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霍青嵐盯著小可愛認真說,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笑意裏有一抹作弄人的詭異。說完轉身離開了。
夏朗知道霍青嵐找他有事,也跟著離開。
小輝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小可愛被算計,可是他看她那衝動的模樣,看她為了夏朗不顧一切的急切,心裏滿滿難過,懶得開口了。
小可愛不知道被算計了,她隻知道她把福源堂弄到手裏了,她撿了便宜,也打敗了霍青嵐,把她踩在腳下,風光了一回。
小輝突然覺得這個小可愛好陌生,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可愛了,她為了愛情,為了將其他人趕走,似乎什麼都可以闊出去,真不明白女人,這一刻,也不想明白。
“小輝,我要去福源堂,我要出院。”半個小時後,吊針打完,小可愛興奮地說,語氣裏滿是嘚瑟。當護士將針撥掉後,她“騰”地站起來,動作太快,小可愛頭暈地快要摔了,卻沒有人來扶她,怕她傷了。
留給她的隻有一個落寞的背影和一句涼涼的話“我先去開車,在醫院樓下等你。”
小可愛興高彩烈地換了衣服,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便離開了,她的心早已飛到了福源堂,自然也沒注意到小輝的變化。
話說夏朗跟著霍青嵐出了病房,他們直接開車又到了一個醫院。
“你帶我去哪裏?”夏朗奇怪了,盯著霍青嵐疑惑問。
霍青嵐卻笑笑不回答,直接將夏朗領到一個病房門口,指著裏麵的一個女人對夏朗說:“這個人的老公陳寒,是廣源藥鋪的夥計,當然,還是老板的得力助手,他應該有內部消息。”
“嵐姐辦事能力真不是蓋的。就這麼一個早上,就將消息打聽到了。”夏朗的目光中再次浮現出讚歎。
“現在我們要等陳寒過來。”霍青嵐走到病房門外的走廊邊長椅上坐下來。
夏朗看看時間,差不多中午時分,看樣子陳寒會給他妻子送飯,就坐下來等。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夏朗注視下走進了病房。這個男人中等身材,蒜頭鼻,目光銳利,厚嘴唇,看起來很幹淨利索的樣子。
夏朗壓低聲音問霍青嵐:“他是陳寒?”
霍青嵐猶豫了一下,看著他走進病房,與病房裏的女人親熱說起話,就點點頭。說實話,她也是猜的。韓明給她提供信息,她在藥鋪卻沒見過這個男人。
“進去吧。”霍青嵐站起身,朝病房走去。夏朗跟在後麵也進去了。
陳寒抬起頭,不解看著兩個陌生讓人,目光裏帶著一股探尋的味道。
夏朗朝他笑笑,直接走向病床裏的女人,拉出她的手,不顧她的驚訝,直接將食指與中指扣在脈門上聽診。
陳寒剛要開口製止,被霍青嵐用手勢擋住了。
而病得奄奄一息的女人,目光掃過霍青嵐,見她朝這邊笑笑點點頭,似乎會意,就不再說話。
她目光回到麵前的男人臉上,看到夏朗認真的勁頭,似乎被他的氣勢鎮住了,乖乖配合著,一動不動,隻是眼睛不斷眨巴著,盯著夏朗看。
不一會兒,夏朗將手抬起來,神情暗了下去,語氣很沉道:“你已經在這裏住院一個月了,對嗎?”
陳寒的妻子回頭瞧瞧陳寒,茫然著,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你患的腹部肌瘤是屬於嚴重性的,在這裏已經開刀割掉了一個,但康複過程中,又迅速長出了一個更大的,然後傷口經常流血,造成了現在嚴重貧血,對嗎?”夏朗繼續嚴肅說。
這一次,陳寒的妻子瞪眼結舌,她喃喃問:“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是新來的醫生嗎?你將我病例全看了?”
“我是醫生,但不是新來的,我也沒有看過你的病例,我剛剛給你把了脈。”夏朗搖搖頭,淡淡說。
“把個脈就將一切病情摸清了?”一邊的陳寒眼珠子一轉,似乎看出了麵前這個男人有幾刷子,忙走過來熱情說:“看起來你醫術不錯,你看我妻子這次手術後能完成康複嗎?”
陳寒的妻子卻皺起了臉:“別提手術了,沒有五十萬,我們做不了這手術,我們都借遍了所有親戚了,哪裏還能借到錢。”
她嘴裏說著,眼睛卻盯著霍青嵐。她知道,這個女人要與她演一場戲,這戲碼,就是讓她老公為了錢而答應他們的要求吧。竟然剛剛答應了她,現在就讓她開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