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後便跟隨著那頭目,進入了村莊裏麵,村子裏的風景不錯,種著許多果樹,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鳥兒,或許是沒有多少外人來過,這兒的美景倒堪比世外桃源了。
可是讓夏朗忐忑不安的是,進村這麼久,都看不到一個人影。這種怪異讓他神經都緊綁起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不過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夏朗由始至終都是讓那頭目走在前麵,一手搭在殺手頭目的肩膀上,一手則拽著繩索另一端牽製著他。
他們來到了一片空地上,殺手頭目便不邁步繼續走了,這是到了的意思?
可霍青嵐四下張望了好幾眼,連冉明起的影子都沒看見,心一慌,不由得激動起來:“你!人呢?你要是敢騙我們,信不信現在就殺了你!”
而麵對她的威脅,殺手頭目的麵色卻並沒有一絲恐懼,他陰森森笑了笑,笑聲回蕩在靜寂的山坡中,有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他臉上甚至於有些笑意,看著夏朗欲發怒的樣子,麵不改色地指了指一個方向。
夏朗和霍青嵐二人不約而同將目光順著那視線投去了。
隨後二人的神色皆大喜,因為就在不遠處有一間木屋。難道,冉明起師兄就被關在裏麵?心裏著急,夏朗拽著殺手頭目疾奔過去,霍青嵐也加快腳步在後麵小跑著跟過去。
離木屋幾米遠,夏朗細細觀察了一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儲蓄物模樣的木屋,如果說有陷阱,那他似乎太多心了。繞著木屋走了一圈,從敞開的窗戶裏,可以看到木屋裏有一張床,上麵躺著一個人,而看那衣著裝扮,與師兄冉明起的一模一樣,想來就是他了。
霍青嵐眼裏蹙起一些疑惑,如果裏麵是冉明起師兄,這群殺手會這樣大意,關押人質的房子竟然一個看守都沒有?這似乎不合常理。
夏朗顧不上那頭目如何,將他一甩在地上,便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前,推開木屋的柴門,想要奔到裏麵看看躺著的人到底是不是師兄。
霍青嵐本想穩妥起見,先不冒冒失失地下結論,可奈何她還沒來得及製止夏朗,他便早已衝出去了。
霍青嵐隻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而不出片刻,她便瞬間心如死灰了,因為就在夏朗跑到床前,站在背對著他卷縮躺著的那人身後,把手伸向那人的肩膀上,準備將他翻過來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冉明起時,危險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霍青嵐終於在最後一刻看出了端倪,趕忙大聲提醒夏朗小心,可還是晚了一步。
他剛一搭上那人的肩膀,瞬時那人便趁他不備,一個反手製住了他。
夏朗一陣錯愕,他本能地想要躲開,可卻猛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而此時抬眼望去,他才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師兄冉明起!
原來這都隻是個陷阱,是個連環計圈套,這些人早就留了一手,讓頭目帶夏朗二人一步步走進他們的埋伏,然後還怕戲演的不足,專門找了個人假扮冉明起,好讓夏朗放下了心裏的戒備……
夏朗明白了一切,頓時怒火中燒,目光冰冷得殺氣騰騰,仿佛要將這群人全部碎屍萬段。
他們以為就憑卑鄙的偷襲便能將他夏朗踩在腳下了?真是好笑至極,他若是這麼輕易便可以被人製服,就不會到現在還安然無恙了。
夏朗暗中調動真氣,氣走全身,如蛟龍噴水,速度急速,一下子將所有力度都簇集在受製的手臂上。
適才隻是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如今便休想碰他一根手指頭了。而那殺手見有些不妙,便準備先發製人,直接了當地出另一隻手攻向他的氣門。
夏朗見狀,並未慌亂,隻是心中不由得更添了幾分厭惡,習武之人最要緊的便是這彙聚了陽氣的氣門,若是氣門被人攻破了,數十年的功夫也就算是廢了,這群人真是陰險狡詐至極!
他眉頭一皺,真氣一陣衝擊,將那人的手掙脫,隨即迅速地抽回被那人牽製住的手,轉而抵擋住了那人的陰招。
那殺手登時膛目結舌,他本以為已經製住了夏朗,看他動彈不得心裏真得意洋洋呢,可下一秒,夏朗竟如此輕而易舉地擺脫了他的束縛,而且還能擋住自己的進攻,在他的交手曆史中,這是絕對沒有過的怪事。
殺手心一凜,同時迅速抽身一躍而起,後退了幾步。
這反應與防備的速度太快了。看來,這個人真是不可小覷。夏朗心中暗想,見那人吃驚不已,便趁此機會,迅速凝聚了掌中的氣力,並一掌揮向了殺手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