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從窗戶中探入頭來時,夏朗睜開了幹澀發痛的眼睛。目光在天花板上停留了一秒中後,他後知後覺感覺有人挨著他睡。這是在夢中嗎?他動了動身體,那種肌膚緊緊貼近的感覺怎麼這麼真實?
“啊……”一直以來都是獨睡,這種感覺讓他嚇了一跳,低下頭,當視線落在身邊的女人身上時,他驚恐大叫起來。竟然有女人睡在他身邊,這怎麼可能?猛地在記憶裏搜尋,隱隱記得自己在餐廳遇到南宮錦玉。
然後他怒氣衝天,然後他給高清潑了一杯水,然後氣得暴走,與小可愛在酒吧裏對酒當歌呢。一杯接著一杯,似乎他喝了很多。這些,隻是一瞬間就浮上來的記憶,在他眼前如放電影一樣閃過。
他的叫聲成功將埋在他胸口的女人驚醒了。她抬起頭,看到夏朗一臉不可思議時,一雙晶瑩的眸子瞬間充滿了難為情,臉羞得如紅透的柿子,玉蔥一般的手臂伸出來,將被子拉上去,將整個人都藏在被子裏。
夏朗看著霍青嵐那熟悉的臉,瞬間懵逼了。這什麼回事?記憶裏,不是與小可愛在酒吧喝酒嗎?嵐姐怎麼會跑過來的?而且,是誰將他送回來。
他用手扶額,感覺頭痛欲裂。低下頭,看著自己全身與被子親密接觸著,聞著開空氣裏隱隱約約的曖昧氣息,還有記憶中殘留著的一些春夢片段,他瞬間明白了。他昨夜一整夜的醉人的夢,竟然不是夢。
如果是夢,他醒來時還可以好好回味一下。可是竟然是現實,他臉黑線。這可怎麼辦?喝酒誤事,他竟然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他真該死。他想起了那一次與小可愛,也是喝醉,這一次?
丫丫的。怎麼都是酒惹的事?春夜一宿惹人醉,可是他該如何麵對他的女人錦玉?想到錦玉,他眼前就出現了高清那副可惡的嘴臉。他心裏莫名忌火升騰。你可以去與別的男人約會,為何我就不能找女人?
這樣想著,他心裏好受了些。轉過頭看看藏在被子裏的女人,他竟然不知所措爬起來,衝進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個臉,想著該如何麵對霍青嵐。
理智被冷水一衝,就回來了。夏朗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到渾身都是充滿了力量。他心裏莫名喜悅,這神清氣爽的感覺很久都沒有了。最近一直練功,可是進展不大,今天整個人都精神煥發,難道是昨天醉酒的後果?
人家醉酒是宿醉是頭痛難忍,生不如死,他不但頭不暈,身體不酸痛,還渾身血脈衝勁十足。洗刷幹淨後,他坐在馬桶上忍不住運氣內氣。隻是稍微調節了一下內力,他不禁震撼不已。
天!他的丹田處源源不斷升騰而出一股內力,內力深厚綿綿不絕,看架勢,如同某位高人昨夜給他輸送了內力呢。他疑惑重重,將昨天的細節細細想了一通,不明白這突然猛增的功力原因是什麼?
將新增的內力在全身血脈中過了一遍,最後緩緩沉下丹田,呼氣,吸氣,將手慢慢收攏,他站起來,眉開眼笑著,整個人似乎又年輕的幾歲。他欣喜若狂彈跳了幾下,心裏莫名激動,一把拉開門,就要將這意外收獲告訴師兄,可出來看到卻是霍青嵐的目光狼狽瞅過來。
丫丫的。怎麼忘了這一渣?昨天醉酒春風得意,將嵐姐那個了?現在如何解釋?夏朗掩臉皺眉,剛剛衝勁如被泄氣的氣球,一下蔫了。歡快的腳步如突然中了收定法,一腳踏出去在門外,一腳還留在洗手間裏麵。
“嵐姐,你起來了?”揉揉頭,夏朗臉上堆滿笑容,看起來一臉無害走過去。其實他心裏卻狼狽的要命,目光都瞅著地板,就想地上有一個縫隙,讓他鑽進去躲起來該多好呀。這與嵐姐相處得好好的,昨天是怎麼了,尼瑪,如何善後?
霍青嵐剛剛聽到夏朗衝進洗手間,急忙起床將衣服穿好,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看到夏朗出來,心不受控製又狂跳起來,臉又紅了。她瞟了夏朗一眼,看到他滿臉的不自然,忙將目光移開,低聲回答:“是。”
早晨的朝陽將霍青嵐紅通通的臉蛋籠罩著,特別的嫵媚動人,夏朗一抬頭,就愣住了。嵐姐真是一個美人啊?腦裏突然出現昨夜那火熱的一幕,瞬間他目光又直了。如果沒有南宮錦玉,嵐姐一定會是他的第一人選。
可是昨夜,自己已經將人家那個了?如果嵐姐死死糾纏,那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裏,他劍眉糾結了起來,結結巴巴說:“嵐姐,對不起,昨夜,昨夜……”
霍青嵐看著夏朗一臉的糾結,她是個心思七竅玲瓏的女人,一看就猜到了夏朗的為難,假裝毫不在意笑了笑:“昨夜沒啥啊?你喝醉了。你現在感覺如何?頭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