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眼角一瞥,愣了一下。許管家?
許管家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個子矮小,可步伐穩重,二十幾歲的人,但是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精明強幹的氣勢。臉上多帶著一副圓形的眼鏡,但是眼神卻像刀一樣從鏡片底下剜過來,來回打量了夏朗他們幾個人好幾下。
犀利的目光從眾人臉色掃過,讓人忐忑不安。就在大家都感覺到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時,許管家開始說話了,他直直盯著夏朗,話語裏帶著陰冷的寒氣:“朋友,我們又見麵了。”
夏朗卻風輕雲淡一笑:“是,管家別來無恙!”他笑得很輕,可看起來氣勢也一點都不比許管家的差。眾人瞧瞧許管家,又瞧瞧夏朗,感覺到兩股氣場在他們的周圍形成。似乎在看不見的空氣裏,兩股氣流已經開始了較量。
“和氣生財。你們在這裏鬧事,不好吧。”許管家的臉更加蒼白。他直直勾著夏朗,語氣裏充滿了嗬斥,像閻王爺在詢問一個將死之人。他的語氣太冷,冷得他一開口,小可愛竟然感到後背毛骨悚然。
小可愛後怕瞧了瞧小輝,卻沒想到小輝也是緊緊拽著拳頭,汗水都被拽出來了。
而在左邊的霍青嵐,一張粉臉緊綁著,她看起來很冷靜,可是額頭還是有細小的汗珠冒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這溫度的升高,還是因為這氣氛的火熱。
“你們不可以帶走我們的大小姐,如果你們一定要帶走她,也隻能帶走一具屍體,不過如果我們的大小姐死了,我敢保證你們至少得留下幾個人給她陪葬。”
許管家語氣中聽不出任何乞求夏朗放人的意思,而是帶著深深的警告意味。
旁邊的冉明起一聽不爽了,粗眉一抖,不服氣的吼道:“要這麼說,我們現在就把司徒百合弄死,看你們怎麼能留下我們給她陪葬。”他脾氣一向不好,看這矮小個子,相貌都長得那麼的猥瑣,語氣卻這麼張狂,他心裏就有氣。
眼角挑了挑,許管家的眼神突然從眼鏡底下寒出兩道精光,咬牙切齒說:“我敢保證你會後悔的。”
“這個手下敗將,幾日不見,內力竟然增加了這麼多,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夏朗心中判斷著,內力一凜。從他說話的氣流那種沉穩,雄厚,他可以估計出他內力一個大概。他那淩厲的眼神,學武之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功力很強的人。
冉明起何時受過這樣的藐視,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拳頭一拽,簇集內力,就要一躍而上,想當麵狠狠揍他一頓,好滅滅他的威風。
夏朗心裏一震,忙出手拉住他壓低聲音說:“稍安勿躁。這個人,不可小覷。他內力深厚,也許我一個人都不是他對手了。”他不是長他人威風,而上實話實說。按照以前,他用金針可以將這個人拿下,可是這一刻,他內力高出很多,他沒信心能勝他。
冉明起愣了愣。臉上陰沉了幾許,收回了上前邁出去的腳步。
一邊的司徒百合一聽,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起來,她狹長的媚眼一斜,諷刺夏朗:“你知道他厲害,還不立刻將我放開?難道等他來扒你的皮。”這語氣又恢複了陰陽怪氣的陰毒。
夏朗笑而不語,隻是手看似不經意朝她肩部一戳。
“啊……你……痛死哥了。”下一秒,司徒百合就尖叫起來,麵目猙獰,猩紅的嘴巴顫抖著,似乎在忍受一種無法控製的痛苦。
夏朗冷冷看著,心裏暗爽。看你多厲害?這痛穴,不將你痛苦也要將你的油榨幹一層。多以為我好惹,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冉明起回頭瞧著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幸災樂禍笑了。這娘們,不男不女的,還真不要臉。我呸,哥,你是個啥哥,帶把嗎?不帶把說什麼哥?
這邊司徒百合的痛苦落在許管家的臉上,他陰冷的目光掃過來,幾乎要將這邊凍僵。可惜,這目光對夏朗與冉明起不起絲毫作用,隻是讓小可愛與霍青嵐遭殃了。她們隻感覺寒冬提前來到,渾身都簌簌發抖起來。
許管家上去兩步,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一字一句從唇邊抿出幾個字:“將她放開,否則……”
否則下文還沒說完,隻見他瘦小的身體一掠,就朝夏朗衝了過來。