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玉習慣性地往後仰,想休息下,沒想到頭就一陣疼,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抵著,剛才就是被它紮醒的。
南宮錦玉挪了下,吃痛地扭頭,看到了自己倚著的是個木箱子,頭剛好紮在那箱子的尖角處,南宮錦玉無奈極了,一個破箱子都來欺負人,真是的。
她眸光左右看了一下,正好餘光瞄到箱子的左側有一個刀片,南宮錦玉臉上一喜,又急忙憋了回去,抬頭偷偷看了一眼一邊看守的兩個人,心裏想不能被他們察覺到了。
南宮錦玉慢慢地挪著身體,下麵摩擦著水泥地板,火辣辣的疼,挪了幾下就不動了。靠著箱子休息了會兒,轉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亮,她往後撞著箱子,箱子沒動,看來是挺重的應該是裝了東西在裏麵。
南宮錦玉用肩膀抵著箱子,抬著身體往前挪,當然沒有摩擦著地麵,很快就移到了刀片那裏。
那兩個看守她的男人一直在聊天,大概是因為南宮錦玉剛才的舉動,讓他們覺得她很傻,就不那麼在意了。
南宮錦玉觀察著他們,刀片到手後,就急忙移回原處,這移得確實有點遠了,他們會起疑心的。
她奮力地動著,速度啊!快點快點。南宮錦玉一抬頭就看到有個男人朝這邊看來,她嚇得一頓,腳下被地上啥東西狠狠割了一下,疼得她麵部都扭曲了。
一個男人走過來,他很瘦,顯得有點病態,一雙怪異的目光在南宮錦玉身上掃視著,似乎將她看透。
南宮錦玉不打自招,心虛地笑著說“我坐得有點不舒服,挪一下。”雖說她心虛,可說出的話卻那麼的理直氣壯,那男人愣了愣,在她身上瞧了一陣,沒發現什麼不妥,又扭頭回去了。
“狗子,咋了?”與他一起的那個強壯男人問道,聲音在寬闊的空間裏回蕩。
南宮錦玉聽得心裏發寒,這兩個那人麵目猙獰,說話大氣恐怖,而且看起來腦袋靈活,想從他們手裏逃走,似乎有點難度。
南宮錦玉看到那個狗子搖搖頭,走到強壯男人身邊耳語了一句,就打開門出去了。
剩下的強壯男人向南宮錦玉走來。
南宮錦玉心中的警鈴大響,他要對自己幹什麼。她將手移到裙子下,拿起剛剛的刀片,手顫抖著,心裏暗想,隻要他一碰自己,就一刀插了他。
還好,這個強壯的男人隻是坐到了離南宮錦玉幾步遠的地方,他站在那盞白熾燈下麵,無聊用手在燈光下搞。南宮錦玉鬆了口氣,悄悄地把刀片塞回裙子下。
“那個……”南宮錦玉一改往日的冰冷,自動搭訕,她實在是沉不住氣,現在她在別人的手裏,不管能不能逃脫,她都得想想辦法。
看到強壯男人走過來,一臉的煩躁,她低聲問“現在是幾點了?”
她之所以開口說話,是因為她覺得吧,這個男人盡管麵目猙獰,可是周身所帶的氣息就是讓人親近,沒什麼威懾力。她也看過各種各樣的人,直覺就是不怕他。
男人白了她一眼,滿臉女人真是麻煩的表情,掏了掏口袋,取出手機“晚上十點了。”接著將手機放回兜裏,沒什麼表情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南宮錦玉沒想到他會回答,眸光跟著他,似乎還想問些什麼。
那男人回頭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後直接說:“上頭交代,你有任何問題到時再與上麵商量。我們不能與你交談的,你別害我。”頓了頓,又起身朝大門走去,鐵皮門“哐嗒”又合上了。
暈。這妙香看來對她蠻用心的。連這種小事都交代到位。
南宮錦玉不明所以地看著那男人出去,應該是無聊了,出去找樂子了,反正她這弱女子,不足放在眼裏。
看著通風口那裏,幾乎沒有光線了,這裏安靜的很,剛才那兩個男人嘰嘰喳喳的聊天,她反而更有安全感,現在,四周看得不清楚,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南宮錦玉的毛發都緊張地豎起來了。
她突然沒有了剛才的樂觀的心態,感覺寒冷侵蝕了全身,孤獨寂寞撲麵而來,她開始想念親人了,想念溫暖的被窩,想念夏朗了。
他怎麼還沒來他回來救她嗎?可是如果他來了,妙香為難他怎麼辦?矛盾的心情反複折磨著她。
南宮錦玉不知道的是,夏朗已經來救她了,可惜他去的地點不是她被囚禁的地方,而是廣源藥鋪。
廣源藥鋪二樓一間窗台下,夏朗蹲在黑暗中,他貓著腰,從窗戶的縫隙中往裏麵探看。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人被五花大綁捆綁著,兩個人高馬壯的打手拿著皮鞭正用力往那人身上抽。夏朗定眼看去,這被打得皮肉綻開的人不正是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