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散步,是件高興的事,可是她莫名的就想起了剛剛的事情。陳寒不配合,事情又無法展開,夏朗雖然說想辦法,可是似乎也沒有頭緒。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妙香的事情她還是低估了,兜兜轉轉,她感覺背後的水越來越深了。越往裏麵查,謎團越越來越多。
那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而最重要的是,許多事情根本不是誰能夠左右的。
剛剛夏朗用餐時提到了南宮錦玉的遇險,她莫名的心寒,她感覺,不是他們這邊在行動,而是那邊幕後的人已經開始對付他們了。第一個是南宮錦玉,那麼第二個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能知道幕後那個人接下來要對付誰?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如其來,而她隻能默默祈禱,希望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再出事了,希望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更希望大家都隨遇而安。
霍青嵐想到這裏,臉上掛著明顯的擔憂與悵惘,眼神裏也不自覺地添上了幾分空洞,直到發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麵前晃了幾下,才回過神。
有些不明所以地定了定神,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夏朗後,眸底的迷離才全然退去了。
興許是狀態不怎麼好吧,她最近總是心不在焉地,夏朗看著站在一旁不知道在發什麼呆,連自己說的話一句也不搭理的霍青嵐,心裏暗暗肯定著。
霍青嵐還沒等一臉疑惑不解的夏朗再細細問起什麼,便輕輕地扯動唇角,簡明扼要地拋出了寥寥幾字:“我沒事。”
她語調平緩極了,麵上也淡然十分,就連語氣都淡得一塌糊塗。
夏朗蹙了蹙眉,但也沒有再說隻字片語。其實夏朗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將她拉出來吃飯就是為了緩解她心裏的壓力,可惜,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在新市區逛了一圈,中間在街頭遇到一個暈倒的病患者,夏朗多管閑事救了病人,折騰了幾個小時,時間過得飛快,現在看看都下午了。
“咱們回去吧。”想想裏農家酒莊還很遠,夏朗轉頭提議。
霍青嵐也走得有點累了,乖順點點頭。
他們倆走在回家的路上,相顧無言地沉默了一會兒,夏朗突然像是百無聊賴地想起了什麼,問道:“需要去買點東西嗎?”
霍青嵐聞言,側過臉看向了他,她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有什麼需要買的,下次再說吧。”
夕陽的餘暉閃耀著每一個角落,溫潤的光映射著他們兩個的身影。
霍青嵐心裏百味雜陳,她以為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她會有機會與夏朗曖昧一下,可是一路走來,夏朗對她無論是態度還是言行舉止之間,根本就沒有男女之事。她出來時滿懷的期待,現在都成了失望與沮喪。
他也不是沒有對她好,隻不過那種好也僅限於此,他們倆就像是那句話,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可是既然知道,那霍青嵐還有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必要嗎?她和夏朗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有些話,更為說不出口……
霍青嵐知道,他可能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朋友,或者姐姐看待罷了,所以她也並沒有癡心妄想什麼,畢竟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她害怕,如果對夏朗表白,夏朗從此對她逃避,該這麼辦?
想到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心裏要告白的念頭。順其自然吧。
沒過多久,他倆便來到了通往農家酒莊的必經之路,而過了這條路便會看到一座橋,往橋另一端的西北方向再走不到一百米便到農家酒莊了。
霍青嵐和夏朗還在談笑風生,誰也料想不到,一場危機正在悄然無聲地向他們聚攏,而這可怖的策劃目的,正是為了置他們於死地。
鳥兒嘰嘰喳喳地散盡了,整條寬闊的大路上除了夏朗和霍青嵐以外,再無其他任何一個人。
就在距離橋還有約莫著不過幾十米遠,而他們倆還在不緊不慢地走著時,茫然不知。
夏朗突然察覺到四周圍仿佛有點不對勁,他總感覺到有人在背後一直盯著她們兩個。
他停頓了下步伐,也不顧及霍青嵐不解的詢問,專注地四下審視了數分鍾,可周圍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真的是他多疑了嗎?明明,那感覺是那麼的真切,夏朗的目光有些森冷,連帶周圍空氣的溫度似乎也在驟降。
一陣冷風吹拂過,卷起了地上凋零的落葉,揚起塵沙紛飛。
待塵埃落定,一切仿佛安靜了下來,不再有異常的感覺,可,倒更像是安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