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無巧不成書,其實這一連串的事情,是夥計們在搞鬼,當然,也是霍青嵐授意的,她交代下來,讓夥計們給新老板幹活,也可以給她使絆。
在霍青嵐手下幹得好好的,誰都不願意重新換一個新老板,一聽霍青嵐的言外之意,夥計們便手癢癢了,嵐姐動不得,這個新老板可要好好玩,於是小可愛上任還不到一天,就被他們搞得焦頭爛額了。
這邊的小可愛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她絞盡腦汁想不出辦法,最後隻好給夏朗打電話,可是糟糕的是,夏朗的手機又開始打不通了。
她哭笑不得看著屏幕上撥不出的電話,一張臉比鍋底還黑。她不知道,夏朗為了調查妙香的事情,也與她一眼焦頭爛額。
話說妙香,動過幾次心機想陷害南宮錦玉都無果,心裏煩躁不堪。
一間裝修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裏。
妙香拿出一瓶八十年代的紅酒,從櫃子裏取下一個高腳杯,緩緩地將紅酒倒入杯裏,腥紅的液體無聲地落入,妙香細長的眼睛閃過一絲憤怒,又很快恢複平靜。
長長的指甲敲打著玻璃桌麵,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她的兩條腿交疊著,身體前傾握住高腳杯,輕抿了一口,擰著高腳杯的力度增大,手背上細小的青筋怪異浮起。
猛地,高腳杯被狠狠地甩開,“嘩啦”地碎了,如同妙香平靜的表麵下的心情。
似乎摔了杯子還不解氣,她又抓起陶瓷的煙灰缸砸了,把玻璃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下地,再拎著一把椅子毫不留情地砸在漂亮的玻璃桌上,玻璃碎片被震飛,濺得滿屋子都是,甚至還有的沾在了她的長裙上。
這條裙子的價格夠她買一個衣櫃的衣服了,可她不在乎。因為如果她再不行動,以後就再也不能穿這麼昂貴漂亮的衣服了。
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妙香清了清嗓子,壓下快要爆發的氣息,扯了扯嘴角,這才打開手機“喂!虎哥。”聲音甜美愉快,好似剛才砸房子的人不是她。
虎哥,名副其實,他的後背紋了一隻老虎,長得凶神惡煞,嚇倒了不少人。年輕時是個小混混,現在還是,不過是小混混的頭兒。
他是廣源藥鋪所處區域的地頭蛇,還真沒幾個人敢惹,上一任頭兒因打鬥而亡,因他在幫派裏的聲望大,便把他推了上去。
妙香去酒吧玩便認識了虎哥,虎哥愛心泛濫,一見鍾情看上了妙香,之後就開始了漫長的求愛之路,可惜被妙香拒絕了無數次。
妙香倒也任意虎哥繞著自己轉,她心高氣傲看不上人家,可是她喜歡人家心甘情願地給她利用。
“喲,妞兒啊,今天心情這麼好啊!居然想起了你虎哥。”手機裏傳來粗糙嘶啞的嗓音,語氣卻那麼輕佻,讓人聽了惡心不已。
妙香握緊了手機,眼色變得暗沉,一股火燒了起來,感覺渾身涼嗖嗖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虎哥冷笑地拿著手機,這勢利的娘們兒,找自己肯定沒好事,也不看看你虎哥是什麼人,自己是什麼貨色,還給臉不要臉。
不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對他虎哥呼來喚去,幫她辦完了事就那麼不了了之,就這麼占便宜,還給不了好臉色,自然的就對妙香心灰意冷了。
聽小的回來報告,她們家目前的情況似乎不利,看看她敢不敢拿顏色給自己瞧。
“這是怎麼說呢?我經常想您呢!沒事怎麼不能打電話給您。嗬嗬!”妙香撒嬌道,聲音甜得發酥,為了掩飾自己的不爽,還假笑了幾聲,長指甲摳著真皮沙發,眼裏又一層笑意,卻沒有深入眼底。
聽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的話語,虎哥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妙香,原來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就想看看你能低賤到什麼地步。
又一串鈴鐺響般的笑聲,虎哥不由更加鄙夷妙香,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還不快現出原型。
那邊沒了聲音,妙香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你個臭不要臉的,要不是暫時有事,還用得著你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渣,等以後情況好了,就把你搞死。
妙香氣得咬牙切齒,但還是放軟了語氣“虎哥,我現在需要人手,不知道你能不能挑幾個好的給我”
“哦那是當然,有生意為何不做我還有一堆的兄弟要養呢!那說說看,你給我什麼好處。”露出馬腳了嗎?那得好好宰一頓,不然就對不起自己受傷的心了。
妙香的笑僵在了臉上,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居然會要錢妙香咬了咬牙,說了一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