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的心已經降到了穀底,對啊,她有什麼資格談條件,她真傻呢。妙香笑著看向司徒少華,笑聲越來越高,尖細的女聲讓人心寒,妙香笑得淚都流了出來,笑得頭發都跟著舞動著。
一個手下顫抖著手指指著妙香,語無論次地喃喃“這女人真的瘋了,快把她送走啊!不然,等,等下她就要殺人了怎麼辦……太可怕了,我受不了。”然後就邁步衝了出去,那魔音就像死神的召喚。
聽到這評價,妙香笑得更猖狂了,他們懂什麼,這叫悲極生樂了,他們難道不覺得她很傻嗎?蠢到去跟司徒少華說條件,她從一開始就跳進了他挖好的坑,無論她怎麼反抗也是徒勞的,最後贏的還是他,世界最蠢還是她啊!
有個手下從妙香的背後走近了,揚手就給她紮了一針,好好睡一覺吧!妙香的魔笑戛然而止,然後就軟軟地垂下了頭。司徒少華和手下鬆了口氣,還好有鎮定劑,不然他們肯定會瘋了的,估計這幾晚都不會有好睡眠了。
“把他們都鬆了,去找幾個醫生來,好好照顧他們,並且看好了,不然你們的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司徒少華吩咐好手下就離開了。
大概過了一兩個星期後,妙香的傷就養的差不多了,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髒。可是之前傷口上撒了鹽,開始的那幾天妙香疼得日夜不安穩,有時更是徹夜難眠,比受傷時憔悴了不止一兩點。
結疵的時候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背上爬,可想而知,她養傷的日子是怎樣地煎熬,身體上的傷難愈合,心裏的傷口更是滴著血。
司徒少華還讓人日夜看守著,她整天就隻能待在屋子裏,不能自由出入,更可怕的是他切斷了她與外界聯係,沒有手機電視,甚至消遣的東西都沒有,屋裏幹幹淨淨的,除了一張大床就是一方吃飯的小桌子。
每天都有人按時送飯來,妙香也想過絕食去反抗,可司徒少華就一句“你不要你爸了嗎?”,就把她打回了原形,無論如何,她現在為了她父親,還是要努力活著。
困在這裏,誰會英雄救美嗎?將所有認識的人想了一遍,最後想到能過來的竟然隻是夏朗。想到夏朗,她苦笑著搖搖頭。作繭自縛,夏朗能出手救她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她怎麼敢奢求他回來救自己,將她拖出困境。
就算夏朗有能力救她,夏朗怎麼會原諒她一直對她的陷害他應該幸災樂禍吧,肯定巴不得自己就死在這裏,這大概就是人家說的惡有惡報。
經過養傷這段時間的沉澱,她想開了許多,這是她當初種下的因,結的果自然是要她吃的。她已經無所謂了,但為了父親,她會去討好司徒少華,隻要他肯放了父親。
總會有幾隻鳥兒停在窗外的大樹枝頭,妙香隻能遠遠地看著它們,毫無光彩的臉上寫著羨慕的神色。她不免自嘲地笑了,放在以前,若有人傻傻地看著鳥兒,她總是不屑地鄙夷他們。
如今她才理解這種滋味,那是無奈是說不出的痛楚。她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再苦也要咽下去,默默地在角落裏療傷。
妙香不久就能夠下床活動了,妙香的低頭下氣與乖巧,讓司徒少華放鬆了警惕,允許妙香在別墅裏走動了。
妙香也沒閑著,在別墅裏逛來逛去,為的就是能夠熟悉環境,有突發的情況還能逃。
正享受著豐盛的午餐時,妙香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是誰的呢?具體的又想不起來,然後就聽到近日來負責妙香起居的王姨喊了聲少爺,夾菜的手就僵在了那裏,少爺在這裏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是少爺
“喲,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手酸了,要不我喂你。”戲虐的男聲在妙香的耳邊回饒,筷子更是滑出手掉在餐桌上,邪惡的聲音繼續騷擾著妙香“我說你這麼久沒看到我了,也沒必要那麼激動,對不?”再然後就感受到耳邊吹起一陣熱風。
妙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可那個惡做劇的人正坐在餐桌的另一頭平靜地吃早餐,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她抿嘴唇放下懸在半空的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吃飯,她在等待接下來的對話。
可偏偏某人不受影響,吃得津津有味,還故意發出“吧唧吧唧”的響聲。
好像是不經意地抬頭,才發現妙香沒有在吃,擺出一副驚訝狀“咦,你不吃嗎?今天的菜挺可口的,你不吃我就吃光了。不錯,以後如果做得跟今天一樣,我給你加工資。”後半句顯然是跟王姨說的,帶著撒嬌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