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瀟灑打了一個響指,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正眼也不瞧劉寶一眼,徑直走到妙香麵前說:“大姐,劉寶的母親還在押過來的路上,請你稍等。”
劉寶如雷轟頂,整個人都懵逼了。想不到這女人如此心狠手辣,要將他母親押過來要挾他。
妙香聽到下手的回話,似乎有點不高興,正要說什麼,就被一陣手機打斷。她撚著蘭花指拿起手機,聽起電話。
電話非常簡短,隻聽妙香應了一聲“好。”就掛斷了電話。站起來,她臉色陰沉焦急,低喝了一聲:“為了你這個小雜種,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愣頭三,你先將他關押起來,我稍後再過來。”
交代後,妙香臉色凝重匆匆走了。大家都不知道妙香這麼著急所謂何事,如果是陳寒在,他一定會明了。
這個時候的陳寒,還在夏朗的廣源藥鋪裏的後院客房。
客房外,夏朗依窗而站,目光凝重。
這所謂的貨物肯定有問題,不僅每個星期隻運一次,而且還是妙香親自押送,搞得這麼有神秘感,夏朗倒是對這裏麵的事情愈來愈好奇起來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總感覺有一隻大手正逐漸地向他們伸來。
夏朗托腮思索了一會子,心裏便清楚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隻不過他並不知道妙香他們下一次運貨的準確時間,看來這個還是得問下陳寒。
想到這裏,夏朗邁步走進裏屋,此時陳寒正守在床邊,夏朗看向他妻子的麵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向陳寒招了招手,示意他有話要問。
陳寒隨即放下妻子的手,起身跟隨夏朗出了屋,而夏朗也不想拐彎抹角了,他有話直說:“你知不知道他們下一次運貨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夏朗語氣有些淡,可還是有幾分迫切,而陳寒見他如此問,便也明白了他大致想要做什麼了,隻是運貨時間除了每周一次外,著實是沒什麼規律性可抓,出貨地點他倒是知道具體的,但沒有人知道這批貨物最終運往何處。
陳寒將這些告訴夏朗後,他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而隨後他準備開口時,陳寒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激昂地說道:“我在幫廠子打下手時,經常到那一帶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這個星期還沒有出貨,而明天就是這周最後一天了”
他拿起電話,按下幾個數字,趁電話沒接聽之前對夏朗說:“他們肯定會在今天或者明天運貨,我幫你打聽打聽具體時間,我們隻要在那裏蹲守,就不怕找不到他們了。”
具體時間?夏朗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底瞬時便明亮有神起來,他看著笑得一臉憨厚的陳寒,想要表達幾聲感謝,而陳寒仿佛早已洞悉他的念頭,朝他擺擺手,拿起手機接聽起來:“兄弟,今天貨車過來了嗎?”
對麵接聽電話的夥計聲音非常的疲倦,抱怨著說:“剛剛上完貨,累死老子了。老子一身臭汗,衝涼去了,有事晚點再說。”
說完,電話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夏朗看電話這麼簡短以為沒打聽到什麼消息,連問都沒問。想不到陳寒卻興奮說:“快,快趕去裝貨的地點,看樣子一個時辰內就會送貨了。”
“一個時辰?”夏朗挑挑眉峰,錯愕問。這樣就得到確切消息了?
陳寒點點頭,笑了。笑容裏有點得意。這是他們夥計間的秘密,門內人一說就懂,可是別人聽著可是一頭霧水。
他看夏朗愣愣站著,毫無動靜,帶著幾許揣測向夏朗確認道:“夏大哥,你告訴我,是準備去跟蹤這批貨嗎?”
夏朗雖閉口不言,但他點點頭也算是默認了,隻是沒想到陳寒接下來會如此重情重義地道:“那就快走呀,那我陪你一起去!”
出於本能,他當即準備拒絕這個請求,畢竟這不是鬧著玩的,被發現的話很可能就會被殺人滅口,如此危機重重的事怎麼可以帶上陳寒呢?他受的傷還沒好全,若是有個什麼不測的,那他妻子還不得尋死覓活?
陳寒隨即看出夏朗在顧慮什麼,便當機立斷地說了一句話,夏朗也就瞬間無力反駁了,他說出貨的地點十分隱蔽,如果沒有熟人帶路,就算你有地圖導航都找不到那個地兒。
聽他說了大概位置後,夏朗不禁有些納悶,這不就是本市的東門附近嗎?這東門可是最紛繁複雜的鬧市區了,夏朗也去過不少次,倒也算是熟絡得很,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況且既然處於鬧市之中,又何談有多隱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