他如久旱的麥田等來了一場春雨,心裏都樂開花了,連聲音都透著喜悅:“嵐姐,你到了嗎?”
“我來到安雅苑了,你在哪裏,夏朗。”霍青嵐將車泊好,不如這個看起來比較清靜高雅的公寓小區。
夏朗一聽,忙跑到露天陽台上,朝外麵的街道望去,看到霍青嵐朝這邊走來,忙大喊起來:“嵐姐,這裏。”
蔣甜兒住在二樓,夏朗一喊,霍青嵐抬頭笑笑,蹬著高跟鞋,踩著歡樂的節奏,朝他奔過來。
沙發裏的蔣甜兒一聽夏朗的喊聲,臉一下青黑了。這一回,什麼苦肉計都是白演了。她停止了哭聲,沮喪將頭埋在沙發上。
不一會兒,門鈴響起,夏朗疾步走過去打開門。
“夏朗。你沒事吧?”門口了,霍青嵐一臉的關切,盯著夏朗久久隻吐出了一句問候。太多的關心與牽掛,似乎什麼話語都不足以表達,這一刻,她就看著他完好無損站在她的麵前就足夠了。
“你終於來了,快進來。”夏朗笑得如一個傻傻的小孩。一看到霍青嵐,他大手一伸,僅僅拉住她的小手,將她拖進來。在他心裏,霍青嵐就是他的救星了。
隻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心事,蔣甜兒哭得稀裏糊塗,這個燙手山芋,這一下就扔給嵐姐了。夏朗相信,足智多謀的青嵐姐,這個小問題一定輕而易舉就可以解決。
霍青嵐被他拉著手,感覺到他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心一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閃躲的目光瞧了瞧夏朗,然後勾下莫名羞澀的視線,跟著夏朗,走進了房間。
“你這是哪裏?”被夏朗猛的拖進客廳,霍青嵐穩了穩神,環顧了一下這布置精美的客廳。客廳牆壁都是粉色係列的瓷磚,看牆上的掛鍾與一些掛圖,都透著精巧與女性化,不禁有點疑惑。
霍青嵐的話音未落,視線就落在沙發上蔣甜兒的身上,一下子恍然大悟。她顰笑綻開的臉漸漸沉了下來。
而一邊高興找到幫手的夏朗,哪裏注意到霍青嵐的表情,他指著沙發裏的蔣甜兒吩咐霍青嵐:“這是甜兒的公寓,她身體不舒服,我去為她抓點藥,你在這裏幫忙看著點,她痛得那麼厲害,你問問她到底怎麼啦?”
說完,腳底抹油似的,一股煙溜走了。
從夏朗聽電話到霍青嵐走進房子,再到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知道夏朗下去為她抓藥了,蔣甜兒幾乎絕望了。看來,今天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霍青嵐目光有點怪異地瞧著卷縮在沙發上的蔣甜兒,輕聲問:“甜兒,你怎麼啦?”
感覺今天沒戲唱了,這苦肉計蔣甜兒也就不打算再演下去。她用手抹幹臉上的淚水:“可能是吃了不衛生的東西吧,肚子痛得差點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