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唬人的伎倆,你們還都信了,真是愚蠢。”回過頭,將髒兮兮的橫幅一腳踢出門外。那團被踩得髒兮兮的圓團,如足球一樣直接被夏朗踢出去,越過圍觀者的頭頂,最後落在了對麵的垃圾桶裏。
“哇塞,好厲害呀!”圍觀者紛紛鼓掌,掌聲久久不息。
夏朗抬起手,擺了擺,喧鬧的圍觀者立刻靜了下來,他將視線在他們的臉上掃視了一通,清清喉嚨,緩緩開口說:“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福源堂的支持,今天到這裏來的多數人,相信都是有事過來,可是卻被這條無稽之談的橫幅被嚇到了。”
大家麵麵相覷,心裏卻無底。是啊,大家來這裏是想治病,可不想來送死。可是這橫幅裏的字也太唬人了。一看就像是仇家來尋仇來的,誰也不想平白無故被當替死鬼。
夏朗挺直腰,聲音大了些:“大家相信我,進了我的福源堂,就是一家人,隻要有事情,我一定會負責到底。這橫幅,我會好好處理,大家不用多心。”他也不是將大話亂許諾,在他看到橫幅的同時,他已經在心底做好了處理這件事情的決定。
冉明起站在外麵遠遠看著,臉上綻開了笑容。這個師弟,隻是下山幾個月,從一個不善言辭的小夥子變成一個可以支撐大局的人物了,真是進步可賀啊。想想自己比他多混了幾個月,卻啥名堂都沒混成來。
圍在外麵的病患者一聽夏朗的許諾,一下子蜂擁而入,藥鋪裏瞬間被擠得水泄不通。一些看熱鬧的好事者看事情被夏朗三言兩語解決了,感覺無趣,也散開了。
在藥鋪坐診的老醫生開始為病人看病。夏朗觀察了一下排隊的病患,看到一些比較複雜的病患時,親自為他就診。
差不多忙碌了一個多時辰,夏朗才得以脫身。他感到口幹舌燥,走進後院客房想喝杯水時,看到冉明起優哉遊哉躺在太師椅上,拿著一本雜誌津津有味看著。
他走過去“啪!”的一聲將冉明起手裏的雜誌打掉,然後埋怨著:“你這像樣嗎?我在前麵忙得昏頭轉向,你不過來幫忙,竟然躲在這裏享受?”
“我在在想對敵的方案。”冉明起不怕死盯著夏朗,嬉皮笑臉說。看著夏朗猛翻白眼,他站起來,拍拍衣服提腳就朝外麵走去。
夏朗差點暈倒,他這是演的哪出戲?他連水都來不及喝,出口問:“你這是去哪裏?”、
冉明起頭不回,腳步也不停,唯恐夏朗聽不到,大聲說:“去司徒家呀?不是要去找司徒百合嗎?怎麼?難道你還要等著那娘兒自己送上門?”
夏朗被他炮彈一樣的話嗆住了,他忙得頭暈腦脹,連一口水都還沒喝呢,這師兄,怎麼說走就走,連給他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狠狠瞧了一眼走出門外的冉師兄,夏朗也不管他,忙將杯子裏的水一口喝幹,匆匆跟了出來。他知道冉明起的性格,他說出去了,可不會再等你磨磨蹭蹭。
果然,夏朗跑到大門口時,冉明起已經發動了車子。他皺著臉,狠狠刮了冉明起一眼,拉開車門一躍而上。
車子如箭飛一樣朝司徒府疾馳而去。
或說霍青嵐在夏朗別墅,看著夏朗與冉明起離開後,獨自開車去了黃明路的一家咖啡店。
她知道,王天羽將李逸然約在這裏。根據王天羽的說法,那個姓唐的女人也想陷害她。人家在暗,她在明,她一定得將這個女人揪出來,否者什麼時候被她暗中害死了還不知道呢。
霍青嵐在走進“好再來”咖啡店時,特意拿起手機給小輝打了一個電話,將咖啡店的地址告訴他,吩咐小輝趕過來,還帶來一些現金。電話裏的小輝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聲音沙啞。霍青嵐想起昨夜小可愛鬧騰的樣子,不禁替小輝感到難過。
這個單相思的男孩子,看來昨夜被小可愛折磨了。
推開咖啡廳的原木柴門,霍青嵐環顧了一下整個咖啡廳的環境。看看時間,還差一刻鍾才到十點。這個時候的咖啡廳,人跡稀少,整個咖啡廳裏,隻有三四桌人在喝咖啡。
一曲輕柔的音樂緩緩在空氣中流淌著,撲鼻而來是咖啡都濃鬱的香味。霍青嵐在最裏麵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感受著這溫馨的氣氛,心情莫名舒暢起來。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沒有來。霍青嵐點了一杯藍山,慢慢品嚐著,將王天羽嘴中勾勒的李逸然想了一遍。她這個女人觀察能力特強,這相貌,就算是嘴裏描述一下,她一看來人,也能猜出九八不離十。
她將一塊奶糖放進咖啡裏,看著奶糖融化了時,她看到王天羽從門口走了進來。王天羽在入口處定定站了一會兒,目光在裏麵掃尋了一遍,落在霍青嵐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