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夏朗出現在急救室。
妙香震驚得不能自己。他過來給自己治病了,竟然真的來了。第一次夏朗給她接好手臂時,她因為暈死過去,沒有知覺,但是這一次,她看到夏朗特意過來為她治病,內心充滿了震撼。
夏朗一臉平靜走過來,直接走到妙香身邊,無視她臉上的表情,將她手臂扶起來,認真端詳了一下,皺了皺眉頭,聲音很是涼薄:“你這手臂恢複得好好的,搞成這樣,看來你都不想要它了吧。”
心高氣傲的妙香剛剛看他過來還滿心的感激呢,聽他這麼一刁聊,瞪起眼給他一個白眼。
夏朗嘴角笑笑,轉過頭,將他寶貝的百寶箱放上了手術台,對一邊梗著的助手吩咐道:“將臨時止血的紗布給我拆開。消毒藥水準備好,你一個人留下,其他閑人一律出去。”
助手受寵而驚點點頭,如螺旋一樣忙碌起來。
一邊的陳醫生揮手將其他護士都趕出病房,將二腿子都被他推了出去。關上急救室的門,他折回來,謙虛地對夏朗說:“這位高人,我就留在這裏給你當下手吧。”
其實他心裏一直很奇怪,上次手臂傷成了那個模樣,他都可以接回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這一回,機會就在眼前,他可不能錯過。他要親眼目睹高手是如何將斷裂的手臂接回去。
夏朗抬頭,看他一臉的恭敬,不禁挑了挑眉。這個醫生有點意思,都一把歲數了,還這麼謙虛。多一個人留下來也好,到時可以給他遞鉗子。盡管他好像不需要助手遞鉗子。
“好吧,你將手術台的燈光打開。將手術台上的道具都撤掉。她這手臂不宜久留,得馬上動手術。”夏朗說著,手裏已經將他的百寶箱裏的金針拿出來,一些精致的瓶瓶罐罐也擺上了手術台。
陳醫生卻直接呆了,不可思議問:“沒有手術工具如何動手術?”
夏朗朝手術台上他的工具呶呶嘴,意思不明而寓。這就是我的工具。
陳醫生更加吃驚了。他看著夏朗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緊忙將手術台上的工具收拾起來。當他轉回身時,就看到夏朗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很多枚金針。他手指靈活地舞動著,如小女孩彈鋼琴的手,在行雲流水中,很多金針就紮上了妙香的手臂。
妙香隻是皺了皺眉頭,斜著眼瞧著他在自己的手臂上大做周張。可是她也感覺很奇怪,看到夏朗將金針紮入手臂,她不但沒有感覺疼痛,剛剛揪心的痛苦反而減輕了。
讓陳醫生大掉眼珠子的是,剛剛他還擔心將止血紗布拆開,傷口會血流不止,可是這一刻,他看著傷口一點東西都沒有,卻沒有一點血流的跡象,雷到了。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陳醫生驚呼出聲。
夏朗卻當他是透明人,他表麵看起來風輕雲淡,可是心裏還是有點不安。這傷口,裂開太大,而且是第二次損傷,如果連接不好,隻怕以後會留下後遺症。
這樣想著,他一點都不敢大意。陳醫生不知道,他將妙香手臂上所有血管的穴位都封住了,別說有血流出來,就是用針管抽,也別想抽到一點血液。
夏朗眸光沉了沉,手迅速在斷臂周圍推拿了幾下,接著小心翼翼將斷開的手臂接上去。
“這樣都可以?”陳醫生下巴都抽筋了。這是在捏泥人嗎?捏個手臂就按著裝進去?當然,他看到夏朗的臉上還是很凝重的,那一副謹慎的模樣看起來有模有樣,可是這種做法?
陳醫生心裏直打鼓。如果這樣都可以將斷裂開的手臂接回去,那醫院就要關門大吉的。這世間多幾個這樣的醫生,醫院都沒啥用了。
“幫我扶著她的手臂,注意,不能移動。”夏朗對身邊的助理說,語氣非常的嚴峻,聽起來讓人莫名的緊張。
助理將妙香的手臂扶好,夏朗端起一瓶晶瑩的玻璃瓶,從裏麵倒出一些黃灰色的藥粉,撒在手臂傷口的接縫處。
妙香被夏朗點了穴位,全身都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像,除了一雙眼珠子在不斷轉動,表示她意識非常的清醒。
她看著夏朗將那灰灰黃黃的東西倒在她傷口上,忍不住惡心得想罵人,可是嘴巴卻一動不能動,隻能在心裏暗暗著急。
手腕一轉,手裏又多了一支金針,隻是這次的金針比一貫用的長了些,而且,帶著手術縫製的肉線。
夏朗持針的手靈活上下翻動,等陳醫生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妙香斷開的臂膀縫了一半。
這時,眼睜睜看著夏朗的陳醫生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他見過手術縫補動作迅速的,可是從沒進過有這麼神速的。他隻是眼睛眨了一下而已,夏朗就將一半的傷口縫起來了,而當他眼睛再眨第二次時,夏朗已經將手裏的金針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